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我们喝得正爽呢,楼下VIP区酒保小哥就喊了,说是这少爷的手机掉进他的酒杯里,一时间开不了机,现在人也醉得厉害……”
“我还记得他是高家少爷,想着你应该认识,就找你了。”霄云颇为心虚,“老板,快来救救我们吧?我到时候请你喝酒,我朋友这店可供不起一个喝醉酒的大佛。”
苏衾觉得有事情发生:“怎么?他做了什么事?”
霄云声音愈发凄厉:“不是他的锅,是我朋友这店……是gay吧啊!你说高少爷他怎么就挑了个gay吧进来?我姐妹现在捂着小手绢说要下去侵犯他呢。”
“gay吧你又不是不晓得,姐妹们饥渴得像是十年没吃过几把一样,坐地吸尘,张腿就能【哔——】,高少爷那种天菜,一喝醉了模样好看得要死,多少虎狼姐妹们虎视眈眈,就等着他摇摇摆摆出VIP区,然后掳走当压寨夫人。”
苏衾眉心乱跳。
她无语到极点:“你给我看着点那酒吧里的人!别让你的姐妹碰他,我现在马上过去。”
霄云喜极而泣:“大老板我爱死你了!”
挂电话以前,还能听到那边有个姐妹扯着嗓子喊:“霄云你撒手,老娘非得下去撅那白菜几口!妈的天菜在眼前,老娘——”
*
天菜·高云昭被苏衾解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
他整个人都醉熏熏的,皮肤白皙,眉眼俊秀,眼角还挂着点红晕,苏衾咬着牙把他塞进自己的车里,然后给一个和高云昭比较熟悉的朋友打了电话。
非常不恰巧,电话没接通。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现在是凌晨三点,就是再混夜生活的人,也该打炮结束睡了。
更遑论高云昭的朋友,都是一群品行端正,在圈子里名声还不错的居家男人。
苏衾望着没接通的电话骂了一句娘。她把高云昭塞在车后座,看他困难地伸着长腿长手,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她听不懂的话。夜深露重,冬天的街道冷得有点吓人,苏衾给车里开了暖气,旋后冷淡地瞥了一眼高云昭,丢了一瓶水给他。
他当然无力开起水瓶,甚至被砸得眼神恍惚。极为呆滞地朝她看过来,苏衾注意到他眼眶红彤彤的。
“高云昭?”喊了数遍,他依旧神智不清。
苏衾别无他法,直接订了一家酒店,亲力亲为地把他送到了酒店房间里。
因为用的是她的身份证,苏衾不好直接离开,她瞅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便不打算走了。
苏衾又在隔壁开了一个房间,睡到天亮才醒。
至于为什么没有趁人之危,做点能够刺激到司雪宁的事,原因则很简单。一是苏衾意识到,除了睡这三个已经成为司雪宁入幕之宾的男人外,她还有其他方式能达成目标;二则是,高云昭醉得厉害,性*功能完全处于歇业状态,她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觉得没有必要。
就算是要让男人上她的床,也得是他们心甘情愿上的。
苏衾做不出强迫人,抑或是趁人之危的事。
等到天亮以后,苏衾看了一下时间,八点整。她开了高云昭的房间门,发觉他还没醒,又施施然下楼吃了一段自助早餐。
上楼后,苏衾端着一杯牛奶坐在高云昭的房间里慢悠悠看着电影。
她没想过联系司雪宁,也没想过再联系谁,就这样等了约莫十来分钟,高云昭从宿醉中醒了过来。
“醒了?”苏衾喝光最后一口牛奶,不远处的电视上,去年的贺岁档喜剧电影正演到令观众捧腹大笑的情节。
高云昭一脸茫然地看向面前这位仪态从容,衣着鲜丽的美艳女人。
他:“苏衾?苏小姐?”声音喑哑,难听得像是被刀割过喉咙一样。他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露出了难忍的痛苦神态,显而易见,宿醉于他并不好受。
“嗯,是我。”
苏衾垂下眼帘,指了指他自己,放下牛奶杯,露出一个纯良微笑:“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
“发生了……什么?”
她的口吻太过郑重,以至于高云昭凝神静听,唯恐漏掉一点。
下一秒,苏衾露出了冷淡刻薄的笑容,她不怀好意说:“昨天我带回喝醉酒的你时……你正被一个母零抱住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