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 赵擎燃浑然不觉身边女友与在场的男人群中,那最为出挑的几位有什么关系。场面倒还算能够控制得住,高云昭虽然心下冰冷, 却没有任由情绪泛滥, 他转头与认识的男士交谈。司雪宁注意到,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 有点黯然又很是庆幸。
倒是苏衾这里出了点意外。
她喝着酒, 笑眯眯与几位熟悉的友人交谈,友人们有男有女, 都是认识多年的富家子弟。
“苏衾,听说你最近……清心寡欲了?”其实只是和华靳分开了一段时间,她没有找男伴而已, 却没想到只是这点天,就有人消息灵通知道了。
苏衾用指尖敲击面前的红酒杯, 笑意深深,声线平稳,“谁说的?”
那女人撅了撅嘴,艳羡道:“谁不知道?前两天你去酒局上,别人介绍个男孩给你,你没说要……”往常, 只要苏衾身边没有养着男孩, 她就会从善如流地接受, 并不推阻。她和华靳划清界限, 却没有再找男孩, 可不是清心寡欲了吗?
苏衾觉得好笑,她敛了敛声,“没有,只是最近没找到合适的。”
她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几个男主的所在地。女人没察觉到什么,“要我介绍几个漂亮男人给你吗?”
“你倒是敢,你未婚夫知道了不得闹?”
苏衾似笑非笑地睇去一眼,媚意横生。
女人叹气:“娘西皮的,他自个都在外头花天酒地的,就为个面子,让我别给他绿帽子……要不是……”她们俩都是家中长女,偏偏拥有的财产截然不同,苏衾可以肆意挥霍,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她不行。因为女人可没有纵容她的家人,她的父母兄长都将她的婚姻当作家族企业的道具,与未婚夫的家庭联姻,要求她绝不可三心二意。
事实上,女人根本不喜欢她的那位未婚夫。她又有多羡慕苏衾呢?迫于无奈,只能够按捺住心中的渴望,做个乖乖女。
他们这群友人里,只有苏衾是活得最痛快潇洒的。
苏衾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她说:“你要是狠下点心,我也不是不能帮帮你。”
过去她也说过帮她治治那个未婚夫的意思,可惜这女人担惊受怕,不愿意去做。苏衾自讨没趣,也就不再提这事,今朝再说起,女人居然犹豫了。
她借着酒意,喃喃说:“苏衾,我还真是不甘心啊,你说他明明和我订婚了,结果还正大光明地与别的女人调情……”女人今天是和她的未婚夫一块来的,但未婚夫在与她分开后,就陷入女人堆里,与一众不知道蹭着谁的请帖来的明星言笑晏晏。
远远看去,那手都搁在人的屁股上了。
女人咬牙,恨得火冒三丈:“他是没把我放眼里吗?”
显然是的,这一桩订婚,让女人成了怨偶,她分明是不在乎未婚夫爱不爱她,但却把脸面看得很重要。
她见女人最后情绪稳定下来,咬牙切齿痛恨道:“日他妈的,老娘忍了他好久了——”
女人雄赳赳气昂昂,转头对她道:“苏衾,我也不用你来帮我,就看着点,别让人来打搅我对付他便行。”
苏家大小姐拥有着苏家的股份,是在场众多年轻人中,最有钱的一位。可以这么说,有苏衾坐镇,举办酒宴的人总会看在苏衾的面子上,不计较她搅和了酒宴的事。
苏衾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她不像告诫赵擎燃那样,而是万分纵容地看着女人上前泼了一杯酒到未婚夫的脸上。
尖利恼恨的女声高高扬起,“肖刚,你还真是长本事了?我还在这呢,就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的?”
“王玉你发什么神经?”狼狈不堪的男人抹着脸上的红酒,他身边的明星们都躲得远远,不敢再接近。
王玉:“你的手都摸上人的屁股了,还问我发什么神经?”
“我再不济也是你的未婚妻——”愤火从她的眼中跳出,整个酒宴上,众人都忍不住朝这里看来。
司雪宁挽着赵擎燃的手,惊异地说:“这是怎么了?”
赵擎燃习以为常:“拈花惹草被未婚妻看到了。”
他说得随性,司雪宁闻言沉默。她看到不远处的苏衾,试图转移话题:“苏小姐,不去劝劝她朋友吗?”
赵擎燃看得清楚明白:“她在给她坐镇,有苏衾在,没人好上去拉扯他们。”
“……她比较厉害,属于我们这一辈中,有钱有权的,”他说起这个,很淡定,司雪宁听着眼中异闪,“大家都很给她面子。”
霍平知远远走过来,静看肖刚在王玉的发作下忍气吞声:“陈泉过来了。”他提醒一句苏衾,苏衾对上了陈泉的眼,朝他温柔笑了。
陈泉与苏衾也算是认识的,她曾经和陈泉参加过同一个拍卖会,两人竞拍了同一件东西,最后是陈泉客气地让了她。
陈泉皱眉,好在这对未婚夫妇只是吵了一阵子,便阴沉着脸瞪视歇声了,他淡淡道:“二位要是还想吵的话,劳烦回家去吵。”并不算客气的话。
苏衾颔首,陈泉脸上挂了笑,这位青年长得斯斯文文,很有几分绅士风度,踱步走来,“苏衾,你哥哥没来吗?”
“我要了他的邀请函,自己来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