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云栖眼前一黑,差点羞耻地要晕过去,她两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将这种事情传扬出去,挣扎的幅度也小了许多。
偏偏那人咬了她耳朵后,还颇为虚弱地说:“别动,我伤口疼。”
云栖多少还顾忌着对方这飞来横祸,怕真与自己重生有关,烧红着脸也没再动,只是整张小脸都快埋入胸口了。
“本王正与未来妻子嬉笑打闹,大惊小怪什么。”魏司承慢条斯理地说着,让宫女把东西放下,“出去后让别本王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宫女连忙应是,她哪里还敢说什么,之前还以为端王从边关回来后开始不近女色,原来只是嫌弃这女色不是李家姑娘。
看端王那强硬的手段与表情,宫女心砰砰跳的退下。
“您先放开臣…”女,那腰上的手臂再一次收紧,云栖很识时务,不然前世也无法周旋在这些人之中,立刻改口,“我吧。”
“记住,在外怎么样随你,但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再用敬称。”魏司承终于松开她,见她像兔子似的跳起来,整理衣裳,顿时觉得云栖非常的惹人怜爱,眼中含着笑意,“刚才的事,我不会道歉。”
云栖深吸一口气,方才她没在别人面前落他颜面,并不仅仅因为他的伤口,更因为这里是皇宫,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她最后的理智阻止了她。
“若您要我改变称呼,那么也别喊我阿七了。”云栖谈起了条件,她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
“为何?”这还是他想了半天,比较特殊又独属于他的名字,“我不想与其他人一般喊你云儿,太平常了。”
云栖垂目,因为这会令我想到“阿栖”,听起来太像了。
云栖提议道:“那你就另外想一个。”
魏司承有些喜悦她没在用敬语,多少舒服了一些:“那七七?”
云栖猛地抬头看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见他眼中透着无限喜悦,觉得虽然过于亲密了些,但总算听起来不像了,无奈同意了。
七七,七七?
魏司承咀嚼着这个名字,觉得特别玲珑可爱。
云栖不想面对又忽然兴致高昂的端王,便去拿药过来,原本还红光满面的人忽然就虚弱了起来,巴巴地望着她,要她喂才能喝的下去。
云栖冷淡地看了他几眼,他见好就收,自己将药和粥都喝了下去。
“对于方才的逾越之举,我并不后悔。”魏司承将药碗交给她的时候,再次重申,严肃地看向她,“你是我的妻,我想亲近你,是自然的。”。
云栖手一抖,他怎能将厚颜无耻的行径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云栖忍住殴打病人的冲动,将两只空碗交给外头的宫婢,宫婢这下才彻底松了口气,要知道端王这几日胃口不太好,她们是绞尽脑汁的想让他吃一些,没想到李姑娘一来就迎刃而解了。
这药里面有安神的草药成分,过了一会魏司承就有些困倦。
云栖为他掖了掖被子,见他忽然睁眼,微笑着:“你能来,真好。”
浅浅的夕阳从窗外洒了进来,朦胧又温柔。
云栖心一动,想说这是她的义务。
但看他似乎明了一切的表情,不知怎么的有些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何必将表象完全撕裂呢,这样不是也挺好吗?
人生,难得糊涂。
在他要睡着的时候,道:“若外间有什么传言,不要相信,以后会给你解释的。”
后面的话,渐渐消匿在唇间。
传言?云栖这会儿还不知是什么传言。
见他睡着了后,完全没了那犀利的模样,看着有些乖巧,那张脸也没那么冷了。云栖看了会,刚要起身,发现他手指再次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
云栖想到那日他醉酒时的样子,他前世就睡眠不好,现在眉宇间依旧有几道沟壑,是常年皱眉形成的,眼底也是淡淡的黑青色,他经常通宵达旦,又处在危机四伏的环境,这些年就没怎么睡好过吧。
这人活得真累,还是让他好好睡一下吧。
云栖没意识到,自从魏司承与李嘉玉的形象合为一体后,她开始会站在魏司承的角度思考问题,理解他的难处。
她无法忘怀前世的痛,但也忘不了这一世近在咫尺的暖。
云栖坐在床边陪着睡着的魏司承快一个时辰,直到腿麻了才小声朝外面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见没回应,她还想提高音量,没想到来的不是宫女,而是身穿黄袍的弘元帝。
云栖上辈子只见过零星几次,对这位外界传闻老年时期昏聩无能、沉迷炼丹的帝王记忆犹新。
帝王常年积累的不怒自威,便是没刻意施压,依旧让云栖神经紧绷了起来。这位做了几十年太子,又当了十来年皇帝的帝王,他周身的气场,远比常人要强得多。
云栖刚要下跪,却见皇帝摆了个“嘘”的姿势,意思是别吵醒床上的人。
“你找人做什么?”帝王走近,对这个自己一直不看好的李家五女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来。
她一来到皇宫,就有太监通报他了,他处理了完了奏折就顺道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