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永忽觉有些生气且她心下不屑道:哼!又用那种眼神看我!惋惜?怜悯?坚定还是疑惑?我才不管呢!总之,我最厌恶这种眼神,也最厌恶这个装腔作势的沈一心!成天不男不女的!竟还有多余的心思来管别人?! 沈一心自是看出了武永神色间对自己的诸多不满,便也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唐御正在门外等她,沈一心前脚刚出门,二人就撞了个满怀。 唐御扶过沈一心,急不可耐地开口道:“沈姑娘……哦!不!一心姑娘!我……我十分欢喜于你!你可否……你可否……” 见唐御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沈一心忍不住一反常态地打断他道:“唐御!唐二公子!我可否烦请你,不要日日只想些风花雪月、花前月下之事?!这些许年的时日当中,情爱便是你的全部了吗?!是!你欢喜于我,你还欢喜于若鸢、欢喜于环儿、欢喜于蒲柳、欢喜于水燕,甚至欢喜于李妈妈……可唐二公子!你毕竟是一个男儿!男儿不想着如何救家、救国,却总想着欢喜这个、欢喜那个!这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所为吗?!” 说完这些话后,沈一心便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开了。且她语气里再也没了昨夜让唐御称呼自己“一心”时的温柔。 唐御瞠目结舌地愣在当地,不过,他脸上却丝毫不见羞愧之色。不仅如此,他还颇为不忿道:“竟说我欢喜李妈妈?嗬!我唐御的品味也不至于如此低下吧!李妈妈的年纪,怕是真能做我的妈了……” 接着,唐御又突然欣喜地笑笑,心道:不过,沈姑娘竟还有如此辛味泼辣的一面?这倒令唐某十分诧异!如此有趣的性子,我似是……更加醉心于她了。 第二日清晨,沈一心竟一扫昨夜的阴霾之色,神采奕奕地带着陆非适就出了门!似是……昨日遇到的难题已经全部迎刃而解! 又是接近一整日不见沈一心的踪影……唐御在婉芳阁里待得可谓是百无聊赖。因他眼下心中只有沈一心一人,是以,就算其他的姑娘打扮的再姹紫嫣红、花枝招展,也不能入他的眼。 傍晚时分,沈一心同陆非适才回来。而她回来后,连看都没看唐御一眼,就直奔徐染士的房间而去。 唐御在门外偷听得,徐染士问沈一心:“成了?” 沈一心回道:“成了。” 徐染士又问:“把守的有几人?” 沈一心道:“只江湖上天神坛的十余名弟子。” 徐染士问:“可有胜算?可需老夫从别处借调兵马?” 沈一心道:“毋需。徐大人忘了,我们有现成的二十余兵马……想来,他们若是随我们同行,必能震慑那帮天神坛的人。” 徐染士哈哈一笑道:“你个鬼灵精!竟忍心利用邱知府的一番好意!罢了罢了,老夫且信你一回!只不过,我们此次要搬运的东西数量之多,二十余人怕是不够的……” 沈一心道:“徐大人说的是。” 这番对话,唐御听得一头雾水:何事成了?天神坛的弟子把守的又是什么东西?他们要带人马去哪里?搬什么东西? 正毫无头绪之际,沈一心突然随徐染士从屋内走了出来。 徐染士径直走到一直站在大厅门口尽忠职守的褚本良面前,故意轻咳一声道:“褚总兵,老夫现下有要事需出门一趟!你看……你和你的弟兄们,是随老夫一起去呢?还是继续留在婉芳阁里?” 褚本良赶紧道:“属下自是跟随大人一起去!如今正值兵荒马乱之年,保护好徐大人的安全,是属下的职责!” 徐染士听后,赞许地对褚本良点了点头,但他很快又皱眉道:“褚总兵,老夫今夜所办之事至关重要!且还关乎你们邱大人的前途!啧啧啧!是以,只你们二十余人……怕是不够的。这样,你派一个人回去告诉邱知府,就说让他亲自率百名官兵到……长乐街的隐芷别院去!” 闻言,褚本良先是一怔!接着,他又拉过旁边的一名亲信,对他耳语了几句,那亲信便匆匆出门去了。 沈一心察觉到褚本良神色有异,又见他派出的那名亲信并未向东面的淀梁府衙去,而是调头朝西,心下更觉蹊跷。 环顾之下,沈一心忍不住对厅中到处游荡的武永使了个眼色。 武永心照不宣地轻轻点点头,之后,又一把扯过一脸不明的青月,悄悄从后门退出,尾随那褚本良的亲信去了。 这边的褚本良则毫无察觉地笑道:“徐大人!属下想,用不了多久,邱大人定会亲自带领百余名官兵去隐芷别院跟我们汇合!” 徐染士听后点点头,沈一心却只淡淡敷衍一笑。接着,她看了看褚本良身后集结的二十余名官兵,促狭的心思忽然转了起来:既然,邱知府派许多官兵好心来助我们成事,那我也不能白领他这个情!不如,我就顺水推舟,帮他理理家务事! 打定主意后,沈一心悄悄拉过陆非适,小声道:“陆师弟,你现下便去淀梁府衙后院,去将那方氏,也请到‘隐芷别院’去。” 陆非适皱眉道:“师姐你说的好生轻巧,我同方氏素昧平生,我请她,她会去吗?” 沈一心道:“陆师弟你只需跟她说,‘隐芷别院里出事啦!我们天神坛的兄弟们都被官兵给杀光啦!’到时,我相信,方氏她定会去!” 陆非适翻了个白眼道:“师姐!你如此挑拨人家夫妻间的感情……这样好吗?不过……” 说到这里,陆非适突然换上一副好事的神情挑眉道:“嘻嘻!那伍知州……要不要一道请了去?” 沈一心笑笑:“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