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婵对着那张人脸左左右右打量了半天,也猜不透其意,只能随口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 刚说完,厌哥儿就兴奋地指着任雪婵,频频点头! 卫怀济解释道:“厌哥儿的意思是……你猜对了!” 任雪婵不解道:“我猜对了?猜对了什么?……我还没猜呢!” “换句话说,厌哥儿‘说’你方才的话里,已然有了卫可言行踪的答案!” “啊?”任雪婵晃着可爱的小脑袋道:“可是……我确实未曾猜到啊!” 卫怀济一把将厌哥儿从地上拉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说卫谷主去的地方……可是这位姑娘话里的那个‘鬼’字?” 厌哥儿闻言,更加用力地点了点头。 卫怀济见状,忍不住皱眉道:“卫谷主去的……可是鬼门峰?” 厌哥儿立时就竖起大拇指,脸上做肯定状。 可谢伦非此时却在一旁哈哈大笑道:“眼看着,卫可言和闻达耳两个贼子都凑到了一堆儿去,那我们报起仇来,岂不是就更加方便?!我们可以将他二人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谢伦非边在嘴里狠狠地“嗯”了一声,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厌哥儿见状,忍不住惊恐地看了他一眼。 还不待厌哥儿有其他反应,卫怀济就又接着问道:“厌哥儿!你可知卫谷主因何事去的鬼门峰?” 厌哥儿此番想都没想地就从地上画了一面圆滚滚的镜子和一把细瘦的长箫出来。 卫怀济淡淡扫了地上的画一眼,脱口而出道:“是因……司空镜和凤去箫?” 厌哥儿点点头,继而又举起石头,在那镜子和长箫的后面画了一条呲牙咧嘴的小蛇。 看着那条身子扭曲的十分痛苦的小蛇,卫怀济第一次皱起眉毛发问道:“蛇?这蛇和司空镜、凤去箫又有何干系?” 此时,任雪婵突然插嘴道:“不对啊!前几日,我们在来易牙谷的途中,就曾听武林同道说过,风见派的少掌门沈一心已经拿着司空镜前往苗疆去了!而其目的,正是为了帮林太后找出凤去箫!如此看来,这司空镜现下应该在沈一心身上,而凤去箫则不知去向!既是这样,那鬼门峰的人又是如何因这两件宝物让卫可言前往茂州去的呢?难不成沈一心……我沈姐姐她已经被……?!” 任雪婵突然惊恐道:“卫呆子!你说我沈姐姐会不会已经被鬼门峰的人捉走了?” 卫怀济摇摇头,诚实答道:“此事我也不知。不过,我想沈姑娘她既然身为风见派少掌门,手中又掌握着江湖上的各种消息……那即便是东方昭捉走了他,也不会立时取她性命。毕竟,只有让沈姑娘活着,他们鬼门峰才能获得更大价值!” 任雪婵的神色稍有放松道:“你的意思是……我沈姐姐现下暂且是安全的?” “不错。” “那……那我们此番前往鬼门峰除了替你母亲和一众清凌谷人报仇外,可否顺道救出沈姐姐?”任雪婵的语气里略带恳求道。 不等卫怀济回答,谢伦非就突然冷哼一声道:“你还有心思让济儿去管别人?哼!我们此番前往鬼门峰报仇,抱的可是九死一生的决心!你以为那鬼门峰是什么地方?是人人伸出脖子,心甘情愿等着我们杀死的可笑、荒诞之地么?!你知道那‘邪军师’闻达耳和‘医圣’卫可言有多难对付么?!此番我和济儿能不能活着回来都尚且难说,哪有心思再去管别人的死活?!真是痴心妄想!” 终于等谢伦非粗着嗓子说完这些话,卫怀济才缓缓看向任雪婵开口道:“你放心!若沈姑娘真被鬼门峰的人捉走了,我一定想办法救她出来。” “济儿你……!” “外公无需多言,若能救人,外孙必是要尽一份力!”见卫怀济眼神坚定,谢伦非只能长长叹了口气,之后便果真不再劝导。 卫怀济继续低头对着那条小蛇,自言自语道:“为何是蛇?这蛇……到底是何意?” 见卫怀济想不明白,厌哥儿又抓耳挠腮地在蛇的旁边画了一只玲珑小碗。 “你是说……碗儿?”卫怀济眼中一亮。 厌哥儿快速点了点头。 “可碗儿和蛇……又如何能同司空镜与凤去箫这两件宝物扯上关系?毕竟,碗儿只是我们易牙谷里的一个小小蛇奴,她不仅从未见过司空镜和凤去箫,甚至,她都未曾听说过这两件宝物的名字……此事,我着实想不通。嗯……碗儿之前曾自愿回到鬼门峰去调查那个小道士愈典的死因,莫不是……她已经被鬼门峰的人害死了?!” 说到这里,卫怀济竟一脸狰狞地看向厌哥儿道:“你说!碗儿是不是已经死了?” 厌哥儿连忙摆手、摇头,可卫怀济却只当看不见。 他大力将厌哥儿提在手里,单手扼住他的喉咙,阴恻恻道:“你说!碗儿是如何被他们害死的?说!” 厌哥儿被卫怀济捏白了脸,以致于最后竟连摇头、摆手也忘记了,只一味踢腿挣扎。 眼见着厌哥儿在卫怀济手里渐渐没了力气,任雪婵赶紧上前使出一招“潭清无影”劈在卫怀济的手腕儿上,再同时大喝一声道:“卫怀济!你这就要捏死他了!还不赶紧放手?!” 听到任雪婵的话,卫怀济才猛地恢复神智! 他茫茫然松开厌哥儿,一脸的不知所措。 趁此机会,任雪婵连忙冲厌哥儿使个眼色,厌哥儿便连滚带爬地重新回到他的那间小土屋,“嘭”地一声关上门,再也不肯出来! 见卫怀济竟如此在意碗儿的安危,任雪婵心中忍不住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