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良妇——他不安好心地想,若是苏衾当初没有救她,她恐怕也会顺势而为,躺在他身下……
恶意在脑中翻滚,对司雪宁的看法更加轻蔑。霍平知面上不显,追上以后,不经意地扶了一把她行走匆匆的姿态,斯文绅士道:“当然,祝你早日钓上他。”
*
“鹤警官,你是哪里受伤了?伤得重吗?”
司雪宁在病房里柔声细语,鹤棣迟迟才回她,她眼里便水润润的,弄得像是谁委屈她似的。
鹤家父母看得面面相觑,床上鹤棣面色平静,淡淡地应和她,旋后又问了这么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她一怔:“我收到别人发过来的消息……”鹤棣目光变得怀疑,她急得鼻尖冒汗,掏出手机给他瞧,上面有一条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就在不久以前。
鹤棣犹有困惑,他直直看她,眼神冷静,司雪宁却在这毫不掩饰、毫无暧昧的目光下,一点点红了耳朵。
这下便连鹤家父母都知道这姑娘对他有意思了。
鹤母对鹤父低语两句,他们还没说完几句话,外头传来苏衾的笑声。
“行了,霍平知,你女朋友在里面,去喊她吧。”
“阿姨叔叔,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订个外卖,现在到饭点了,你们也还没吃饭吧?”
她一双眼格外明亮,弯起来璀璨若辉,鹤母忙应:“苏小姐,不用了,我们待会去医院食堂打点饭……”
“叫什么苏小姐,太生疏了,我也得感谢鹤棣之前帮我追到小偷的。”霍平知走进病房,揽住司雪宁,她瞥见司雪宁脸上略有失魂落魄,不易察觉地扬眉,又连声笑道:“我比鹤棣小一点,您们长辈就喊我名字,或者衾衾就好。”
缠绵意味在叠音上,婉转羸弱地绽放。是与她这个人格外不同的气质,便连霍平知都呆了一秒,回身看向笑意婉约的苏衾。
她浑身上下都是富贵生活养出来的矜贵,可此时此刻,也十分接地气地站在他们面前,从容不迫地说着俏皮话,宽了两位长辈的心。
“……哎,我当鹤棣是朋友,所以阿姨叔叔们别觉得不好意思……”
“……”
司雪宁被他带走,面上的表情十分忧伤,她攥着手,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方才在病房里被鹤棣的冷待,鹤家父母听到苏衾将霍平知喊做是她“男友”时的惊讶,都让她觉得格外难受、格外无地自容。
霍平知像是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带她上车后,贴着她的面颊,低声温柔说:“怎么了?”
司雪宁喃喃:“没什么……”
他露出一丝克制又柔软的笑意,仿佛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是因为苏衾吗?”
“不,不是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司雪宁觉得他们之间提起苏衾实在太过奇怪——她与霍平知有过亲密关系,而苏衾与他也有……
这算是什么?他难道会以为她是因为苏衾吃了他的醋吗?司雪宁分明知道自己不是因为这个而难过,但她解释不出她为的是别人,是鹤棣,于是沉默下来,装作不愿再说话。
看破一切的霍平知难掩渣男属性,他垂眸轻笑,怀中女人有着一张他怜爱至极的脸蛋,床上功夫也实在不错,他揉捏她雪白的面颊,咬她柔软的耳垂,暧昧不清说:“我最喜欢你了,宁宁。”
“我,我也喜欢你啊。”司雪宁细声细气说。
他当然知道,不然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爬上他的床呢?
毕竟怀里这个单纯天真的姑娘,可是一直秉持着,只有喜欢的人才能够上床的原则呀。
所以,她喜欢的人有找情人,有高云昭,有他……他们一个个都与她有过负距离的亲密关系。
霍平知把她亲得喘气连连,她红着眼睛,像是一只小兔子,可怜兮兮看着他,用软绵绵的手推他,声音绵绵:“你……亲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对不起。”他又是亲了一口,笑意从眼角泄出,他轻轻松松,在这一刻说出令怀里女人僵硬的话。
“对了,你和高云昭他现在还联系吗?”
司雪宁与他在一起时,赵擎燃还在她身边,是她的正牌男友。但司雪宁从来没有正面提过高云昭的存在。她试图隐藏,所以一直不和霍平知自己和高云昭有什么关系,她定然没有想到,霍平知是这三个男人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有多少男人,心有多宽广,却毫不介意的。
她声音发抖,眼泪终于掉下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傻宁宁,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这么喜欢你,你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霍平知作出哑然失笑的模样,他说着话,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司雪宁试探着抬起头看他,发现他是真的不介意,她懵了一秒,旋后给自己一个解释——他和她在一起时,赵擎燃就已经是她的正牌男友了,所以他定然不会介意他们之间再多出一个男人。
她把他的手握得紧紧的,声音细弱:“……是。我和他还在联系。”
霍平知笑了,他夸她:“宁宁真厉害。”听不出是褒是贬,司雪宁在他温柔斯文的声线下放松脊背,她露出一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