暮云平见儿子走开,立即坐到风细身边来,很自然地握过风细的手,自己又大又糙的大手,与妻子白白嫩嫩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风细看着也黑了几度的暮云平,并且嘴周围又比脸白一些,明显是这几天才开始剃胡子的。不由心中一暖笑道:“新北城风沙很大吗?看看你和轩轩,都黑了呢!”
暮云平摸摸自己的脸笑道:“黑了吗?我许久没照镜子了。到是轩轩回到良安后总叫脸痒,麦冬天天给他涂什么膏,还把他涂白了呢。”
风细看着和女儿两个肤色的儿子,笑道:“这么说之前到是有多黑啊!我看那新北城还是再别去了的好!”
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风细脸微红,低下头问:“你们怎么来凉州了?”
“来接你啊!”
“接人接几百里啊!在良安等着就行了,这么热的天,带孩子跑这么远!”
“接到你要启程的信之后,我算着日子是天天在良安城墙上等来着,可是左等右等也没信。
便想着干脆往前接一接,这一接就接到凉州了。我要不拦着,轩轩还想再往前走一城呢!”
风细笑道:“接人都这样接,那要是让你送人,你还不直接送到啊!”
暮云平猛地握紧她的手:“不送!以后去哪,咱们一家人都一起!”
想到那句‘再无生离,只有死别’!奈何两人都是替皇上打工的,老板一句话,跑上千里之外是常事,分别到变平常了。
风细不禁靠在暮云平的肩膀上:“水师布置了两年多,今年皇上肯定要用兵。希望能一举得胜,万一叫你去就麻烦了。”
暮云平轻声道:“不会的!战舰炮台太过耗财力,皇上还想我帮他看好昆仑玉矿赚银子,和北方圈地的勋贵不生事,河西少不了我。
特别是战时,更要防备。皇上不会调动我的。”
风细点点头,又问道:“我没答应协助单家,他们可有恼怒?”
暮云平摇摇头:“我只隐患一说,怕暮家与单家联手,犯皇上忌讳。单家就再没提起此事了!”
“夫君这招高!单家就算心里不爽也不敢说出来!我怎么没想到呢?还给你写那么长的密信。还是夫君聪明!”
暮云平点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个夸奖我可不敢承下!”
轩轩在旁边偷看偷听许久,这时见父母在打闹,才跑过来笑道:“爹爹娘亲你们在玩什么?我也想玩!”
风细抱起儿子,甜果儿立即歪歪扭扭地走过来,轩轩惊讶道:“妹妹会走路了呢!”
“你才发现吗?妹妹早就会走路了!”
一家四口在车上说说笑笑,不多时就进了凉州城。自然没住客栈,凉州府伊早在几天前就收拾好自家宅子,把最好最凉快的院子给暮家四口住。
当夜一家四口是睡一张床的,轩轩死活都要跟娘睡,暮云平还没说一句“男子汉自己睡”他竟然哭了:“我不要当男子汉,我要当娘的宝贝!娘,我跟你睡好不好?轩轩都好久没跟娘睡了。”
风细那里忍心让他走,立即抱他上床,甜果儿却是搂着爹的脖子不松手,连奶娘来抱都不走。风细玩笑道:“那就让她跟爹睡,刚好把奶也断了!”
就这样,一家四口滚在一张大床上,幸好房间背后临湖,加上府伊提前准备,竟然在房间四周摆了许多冰盆,微风一吹,屋里就微微的凉,天然空调啊!所以四人睡也不嫌热。
风细赶了两个月的路,哪怕路上再多人伺候,也睡的不踏实啊!这回和夫君孩子睡一起,那感觉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才沾了床,叮嘱一句:“别和孩子疯太晚!”自己到先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