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在艺术家行当里,这个价位显然是很高了。霍平知也晓得这代表着什么,虽然有苏家为苏衾做靠山,不少人给苏衾面子,但是那些奖项可不是作假,若是苏衾醉心点绘画事业,恐怕她的成就还会更高些。
他有幸赏识过她的画作,其中的艺术性极高。苏衾赫然有着令人惊叹、艳羡的艺术天份。
他又从苏里嘴里知道,苏衾最近没有换男伴的事。
事情是从他们在酒局上吃饭,一位喜欢苏衾很久的富家少爷试探着询问苏里,苏衾的近况如何。这位兄长知道苏衾从不碰圈内人的原则,似笑非笑地答:“她最近有个很喜欢的男孩,年轻漂亮,乖巧伶俐,到时候若是她乐意,介绍给你们看看。”
那富家少爷灰白了脸,埋头喝酒。
显然被这话给打击到。
少爷喝酒喝到醉了,最后居然在酒局上嚎啕大哭起来,他恐怕是喜欢了苏衾多年,然而求而不得,终于成疾。
“苏大哥,你说苏衾她怎么就不能喜欢喜欢我呢?”少爷苦笑连连,男儿泪落下,可怜巴巴,骇得在座几人都呆了。苏里不是头一回见到这种痴缠的男儿,他不易察觉地叹口气,思绪飘飘然,突兀想到,他们家还真是男女颠了个个儿,他做哥哥的洁身自好,那做妹妹的却风流不羁。
“我是真喜欢她啊,她那么漂亮,和天上的月亮似的……”
“月亮一点也不肯垂青我,只愿意喜欢那些……小人物。”少爷大着舌头说话,目光僵硬,哭得不像话,他看向霍平知,更加委屈了,矛头直指他去:“就像你!她怎么能够像你呢?她为什么就不能像个普通女孩那样,乖乖的呢?”
霍平知风流不羁,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他生得狐狸面,英俊漂亮,唇边总挂着淡淡笑意,但其人是心最狠的,在生意场上,总是冷不丁给谁一刀。众人都是知道他身边女伴换来换去的事迹,比起苏衾也不遑多让。
少爷把脾气发在他身上也是情有可原,谁让他们二人这么像呢?
霍平知喝酒,没理睬这个发酒疯的少爷,苏里倒是笑了,拖着脸懒洋洋地想,他们家衾衾还真是吃香。
有人劝少爷:“行了行了,王大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来不碰圈里的男人?”
“对啊,苏大小姐和你我身份没差,她凭什么不能够做点她乐意的事?”
那人说着,更觉理直气壮,他们也都是知道苏老爷子有多宠爱苏衾的,他们苏家的事业是苏老爷子打下基础,苏海波、苏夫人发扬光大的。老爷子有着原始股,在分给苏海波和苏夫人后,剩余的都给了苏衾,可以说,在座几乎没人拥有的财产比那大小姐多。没看到连她哥哥都不多说什么吗?
少爷抹泪,呜呜呜哭着,把头磕得砰砰响,越说越不甘心:“要我也是小牛郎就好了!她一定看得到我!”
苏里不冷不热:“按照你这性子,她隔天就嫌弃腻歪,直接甩了。”
霍平知在少爷的哀嚎中,平静地想,他也许是她破例的第一人。
想到这里,霍平知不禁挑了挑眉,笑了。
酒局散了,霍平知的女伴给霍平知打电话,声音娇滴滴的,唤他:“平知,我想要香奈儿最近刚出的包……”
他语气淡漠:“明天让助理带你去买。”
那头马上快活起来。
霍平知喝酒喝得有点头昏脑胀,他靠在车厢内,打电话找了代驾来。
在等待代驾的途中,他陡然看见街边一道熟悉的女孩身影。这个季节已经是穿秋衫的时候,那女孩哭得厉害,眼睛红彤彤的,小兔子一样,抽噎声轻轻,她在对着电话里的谁打电话。
霍平知抬了抬眉毛,他在酒意醺醺中,想起了这姑娘是谁。
——赵擎燃的女友,司雪宁。
他在车内点了一支烟,醒了醒神,饶有趣味地开窗往那边看去,女孩还在漫无目的的走着。深夜时分,路灯下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从她柔弱的哭腔与说话声里,霍平知分辨出她是为什么哭了。
好像是和男友吵架了?
霍平知低笑两声,他想起方才令他兴致大减的女伴,又看看面前这位让他有点心动的女孩,掐灭了烟头,开了车门。
腕表上时间走到了十二点。
即将步入第二天。
男人英俊漂亮的脸上,有着极为温和的笑意,他惯来会用这一张斯文外表掩盖狼子野心——“司小姐?”
司雪宁猛地被人喊住,她吓了一跳,此时手中的电话早已经在争吵中挂断了。
“你是——”她在茫茫夜色中分辨了一下他,顿时戒备心起,退后两步,眼眶立时蓄满泪水,她抖着音,强撑道:“我,我让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霍平知并不奇怪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看着这张很柔顺温婉的脸,举起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温声道:“现在是深夜,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街边,担心你打不到车回家。”
“赵先生,确定会来接你吗?”
司雪宁戒备依存,她闻言,僵硬了一下,很快摇着头想要拒绝他的邀请——“我自己能够离开的,我的朋友会来接我的。”
果然是吵架了。霍平知唇挂笑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