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一心则是满脸震惊道:“什么?!你说……唐少侠是为了护着我……才被潘六六他们斩断双腿的?!他……他昨夜怎得未将此事告知于我?!” 许青荷拭了把眼泪,才接着道:“所以说我的御儿太傻!他之所以不将此事说出,还不是怕你在心有愧疚的情形下嫁与他做妻子?如此一来,你既嫁的不情不愿,他又娶的不明不白!且他一直说你是神仙一般的姑娘,又怎会让你在婚事上受半分委屈?!他还说……他现下已是废人一个,更不想耽误你。对了!就连我今日再次上门提亲,御儿也是不知情的!若是被他知道我偷偷来告知你实情,定不知他要同我闹成什么样子呢?!” 沈放见沈一心脸上既猜疑又有些难以置信,便率先出声道:“依沈某之见,既然此事只是唐家公子的一面之词,那我们是不是等找旁人求证过后再……?” “再什么再?!”不等沈放说完,许青荷就竖起两道细眉来恼怒道:“沈放!难不成你怀疑我的御儿撒谎?!我儿都那般模样了……他有什么理由撒谎?!你们父女二人……莫要欺人太甚!看招!” 一言不合,许青荷竟直接就挥起右掌,朝沈放攻了过去! 沈一心见许青荷抬手的掌风霎时就震起了沈放的几缕发丝,不由立时高声惊呼道:“爹爹小心!” 接着就一个飞身上前,将许青荷的招式给全部接了过来。 原来,沈放在几日前曾被一武功高强的神秘黑衣人打成重伤,到现下也未痊愈! 沈一心因担忧沈放的安危,便就本能地挺身上前,阻住许青荷,以免她伤及沈放! 而沈放见沈一心同许青荷缠斗在一起,则淡定地顺势退到一旁道:“如此也好!心儿你就趁此机会同唐夫人好生切磋一下!亦让为父看看,你跟随‘三更散人’这十年来的修习成果!” 许青荷听后,不屑心道:什么“三更散人”?我行走江湖之时,可从未听过此人名号!想来,定是什么不入流的江湖骗子!而这小丫头的身形看起来弱质纤纤,更不似是一个师出名门的武林子弟!沈放让她来同我比试,简直就是羞辱于我!哼!等我将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收拾了,再去教训那目中无人的沈放亦不迟! 如此想着,许青荷手底下的招数竟变得更加凌厉、迅速起来! 且她招招式式,皆毫不留情地往沈一心的周身大穴攻去! 沈一心见状,不由高声呼道:“唐夫人功力之高,晚辈佩服!晚辈自知不是唐夫人对手,便只能以武器加身,来同唐夫人比试了!” 言罢,亦不等许青荷作答,沈一心便自顾自地自其腰间抽出玉珥剑,一拉一送,就直往许青荷的身前递去! 许青荷冷哼一声道:“随你!不过,单听你师父这在江湖上无甚名气的名号,便知她徒弟的功夫……定亦是差强人意!” 沈一心闻言,只拉扯起嘴角淡淡一笑,却并不开口为自己辩解。 随后,她更是用那玉珥剑,依次将许青荷袭过来的一招一式,皆往旁化开了去!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接连过了十几招,许青荷亦不能在沈一心那里讨到半点儿便宜,她才觉胸中开始有些发慌了! 再仔细观那沈一心脚下所踏之方位,竟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瑶光! 许青荷细细思来才忆起,这竟是“空踩七星步”中所行之各天星方位! 又看沈一心化开自己的那些招式,不是轩辕派的“摘星十七式”,又是什么?! 摸清了沈一心的武功来路后,许青荷就边使出一式“穿针引线”向沈一心胸口袭去,边不忘略带讥讽地冷笑道:“你们风见派门派虽小,可也有沈放你一脉相承的‘太玄剑法’呐!沈放你怎得不将此剑法全权授于你女儿,反倒让她师从旁人?此举,岂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沈放听后不怒反笑道:“唐夫人此言差矣!只因小女自幼骨骼过于清奇,便有那位人品、功夫皆甚于沈某许多的世外高人‘三更散人’想要收她为徒!而沈某作为心儿的父亲,哪里能出面阻她前途?!是以,沈某自是要将小女交于那比我强千百倍之人来教养!且我们沈家一门的‘太玄剑法’虽确是玄妙莫测、出神入化,可实乃因沈某人我才智疏浅又学艺不精,无法堪破其全部精髓,便不能发挥其全部威力!如此一来,沈某人便想着,与其传授给小女一些我都未曾参透的招式,倒不如送她去另投名师呢!” 许青荷分神听了沈放的这一通长篇大论后,心中竟对他生出三分敬佩之情来。 只见她偏过头去似笑非笑道:“沈掌门真乃做人的一把好手!沈掌门此话不仅恭维了那位出自轩辕派的‘三更散人’,还顺道捧高了一把你们沈家的‘太玄剑法’!哼!你真是谁都不得罪!” 沈放闻言,呵呵一笑道:“唐夫人谬赞了!” 就在此时,沈一心突然出声提醒一句:“唐夫人小心!”,便将那玉珥剑径直往许青荷的咽喉处递了过去! 而许青荷因这些年来一直养尊处优,日日疏于习武,功力方面已是多有退步!且她觉得沈一心只是一年轻后辈,对自己应无甚威胁,是以,对待和沈一心的这场对战,她便有些大意!加之她方才还分了一部分心思去应付沈放……这种种缘由加起来,以致许青荷,眼看着就要躲不过去沈一心的这一剑了! 但见许青荷脸色一暗,心中急急转过无数念头:我今日本为御儿提亲一事而来!可看此情形,我却要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