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忽地将耳上那两朵不伦不类的红的、绿的芙蓉花忿忿扯下,又用力将其摔到地上,再用双脚狠狠跺踩,嘴里骂道:“早知如此,我还费什么劲,戴这劳什子来讨好你?!便都死了去吧!” 若鸢见状,便知是郝丹青的疯病又犯了。只是现下大敌当前,自己的性命又生死未卜,她便懒得再去花心思理他。 且再往四处张望之时,便见素日里与自己交好的姐妹,竟又倒下了三四个,若鸢心头不由一阵悲痛。 而郝丹青这边踩够了花之后,却又来纠缠于她:“若鸢师妹!你今日当真不能给我句准话?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他此番前来,就是要为你的婚嫁之事做主的……” 若鸢闻言,心下一喜,用仅剩的力气抓住郝丹青的胳膊,着急地确认道:“什么?!你说,师父他老人家要来?!” 未待郝丹青回答,屋顶上的破洞之处便传来一阵巨大的敲击之声。 因瓦砾之物不断簌簌地往地面上掉落,引得厅中众人不得不放慢手中的招式,抬头往上面看去。 只见那破洞不仅比之前大了五倍有余,且洞口外缘更是立了一位赤裸上身、肩扛短把青铜阔斧的彪形大汉,此刻,他正咧嘴向下而笑。 看来,那洞便是他凿的了。 若鸢挣扎了一下,才出声叫道:“韩师哥,你怎得也来了?今日……今日似乎不是我同你幽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