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刘峥仪只能抬手将存放至阳溪穴的内力,自大椎穴重新推入沈一心体内! 刘峥仪本以为,在沈一心修习第二式“引祖帐”时,定会受到不小的阻碍。因为,沈一心所修炼的“摘星十七式”,极有可能与这《长生签》上的功夫不是同根同宗。是以,若按这签上的心法来修炼,应会受到排斥才是。 可谁知,当刘峥仪的手刚触到沈一心的身体时,还未等他往里推送,那股内力就急不可耐地往沈一心的大椎穴里钻! 刘峥仪心下又惊又奇道:这摘星十七式……难不成竟和《长生签》里的功夫是同宗同源?心儿的内力……竟如此顺利地就回到了她的体内!……对了!轩辕派乃流传千年的武林门派,而司空镜又一直由他们保存……由此看来,轩辕派的功夫与《长生签》有些渊源,倒也无可厚非! 再说那股内力到了沈一心体内后,她先是将其引向华盖穴,再由华盖直走膻中和鸠尾,等它过了巨阙穴后,沈一心更是将丹田的门户大开,最后,通过丹田之处,将所有内力重新散在任督二脉! 顿时,沈一心觉得自己脉络之内竟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畅通无阻! 她闭着眼睛,微微翘起嘴角笑道:“这‘白驭经’和‘引祖帐’两式的内功心法果然了得!我多年来未曾冲破的任督二脉的阻碍,只这一会儿,就全被打通了!且……” 沈一心忽然伸出双手,轻轻向掌心抓握了两下道:“且我的摘星十七式经此一事,不仅丝毫无损,反倒……似是比之前更加游刃有余了!” “心儿好本事!”刘峥仪由衷替她高兴道:“这下,心儿你再往下学《长生签》的剩余十式,就简单多啦!” 沈一心睁开眼睛,对刘峥仪轻轻一笑道:“刘少侠先将我星星点点的内力聚集于自己的少商穴,此乃‘若罗星’一宗;再将这些内力远行至阳溪穴存起,此乃‘远徂征’一宗……是以,此番我能顺利修成‘白驭经’和‘引祖帐’两式的内功心法,全凭刘少侠的虞官之功!” 刘峥仪不好意思一笑道:“心儿!你我二人就别在此互相吹捧了!这《长生签》上下两卷,可还有十式、十宗呢!我们需得再接再励才成!” 沈一心点点头,接着又闭起眼睛,在嘴中喃喃自语道:“《长生签》上卷第三式:借长穹!观我生,知进退,当借天之衢,收归我所用……” 要说这《长生签》上卷第三式说的是,修习之人当仔细揣摩自己内力的修炼历程,再决定是进还是退。而明了进退之后,才可借助借长穹一式图解的脉络走向,重新打开别的内力通路! 刘峥仪亦盘腿坐下,并在胸中默念道:“《长生签》下卷第三宗:走百川!浚恒,无攸利,百川行之不可急!” 再说这《长生签》下卷第三宗走百川的道理,就比较通俗易懂了!它的意思是,想顺利打开别的内力通路,就好似重新挖条河。若是一开始就一味求深急切,那定不是什么恒久之道,坚持到最后,必是无利可得!是以,想将内力通路打造成百川之状,就切不可操之过急! 刘峥仪将双掌紧贴于沈一心的后背,依据下卷走百川一宗的图解,循循将沈一心误入歧途的小部分内力,给一次次重新引回正途…… 二人如此这般地修炼了许多时候,忽听地面上的礼贤大声道:“忘志师弟!这两个小贼也太有耐心了些!现下都是第二日正午了,他们竟还不肯出来!哎!我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你且说说,我们该弄些什么东西充饥?” 刘峥仪闻言,忍不住睁开眼睛一怔:我和心儿在这‘难囚凰’的机关中,竟待了这许多时候?!唉!我们一味沉溺于练功,并未觉得时间过得有多快……还有,我本不觉腹中饥饿,可如今被礼贤和尚那么一说,我倒真觉得饥肠辘辘起来…… “礼贤师兄!殿前头有几只昨日白天附近村民进供来的猪、羊、鸡、鸭,也有时令的新鲜瓜果青菜,不知师兄想吃什么?” “嗯……那些猪、羊、鸡、鸭,放了一夜都生冷了!不如,你我就在这房外架起火来,将它们重新烤热了吃!如何?” “师兄好主意!我这就去将这苗王庙里的树砍几根枝桠来,当柴火!” 说完,刘峥仪果真听见忘志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咕嘟!” 一想到那些猪、羊、鸡、鸭烤热后的香味儿,还有新鲜瓜果的清甜,刘峥仪竟忍不住喉头一动,吞咽了一口唾沫。 沈一心自是也听到了礼贤和忘志两人的对话,她此时刚刚修炼完《长生签》上卷第三式借长穹,便得空抬起眼来看向刘峥仪道:“刘少侠可是饿了?” 刘峥仪尴尬一笑道:“心儿……这都第二日午时了!距我们昨夜吃饭,都过去七八个时辰了!我自是有些……饥饿……” 沈一心突然有些担忧地正色道:“正因为如此,刘少侠才莫要上了礼贤和忘志两人的当!” “上当?”刘峥仪不解。 沈一心摇摇头解释道:“我们躲在这‘难囚凰’的机关中,最缺的便是饱腹的东西!若是我没猜错,接下来,礼贤和忘志二人就要利用吃食,来摧毁我们的意念了……一旦你我饿的受不住,自然会主动乖乖从这‘难囚凰’的机关中走出去……” “不会的,心儿!在你练成《长生签》之前,我绝不会从这暗室里出去!”刘峥仪信心满满道。 沈一心深深看他一眼,嘴里淡淡吐出“但愿”两字后,便又重新闭起眼睛,轻声念道:“《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