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心将玉珥剑立在自己身前,以防礼贤突然攻来,再取过凤去箫拿在另一只手里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为何你们窦堂主不信任你!你说!你当真不知我手里的……是何物?” 礼贤又看那外表稀松平常的凤去箫一眼,满脸不屑道:“一把破箫而已!你总问我这个做什么?” 沈一心仰头哈哈一笑道:“果然!你们的窦堂主并未把此事告知于你!嘿嘿!他只让你们取我身上这本毫无用处的《曹孟德诗集》,却对这千古至宝凤去箫和司空镜只字不提!你说,这不是不信任你们,又是什么?” “什么?!你身上有司空镜和凤去箫?!”早就赶出来,并与刘峥仪缠斗在一起的“哭行僧”忘志突然失声问道。 刘峥仪边用离云袖化开“哭行僧”忘志的金刚罗汉拳,边语出讥讽道:“看来你二人对此事果真一无所知!……咦?不应该呀!你们的窦堂主既让你们千里迢迢取《曹孟德诗集》,却又为何不让你们一并将这司空镜和凤去箫取了呢?此事真是怪哉!怪哉!” 刘峥仪虽不知沈一心此时突然主动说出她身上有司空镜和凤去箫一事是为何意,但因他十分信任沈一心,便也就顺着她的话头继续说下去。 “忘志师弟!那臭丫头手中的……当真是凤去箫?”礼贤的语气里,竟因过于激动而变得明显颤抖起来! “哭行僧”忘志闻言,立时减慢了对刘峥仪的攻势,略带犹疑地回礼贤道:“师兄!说实话我也没见过那凤去箫的模样……别说是我了,当今世人怕是无人见过!不过,我确实听说,这个丫头前些日子曾接了林太后的密令来苗疆寻找凤去箫!嗯……这丫头昨日本打算启程回京城……联想此事,她应是寻到了凤去箫、要回去跟林太后复命才对!” “嘿嘿!这么说,这臭丫头身上的凤去箫……定是真的了?”“旧珠禅师”礼贤边用一双大脚来回追着沈一心,边在嘴里不怀好意地笑道。 “应是真的,无疑!”“哭行僧”忘志扭过头来,对着“旧珠禅师”礼贤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礼贤将那串硕大的旧佛珠在自己手中转了两圈儿,又突然发力,把颗颗珠子悉数打向沈一心身上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师弟!你我还不赶紧将这臭丫头和臭小子一并拿下?!” 礼贤这波攻势来得极急,沈一心一个避闪不及,便被他手中的旧佛珠打中了心口位置! “哈哈哈哈!”礼贤见状,又连忙上去用佛珠扫中了沈一心背后的督俞穴,沈一心便登时不能动弹! 礼贤笑得得意且狂妄道:“早就该这般了!哼!也省得我方才在你这臭丫头身上浪费那么多功夫!” 话音刚落,“哭行僧”忘志那边也已将刘峥仪给顺利拿下。 “好了!现下你二人都落在我们师兄弟手里了!”说完,礼贤便小心自沈一心腰间抽出凤去箫,再拿在手里疑惑道:“这平淡无奇的玉箫……就是响彻古今的凤去箫?” 忘志点了刘峥仪的穴道后,也凑上前去,一同观摩。且他随口念出凤去箫上的两行小字来道:“三十一彩凤,唯七最清明。长生对九五,莫道镜里空……” “什么乱七八糟的?!”“旧珠禅师”礼贤不耐烦道:“这四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诗,是什么意思?” “哭行僧”忘志皱了皱他那两条可笑的眉毛,有些委屈道:“礼贤师兄,想来这诗应是开启凤去箫和司空镜的关键……” 礼贤倏地凛然看沈一心一眼道:“是啊!我听人说这司空镜和凤去箫需得同时开启才成!你个臭丫头,还不赶紧将司空镜也一并交出来?” 沈一心故作淡然地笑笑道:“可巧了!那镜子……现下并不在我身上……” “你个臭丫头!胆敢耍花招,我这就弄死你!你方才不是还说司空镜和凤去箫都在你身上么?怎得这一会儿功夫,那司空镜就偏偏没了?哼!我奉劝你最好乖乖交出来,不然……!”礼贤既迫不及待,又咬牙切齿道。 沈一心浅浅一笑:“今夜来这里之前我就发现……你们二人,在这苗王庙前布下的,是海派五行阵吧?” 礼贤不屑一笑道:“没想到,你这臭丫头懂得还挺多,竟然识得我们四杨少林的海派五行阵?!嘿嘿!不过你只是识得还远远不够……因为,这海派五行阵,只有我们四扬少林的弟子才能破!至于你……?嘿嘿!即便你再聪慧过人,也是出不去的!” 闻言,刘峥仪不禁诧异地看了沈一心一眼,同时在心中暗暗佩服她的观察入微和博学多才:我虽一向知道四扬少林有个海派五行阵,但当那阵法真的摆在我面前了,我却丝毫认不出!唉!我果真是不如心儿的…… 再说沈一心听到礼贤的嘲讽,不仅没有半分生气,反倒乐呵呵道:“礼贤大师多虑了!我从未想过要出这五行阵去……只是,因我觉得这间苗王庙过于古怪,是以,在进入到海派五行阵前,为了保险起见,我就先将司空镜偷偷藏在了离这不远的一处隐秘地方……” “什么地方?还不快说?!你个臭丫头!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招!”“旧珠禅师”礼贤厉声道。 “不对!……等等!嘿嘿!你这臭丫头不会是想借此机会逃跑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哼!说不准……那司空镜此时就在你身上!你却故意说你将它藏起来了!等着!我先将你身上细细搜来再说!” “不行……!”刘峥仪立时出声阻止。 可他却苦于被“哭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