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想去掉掩码,就是减掉掩码,宁鸽按棋盘格黑白相间的规律,每隔一个数字,减掉1。
这样数字串就变成了“21,14,4,5,18,6,12,15,23,5,18,16,15,20”。
这次再翻成字母,就是“underflowerpot”。
在花盆底下。
宁鸽磨了磨牙。不知道是哪个花盆,先从最可能的找起。
两分钟后,宁鸽上到顶楼,在裴寒房间外的那条酒店走廊里,看到了人高的绿植,每隔几米就有一盆。
宁鸽像做贼一样,等着走廊上没有别人经过的时候,悄悄把每个盆栽绿植的花盆都挪开看看。
偷偷摸摸的,像个神经病。
终于,在走廊转角的一盆下面找到了房卡。
他就放在这儿,也不怕酒店清洁工不小心收走。
解完谜题,宁鸽心情愉快,用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房卡刷开房门。
他的房里没有人,他不在,欧文也不在,大概真的都出去了。
只有宁鸽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吃饭时间,还有人送餐过来,说是早就订好的,裴寒什么都想到了。
这天过得十分舒服。
第二天中午,裴寒回来时,一开门,就知道里面有人。
她果然在,正在浴室里哼着歌洗澡。
裴寒笑了笑,自己在沙发上坐下,又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她唱歌,才扬声说:“我回来了。”
他怕她以为没人,不穿好衣服直接从浴室出来,两个人就尴尬了。
他一出声,宁鸽的歌声立刻来了个急刹车,浴室那边安静了片刻,她的声音才传来:“好。”
裴寒心想,她还是在尴尬。
平时她连话都不算太多,更不用说唱歌。她大概不太好意思让别人听到。其实很好听。
裴寒向后靠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随便翻出部老片子,声音开得很小。
她又鼓捣了一阵,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房间里安静而舒适,好像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没有副本,没有系统,只有他在客厅看老电影,她在浴室吹头发,安宁静谧,阳光正好。
裴寒又看了浴室那边一眼。
如果直接把房卡留在前台,她未必肯上来取。
可是如果给她一道谜题,她绝对会把谜题解出来,千辛万苦地找到房卡,十有八九还会住进来,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结果和他预料的一样。
拿一道谜题做诱饵,小鸽子就自己拍拍翅膀,飞进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欧文也回来了,进门就问裴寒:“来了?”
他也知道裴寒的小鸽子捕获计划。
裴寒抬手用食指贴了下嘴唇,点头。
宁鸽出来时,身上还带着点浴室香而温暖的水汽。
“你们回来了?”她说了句废话,然后有点尴尬,“我下楼去拿点东西。”
裴寒心想,她还是不好意思了。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我陪你去。”
两个人一起去乘扶梯下楼。
顶楼阿尔法排行榜的牌子和往常一样,高高地悬着,还在滚动。
“PH”牢牢地占据着第一位。
宁鸽心想,他这样再保持第一一段时间,按规则,就可以脱离这个系统了。
问题是,其实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脱离系统,恢复自由。
第二名仍然是“asdf”,宁鸽现在知道,这个是陆镌。
这次回来就没见到他,不知道他在哪,不过看成就点,他仍然和裴寒稳稳地保持着五个点的差距。
以裴寒下副本的频率推测,他也应该在马不停蹄地下副本。
宁鸽忍不住说:“他为什么要一直在后面追着你?”
裴寒也看了眼牌子,“你说你那个‘哥哥’?因为他后面的人也在追他,前二十名都有不同的奖励加成,我们落下去,别人就会抢着上来。”
系统的规则是越往前,能拿到的好处就越大,就算都是做一样的任务,排在前面的人也能拿到比别人更多的成就点,一旦落下去就不容易翻身,所以靠前的位置人人都想抢。
宁鸽又一次看到那个睥睨全榜的单眼皮“--”了。
它的排名一路高歌猛进,又往上提了两页,已经冲到第二页中间靠上了,按这种势头,马上就要冲到前二十名有奖励加成的加速区。
宁鸽问裴寒:“看那个id是两条杠的,你认识吗?”
裴寒摇头,“不认识。大概是最近新冒出来的阿尔法。”
宁鸽又看了它一眼。
这个榜是月榜,是按照本月成就排的,说明这个单眼皮最近都在疯狂地下副本做任务。
宁鸽挑了下眉毛,没有吱声。
两个人一起下楼,走到中转大厅上一层的扶梯,宁鸽停住了。
她顿了一秒,突然急匆匆地顺着扶梯冲了下去。
她看到了一个熟人——卫决。
宁鸽这两天一有空,就会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