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婵为了防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便没头没脑地开口问道:“孔师兄与岳师兄回元阳派的路自是不必说。可日后谭师兄和我该去往哪里……?对了!还有师父他老人家,还要不要继续找?” 孔贤丘道:“师父自然是要找的!毕竟,四师弟的事情,需他回派里亲自定夺才成!” 任雪婵不满道:“他既然能传话给大师兄你和谭师兄,让你们来轩辕派。怎得就不能对四师兄一事传信回去,让大师兄你裁夺?况且,我已经找了他大半个月!每次都是刚刚要有点音讯,到了那里却又扑个空!我怀疑,那老头儿,就是在故意躲着我!当初,我不该为了贪玩而自告奋勇地下山找他,导致如今把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若是由谭师兄来找,此时应早已找到了!” 谭莫并闻言,摇摇头道:“若师父有心要躲我们,不管谁去找,也必是找不到的。毕竟,我的这身本事,也是师父亲传!他若想躲我们,简直易如反掌!” 孔贤丘道:“师父向来疼爱四师弟,如今,四师弟却做了此等糊涂事,恐怕师父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他,是以,才想方设法对我们避而不见……” 之后,孔贤丘似是意识到了还有非本门派的沈意在场,便闭口不谈此事了。 屋中的几人,也都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之中。 少顷,沈意率先开口道:“不如,我们先劳烦谭大侠探知一下司空镜和翁老前辈的下落!若是在同一方向,那便好说。若不在同一方向,你们几人也好提早做打算。” 孔贤丘师兄妹几人闻言,全都点头赞同。 谭莫并解开身后的包袱,拿出一个旧式的古铜色八卦盘,平放在桌子上。 几人凑了过去。 沈意见那八卦盘以螺纹形状依次向外排列,中间是一个带刻度和指针的透明罗盘。 单从外形上看,这八卦盘并未有何特殊之处。 此时,谭莫并捏住拇指和中指,嘴里念念有词道:“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坤己巽门,庚日失物兑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寻。甲己阳人乙庚阴,丙辛童子暗来侵,丁壬不出亲人手,戊癸失物不出门……” 沈意发现,随着谭莫并嘴巴的一张一合,那罗盘里的银色指针,竟巨烈地抖动了起来。 最后,谭莫并说了一句“此是失物方”,指针便急速停下,并准确地指在了东南方的位置。 接着,谭莫并又用同样的方法,测算出了翁向的所在地,竟也是在东南方位! 谭莫并额上渗了一层密密的汗,之后他看向任雪婵,松了口气道:“任师妹,看来我们此行,可以稍微轻松些了!” 谭莫并用内力催动罗盘,这罗盘竟似与他心意相通一般,该行行,该停停,着实奇妙之极。 沈意对谭莫并的这身功夫,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 师父没有骗他,这梧桐山下的世界,果真是无奇不有、能人辈出。 任雪婵听了谭莫并的话后却疑道:“怎么会这么巧?!师父和司空镜都在同一方向?!莫不是师父他老人家提前得了消息,已寻着那司空镜去了?” 孔贤丘道:“必是如此!师父向来都是神机妙算。他既早已猜得司空镜丢失,且提前派了谭师弟来襄助轩辕派,便定是有所计划的!毕竟,师父乃侠之大者,胸怀家国天下!虽这司空镜不是我们元阳派之物,但若其一旦落入奸人手里,整个武林乃至天下便会陷入剧烈的动荡之中!我相信,师父定不会任由此种事情发生……” 谭莫并惊叹道:“大师兄!你此番话,师父若是听到了,定会欣慰不已!” 孔贤丘笑道:“谭师弟莫要吃惊!我孔贤丘又不是不会说漂亮话!只要这些漂亮话是真的,我就说的比谁都真诚!但若是假的,我便笨口拙舌地语无伦次了……” 闻言,岳匡物与谭莫并都了然地笑笑,对孔贤丘的这番自嘲给他来了个默认不讳。 沈意道:“翁老前辈确是忧国忧民的侠之大者!一直以来,沈某都对他老人家钦佩有加!只盼有缘再见之时,我能当面谢过他!” 任雪婵好奇道:“哦?沈少掌门竟还与我师父有过一段渊源吗?” 沈意笑道:“渊源谈不上!不过,翁老前辈倒真算得上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 见沈意不再说下去,任雪婵便急着问道:“怎得?怎么还是半个救命恩人?” 沈意看向任雪婵笑道:“任妹妹日后定会知道的!只因今日时间有限,且各位都有要事在身,是以,不能将时间浪费在沈某身上!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岳大侠又身体虚弱,误不得午膳时间。如此一来,沈某便先告退了。” 除岳匡物外,剩下的三人一齐送沈意转过屏风,走到门口。 可刚一打开房门,便见门外一个仓促的身影正一跛一翘地企图从右侧的过道逃走。 任雪婵挽了挽袖子冷声嗤笑道:“还敢来?!这次看我不打到你满地找牙!” 待看清那逃跑之人是唐御后,沈意赶紧上前劝阻道:“任妹妹不可!唐二公子他已然有伤在身,不可再打!” 任雪婵道:“有伤在身便又如何?我打得就是他!差一点因为他,我三师兄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要说起来,这唐御也真是个痴心人。 昨日他被李君瑶拉回轩辕派后,便一直挂念着沈意,甚至于连晚膳都没有用。 唐御想道:乾坤派的兄弟们虽在此,但再怎么看,也都是些不懂风雅的糙汉子而已!同他们喝酒,又有个什么劲?! 而那沈意公子呢?虽也同为男子,但却与他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