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沈一心的嘴角这才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紧接着,趁那几个黑衣人腾空而起之时,沈一心更是适时拉下了手中的机关! 霎时,只见那漆黑的东西院墙之上,竟同时射出许多形态各异的无数反光暗器来! 而在“嗖”“嗖”“嗖”几声后,几个功夫较差的黑衣人,就已当场被射落墙头,丢了性命! 沈一心在心中默默一数:被暗器射中、当场毙命的有三人!负伤的有四人!而全须全尾、毫发无伤的,就只有三人而已。果真!总共十个黑衣人!卫怀济所说不错! 确认后,沈一心忍不住偏头看卫怀济一眼,暗暗腹诽道:是巧合么?还是……? 但不容她细思,尚能行动的余下七人就已闯到了这屋里来! 且趁他们翻箱倒柜之际,沈一心不由认真打量起这七位“不速之客”来! 只见他们全着以夜行之衣,面上,也皆用黑布遮面! 这一身行头,倒很符合他们当下需掩人耳目的身份! 可非要说他们与别的黑衣刺客有什么不同,那便是他们腰间系的、独出于苗疆地区的一种银质板带了! 顾名思义,这种银质板带以白银所制,做腰带之用。虽他们板带的图案和长短各不相同,但其板带的前方位置却都不约而同地挂了二十片叶子形状的金银薄片,而每个人身上的金银叶子分布又各不相同。 比如为首的那人,其腰间挂的,全是灿灿的金叶子,无一银叶子掺杂其中。 其右手边的那位,金银叶子的数量,则是一半一半。 而其余之人腰间所挂金银叶子的分别数量,就尤为不好辨别了。因为,他们的板带上,大多数就只有寥寥的几片金叶子而已,甚至是,一片金叶子都没有…… 见状,沈一心不禁心道:方才我听到的金属薄片间的撞击之声,想必就是出自于此了!且看他们腰间金叶子的数量,代表的应就是他们各自在这伙儿人中的地位和声望!譬如那位腰间全是金叶子的黑衣人,应当就是“喀老大”!可……一看便知,他们皆是苗疆人!但我却不曾记得,我同苗疆人之间有过任何恩怨呐……!不对!又是……苗疆人!对了!那日花菱曾对我说过,醉青楼的绵绵,就同一苗疆男子之间有所勾结!难不成……这群苗疆人便是她找来害我的?那如此推断……唐御亦是她收买的?……不能够。绵绵她虽在玲珑派学艺数年之久,但她毕竟是我爹当年救回来的人!她应当不会如此恩将仇报吧?且仔细想来,我同她之间亦无甚恩怨。她为何要如此?亦或是,幕后主使另有他人? 沈一心还待要继续思考下去,却被底下的一黑衣之人扯着破锣嗓子打断道:“喀老大!这屋里屋外我们都已搜过了!就这么屁大点儿的地方,想藏人,当真难得很!是以,依我看,那臭娘们儿定是提前得了风声……跑了!” 喀老大晃着其腰间那纯纯的几十片金叶子,气势汹汹道:“他娘的!小娘们儿还真不好对付!我们走!分头去追!” 沈一心听后,刚要喜不自禁地稍稍松口气,却又听一直站在喀老大右手边的那人道:“喀老大!你怎么做事之前还是不动脑子?” 那人刚一开口,沈一心便知他就是方才在门外劝阻喀老大不要从正门而入的那位老者。 但见喀老大悄无声息地偏过头去,一脸鄙夷地对那人道:“乌亚达!我做事之前不动脑子?你这话说得当真是不要脸至极!哼!你倒是动了脑子!那为何方才我听了你的话、翻墙而入后,竟中了那小娘们儿的机关,白白害死了我们三个兄弟?!哼!我没主动找你算这笔账也就罢了!你竟还敢阴阳怪气地指责于我?!你信不信,我现下就一刀劈了你?!” 谁知,那腰间挂着一半儿金叶子一半儿银叶子的乌亚达根本不理会喀老大的威胁,他只神态淡然地不紧不慢道:“喀老大劈了我事小,可要让那丫头跑了……事可就大了!” 喀老大闻言,只得将刚拔出的宽刀,重又气呼呼地塞回到剑鞘里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最烦你拐弯儿抹角!” 乌亚达忽然道:“不知喀老大可曾听说过,中原有个词,叫做‘灯下黑’?” 喀老大不耐烦道:“我们已在中原生活多年,我自是知道‘灯下黑’!” 乌亚达道:“既喀老大知道这‘灯下黑’的意思,那喀老大也应当知道,那个臭丫头她……根本就没有逃走!因为以她现下的体力,根本就无法逃走!是以,依我看,最有可能的情形便是,她此时正躲在这房中的某处,偷偷看着我们呢!” “什么?!”闻言,喀老大不由转着身子四处张望道:“她躲在哪里?我们可是里里外外都搜过了!” 乌亚达道:“据属下所知,这种村落里的小门小户,一般都会设有地窖或是阁楼,以作在战乱时,躲避官兵所用!而属下猜测,那臭丫头就是躲在了类似的地方!” 喀老大半信半疑道:“还有那种地方?不如……你就去将它找来!” 乌亚达刚要应下,却听院外忽然响起一阵马鸣之声! 乌亚达转而先问喀老大道:“今夜之任务,不就是只有我们兄弟十人吗?怎得我听门外又来了一批?” 喀老大眼神茫然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 喀老大话音刚落,便听院子大门被人从外面“咣”地一声,猛烈撞了开来! 紧接着,几个黑衣人更是长腿阔步地就直往这屋内走来。 即便在这个时候,喀老大还不忘出声埋怨道:“乌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