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后闻言只得解释道:“这司空镜乃截教金光圣母所布置的‘金光阵’中唯一遗留下来的宝镜,而那凤去箫则是由姜子牙亲手以稀有绿玉所制!方才哀家已经说过了,这司空镜中藏的,乃姜子牙亲自撰写的《救国策》和《兵法》,而那凤去箫中藏的,则是姜子牙求仙问道之后所撰写的《长生签》!据说,懂武功的人只要修炼了《长生签》上记载的武功招数,便可做到……千年不老!因这几本秘笈,皆乃世人所求之!是以,姜子牙才将其分别封在这镜、箫二物之中!且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特意让这两个宝物离得远远的,以防有居心叵测之人总打这几本秘笈的主意!不过,亦正如姜子牙所期望的那般,千年来,司空镜和凤去箫竟从未在同一处出现过!且姜子牙还曾预言,需等得天时地利人和后,寻得一千年有缘之人,才能将司空镜和凤去箫同时开启!届时,那国策、兵法、长生签,皆会一一显露!若不然,任凭你用刀劈斧砍,也伤不了这司空镜分毫!” 听到这里,沈一心突然开口道:“草民从史书上见得,姜子牙与截教金光圣母一向不合,甚至最后那‘金光阵’,亦是姜子牙间接找了人来破的!那他又怎会把自己用尽毕生心血研究出来的东西,贸贸然藏在金光圣母所留的司空镜之中?” 林太后摇头道:“此事哀家也不知。可能是姜子牙他觉得此反其道而行之之行为,才不会那么快被后人所发觉吧……” “可草民记得,太后方才才说过,若想拿到司空镜中的秘笈,不仅需要另一件宝物:凤去箫,还需一位千年有缘之人!是以,就算这中间有人能同时拿到这两样千古宝物,可他若非是那天选之人,就依旧无法开启!如此一来,这司空镜和凤去箫在他手里,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件值钱的古董物件儿!那姜公他……又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沈一心略带不解道。 林太后笑着看向沈一心道:“心儿,你虽聪明伶俐、蕙质兰心,但之于世俗之人的自私、自负想法,你还是知之略少!” 见沈一心认认真真看着自己,林太后又接着解释道:“心儿你可能不知……就算是哀家宫中最寻常不过的一个养马小厮,亦有可能觉得自己就是那千年的天选之人呢!” 沈一心只略微沉思了半晌,便道:“世人竟都是这般想法……怪不得姜公才会如此堤防,却原来,他是怕众人亵渎了这两件宝物!” 林太后道:“正是如此。” 沈一心又道:“那草民敢问太后,这天选之人,到底身在何处?是已过世……还是,未出生?” 林太后并不直接回答沈一心的问话,而是示意沈一心将司空镜递给自己,再转头吩咐燕玉水去案几的一个宝匣中抓了一大把金粉出来。 接着,林太后将司空镜反过来,露出其漆黑背面,燕玉水则顺势把手里的金粉一点儿不落地全都撒了上去。 正当沈一心十分不解地看着林太后和燕玉水此番迷惑举动之时,一旁的刘峥仪突然出声惊呼道:“沈姑娘快看!这上面竟……显出字来啦!” 沈一心连忙凑前看去,但见无数的细碎金粉一一陷在那镜子漆黑背面的一道道十分不明显的小凹痕里,竟真的就显现出许多细小文字来! 先说左面四句,似是一首颇为无心的打油诗:宝镜非铜又非金,大罗回盘作牵引。玉箫非竹又非木,不向东南西北寻! 而右面,则明显是一人的生辰八字。 刘峥仪看完那生辰八字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当他看向沈一心时,却发现她竟是一脸的愕然! 刘峥仪不禁出声问道:“沈姑娘!难不成这生辰八字是……” “不错!这上面所刻的生辰八字,正是心儿的!”林太后替刘峥仪往下说道。 沈一心错愕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生辰八字会刻在这司空镜的背面?且……分毫不差?!” 林太后幽幽看她一眼道:“心儿!因为你就是千年来的天选之人!是姜子牙在千年以前,就亲自选好的人!” “不可能!”沈一心一口否定道:“就算那姜子牙再厉害,也不可能预测千年之后的事!这样神乎其乎的推断……草民不信!” 林太后道:“心儿!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说不明白的……但既然这司空镜已经给了我们指示,那我们就要顺势而为!否则,一旦有违天命,你、我、大祯、大祯的百姓……就都会有灭顶之灾!” 沈一心虽对这件事还持有严重怀疑态度,但林太后既义正言辞地把大祯百姓给搬了出来,那她就绝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沈一心只能轻轻叹口气道:“那就算……草民便是那天选之人吧!却不知林太后接下来想让草民做什么?” 林太后见沈一心如此乖顺,心中不由高兴,于是,她再说起话来之时,言语中竟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亲近的意味:“心儿!你真是皇祖母的乖孙女儿!且心儿你既是这千年来的天选之人,那接下来,哀家自是要把寻找凤去箫、开启这两件宝物,再拿到这两件宝物中的所有秘笈此等要事一并交给你了!” 沈一心的一双明眸亮了亮:“皇祖母……就这么信得过外孙女?” 林太后闻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短暂的尴尬,后又泰然自若道:“自是!你虽是哀家流落在外的血脉,但亦是纯正的皇家血统无疑!哀家自是信得过你!只是……此去寻找凤去箫,有恐路途遥远,是以,哀家准备派聂远征一路随你同行!以让他……护你周全!” 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