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焦急道:“你且快放开我,容我下去!不然……你待会儿会有大麻烦!” 唐御却固执地不松手道:“我就不!绵绵姑娘,今日是我先来的!是以,即便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绝不放你走!” 绵绵两眼转的慌乱,嘴里埋怨道:“你……糊涂啊!” 话音刚落,绵绵竟突然矮身,以右膝之力向唐御的下盘扫去! 唐御见绵绵突然间对自己出手,只得松开她的手腕儿,端起架子来迎战。 谁知,绵绵的双脚却又倏地离地而起,扬手取过房顶的一缎布绣球,并迅速将其拆解开,拧成一段结实的麻花绳索。 唐御不知她此为何意,便停手愣在当地,不能动弹。 而绵绵的身形略作犹疑后,就直直将那缎布做成的绳索,以眼花缭乱之势往唐御的身上五花大绑而来。 要说这唐御的功夫再不济,那也是轩辕派李无风门下的正式弟子。是以,此番他见绵绵对自己用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招式攻来,倒也未显慌乱,只略带不解地使出那招“衣上征尘”迅速往后退去。 绵绵见一绑未中,自是不肯死心。 她转身将那缎布在掌心处绕了两圈儿,紧紧勒在两只手里后,又继续向唐御身上扑去。 因唐御是第一次同绵绵交手,不知她功夫深浅。 是以,开始时,他只做一味腾挪闪躲的守势,以防被她捉了去,坏了自己习武的名声。 不过渐渐地,唐御亦看出了绵绵出招的一些端倪。 譬如,她的进攻之势,乍一看似是道家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博弈手”,但再仔细思来,却又像极了玲珑派的“风摆碧荷”。 待唐御还想通过与其交手来继续探究下去,房门却被人从外面给不合时宜地突然推开了! 二人齐齐向门口望去! 但见曲阳楼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眼神阴翳地盯着正在屋中打斗的二人。其身后还跟着一位让人记不住容貌,但却面露得瑟的中年男子。 绵绵连忙从与唐御的战局中抽身出来,又将那缎布往地上一丢,有气无力地跑至曲阳楼身边,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眼含点灿、委委屈屈道:“曲公子!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唐二公子他……正欺负奴家呢!若不是曲公子你来得及时!奴家险些……险些就……!呜呜呜!” 曲阳楼将绵绵疼惜地搂在怀里,眼里看不出喜怒地看向唐御问道:“唐二公子可真是阴魂不散呐!八月十五那日,你搅了我同绵绵姑娘的清波湖幽会也就罢了!现下,你竟还敢再来纠缠于她!难道秋妈妈未曾跟你说过,我已以万两之金买断绵绵姑娘得我一人专属吗?!” 唐御如今被门口的三人团团围在屋内,着实脱身不得。 他心下不免快速计较道:上次在水晶画舫之时,仅曲阳楼一人就将我打得满地找牙!此番他们更有三人,我更是打他们不过!唉!我还是不吃眼前亏的为好! 如此想着,唐御很快便选择认清形势,暂时伏低做小道:“唐某……确实不知!” 曲阳楼看了唐御闪躲的神情一眼,就知他存了什么心思。 于是,戏弄之心顿起。 只见曲阳楼冲身后的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便会意地跟着他进了房门。 之后,曲阳楼又回身把房门重新关死,再转过头来对着唐御挑眉笑道:“唐二公子的时间既然多到可以随意消磨……那不如趁现下空闲,你我二人再切磋两招,可否?” 唐御深知此番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行,一时间就那么尴尬地矗在那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还好,楼下小二的一句“大小姐回来啦!”,将唐御从这种尴尬的境地之中给彻底地解救了出来。 唐御心头一个激灵:是她!她来了! 接着,唐御更是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至最为靠近大厅的一扇窗户那里,高声叫喊道:“沈姑娘!救我!” 刚到醉青楼的沈一心听闻此声,忍不住抬头向二楼看去。 但见专属绵绵的那扇房门紧闭……可声音又确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不错! 沈一心皱眉心道:怎得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彼处呼救?这可真真是极为少见了! 沈一心随手将马鞭递至小二手里,并快速嘱咐了他一句定要照看好越影后,便直接带着陆非适和刘峥仪二人去到二楼之上了。 要说今日跟沈一心同回苏州的秦桑榆和武霖铃二人,已被她提前安置在了风见派的别院里,稍作歇息。是以,才未曾得见她二人的身影。 至于陆非适和刘峥仪二人,见沈一心要到醉青楼这里收集情报,便死皮赖脸地一路跟着至此。 沈一心在绵绵的房门口站定后,还觉方才求救的那个声音似曾相识,只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罢了。 她抬手敲了敲房门,门内的绵绵便应道:“门外何人?” 沈一心道:“小云你房中可有贵客?且敞开门来说话!” 不等绵绵回话,唐御已急急率先出声回道:“沈姑娘!沈姑娘救命!” 沈一心的手下便不再做停顿,直接一把推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屋中的四人正呈“对峙”之态。 快速扫去,只见唐御一人孤零零地瑟缩在一处角落里,曲阳楼和一中年男子站在他的对面,脸上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至于绵绵,则一直斜斜地倚靠在曲阳楼怀里,见沈一心进来,竟是连头都不抬。 再说唐御见到沈一心,心中本是十分欣喜的。可当他看到她身后立着的玉树临风的刘峥仪后,神色间却没来由地一慌。 因刘、唐二人在京城的轩辕派中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