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忘志师弟竟连这个都不知道?亏你日日都跟我在一起!” 礼贤得意笑笑,接着又用刘峥仪和沈一心刚好能听见的声音,故作神秘道:“那个女弟子啊,名叫秦桑榆……” 刘峥仪心中“咯噔”一下! 果真是秦姑娘!却不知她如何了?竟能让礼贤和忘志二人在此说道…… “秦桑榆?从没听说过……”忘志老老实实道。 “嘿嘿!忘志师弟,你我都知秦罗衣向来独好女色!是以,也不知那拼了性命逃出来的秦桑榆,是不是她的相好?!”“旧珠禅师”礼贤丑腔恶态道。 什么?! 刘峥仪心下暗暗吃惊道:秦前辈她,竟……独好女色?!怎么可能?!她教我功夫那些时日,虽举止间确实较之其他女子更为洒脱、利落,但当真看不出……她有磨镜之好啊!定是这两个和尚不怀好意地乱说! “哎!不过,说起这秦桑榆来,她可并非什么名不见经传的一般人!” “哦?师兄且说来听听!”忘志似是立即就对秦桑榆提起了百倍的兴趣。 只听礼贤假模假样地咳了两声,才故弄玄虚道:“要说这秦桑榆啊……她除了是蝶衣宫弟子外,还是‘牡丹仙子’洪玉岚和咱们鬼门峰‘邪军师’闻达耳的爱女呢!” “那个又酸又腐的闻达耳?!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和以美色名动江湖的‘牡丹仙子’……有一个女儿?!”从语气中就能听出来,忘志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而刘峥仪亦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邪军师”闻达耳和“牡丹仙子”洪玉岚?这两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竟然有一个女儿?!哼!礼贤说得越来越邪乎了!我倒要听听,他接下来还要编排些什么! “忘志师弟不可不信!嘿嘿!当年这几个人的关系,那可是乱得很呐!遥想蝶衣宫宫主秦罗衣当年对‘牡丹仙子’洪玉岚可是一见钟情!可谁知,洪玉岚却根本不喜女色,是以,她当即就拒绝了秦罗衣的好意。而在洪玉岚拒绝秦罗衣后没多久,她就与我派‘邪军师’闻达耳结了亲!” “真没想到……那个又酸又腐的‘邪军师’,竟有此艳福!”忘志的语气里,全是忿忿不平的嫉妒。 “师弟吃味个什么劲?那‘邪军师’闻达耳虽有此艳福,但也不过短短一年光景!据说,洪玉岚在生下女儿后,那孩子当夜就被人偷走了!洪玉岚因此责怪闻达耳护女不当,一气之下就又回到了朝暮山上的玲珑派,再也未同闻达耳见过面!” “被偷走的孩子……就是你说的那个秦桑榆?” “正是!且秦桑榆此番偷跑出蝶衣宫,就是为了同她的生母‘牡丹仙子’相认!啧!可是不知为何,她却中途改了主意……同苏州唐家的大公子唐不持结了亲,做起了养尊处优的唐家少奶奶!嘿嘿!你说她贪图荣华富贵,去做那少奶奶也就罢了……可她却又偏偏将刚和她成亲还没有一个月的唐不持……给杀了!缘由竟是那唐不持坚持要为自己纳几个开枝散叶的小妾!啧啧啧!可惜了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啊……竟也一并被她杀了!” 听到这里,刘峥仪顿觉自己手脚虚浮、脑中气血上涌:秦姑娘……杀人?!还杀了不止一个?!……不可能!她是那般人畜无害的模样,怎么可能杀人呢?!我才多少时日没有见到她?她怎得就经历了如此复杂的人生百态?着实是……可悲!可叹!唉!也不知她杀了唐不持和他的姬妾后,逃到哪里去了…… “哼!这我倒是没想到!闻达耳那种低三下四的人,竟还有这样一个有血性的女儿!不过……师兄你一直在说这个同我们毫无干系的秦桑榆,到底意欲何为?”“哭行僧”忘志终于忍不住发问道。 “旧珠禅师”礼贤那边短暂停顿了一下,便又接着居心叵测道:“自是大有深意!嘿嘿!师弟不知,这个秦桑榆在俞庆时,曾与一乾坤派男子单独共处一室过!且那夜大雨滂沱、雷鸣电闪!忘志师弟且想想,那样一个雷雨交加夜,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会做些什么呢?” “嘿嘿!嘿嘿……”随后,传入刘峥仪耳中的便是礼贤和忘志二人的龌龊、卑劣笑声。 至此,刘峥仪终于明白礼贤和忘志二人到底要做什么了! 他们是想利用秦桑榆,来挑拨他和沈一心之间的关系! 果不其然,那“旧珠禅师”礼贤很快又道:“忘志师弟,你可知那与秦桑榆共处一室的乾坤派男子是谁?” “这可就好猜了!我们这里总共就一个乾坤派的人……定是刘峥仪那小子无疑!” “不错!且蝶衣宫宫主秦罗衣在前几日就放出话来,她说既然秦桑榆的相公已死,那就要满江湖地抓了刘峥仪,去给她的弟子做新相公呢!” “噗!” 刘峥仪刚要开口向沈一心解释,让她不要听信礼贤和忘志的胡言乱语……却见沈一心突然毫无征兆地将身子往前一倾,低头吐出一大口骇人黑血来! “心儿!”刘峥仪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关切上前扶住沈一心的肩膀。 “嘿嘿!怎么样,小丫头?你既已知道你身边的这位刘少侠不干净了,那你倒不如将他交给我处置!也好让我押着他,到秦罗衣面前去邀功!我礼贤同你保证,我绝不会伤你分毫!如何?” 气急之下,刘峥仪忍不住就要出声搭腔,却被沈一心摇头阻止道:“不可……刘少侠莫要浪费心神同他们说话!我信你……我知你同秦姑娘之间是清白的……你毋需同旁人辩解……”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