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知,她张嘴问得……竟是自己同沈一心到底成亲了没有! “沈一心”三个字,着实戳到了刘峥仪的痛处。 他直接将面色一沉,语气里带着一股悲痛的冰冷之意道:“我与心儿成亲与否,似乎同李姑娘你……毫无干系吧?” 李君瑶神色一怔,满脸难堪地绞着双手道:“我看你身穿大红喜服,不知是何意……才有此一问……” “哈哈哈哈!这小子哪是要跟什么沈一心成亲?他是要跟邪军师的女儿,秦桑榆成亲呐!”曹方来不合时宜地插嘴取笑道。 “什么?那个丑八怪?!” 因李君瑶在鬼门峰一直享受座上宾的待遇,是以,这两个月来,她已逛遍了鬼门峰中的所有院子,也认识和结交了不少鬼门峰弟子。 而这秦桑榆,正是前两天,她刚刚结识的新朋友。 “刘师哥!你定不会喜欢那个丑丫头吧?你连沈一心那样的女子都不要,怎么会要秦桑榆呢……?!” “李姑娘慎言!”刘峥仪登时震怒道:“我从未说过不要心儿!我这身喜服,也并非与秦桑榆成亲所用!我今夜……要娶得人是心儿……至于旁人,我一概不看在眼里。” “可曹方来怎么说你……?刘师哥!我知道啦!定是秦桑榆用你身上所中的赤练流沙毒来逼你同她成亲!若你听她的话,她便给你解药!若你不听她的话,她便……让你死!对不对?”李君瑶不顾刘峥仪的脸色,自顾自猜测道。 刘峥仪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便独自闷在一旁,默不作声。 可李君瑶却只管信誓旦旦地说下去道:“刘师哥!你不用怕她!等我爹爹来啦,我先让他救我出去,再救你出去!哼!以我爹爹的本事和江湖地位,他定能弄到那赤练流沙毒的解药!” “哈哈哈哈!无知的小女子!真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赤练流沙毒乃‘医圣’卫可言花费十几年时间,研制出来的剧毒!哼!要说这毒……就连医圣本人都没有解药,你爹竟能弄到解药?!嘿嘿嘿嘿……”段瑞突然翻着白眼,半讥讽半不屑道。 “没有……解药?”李君瑶的心,登时就凉了半截。 她求助似地转过头去,问身旁的贾宗林道:“大师兄!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贾宗林摇摇头:“小师妹,我是头一回听见这毒的名字,是以,并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李君瑶伤心欲绝地看了刘峥仪一眼,渐渐泣不成声道:“刘师哥……难道你真的……只能活到今夜子时?” “你们的话……真是太多了!”不待刘峥仪作答,就见那厅门一张一合,送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之人! 沙哑的声音、颀长的身形…… 这人……正是那夜在苗王庙中,与我阿爹斗得难舍难分之人!我记得心儿曾说过,若他能年轻个二十岁,那武林第一美男子的名头,就非他莫属了!心儿啊……心儿……又是心儿!人之将死,我满脑子都是你呢……心儿!刘峥仪在心中默默叹道。 那黑衣人先是围着几只铁笼迅速转了一圈儿,而后才在嗓子里怪异地笑道:“对!对!数目都对上了!一个都不少!” 他那般语气、那般神情,竟似是在说,被关在铁笼中的刘峥仪他们,是一群待宰的牲口一般。 刘峥仪刚要出声问个明白,却被那黑衣人抢先一步,抬手打中了他身上的哑穴和其余四处大穴! 好一个隔空打穴!刘峥仪暗暗苦笑道:我们已被关在这无处可逃的铁笼之中,他竟还不放心……不过也好,他点了我身上的穴道,我中毒的痛苦……倒仿佛减轻了许多。这般看来……却是好事一件! 眨眼间,李君瑶等人,也立时变得不能说、不能动。 只那两只仍旧罩着黄布的铁笼,黑衣人却一直都没管。 刘峥仪胸中一动:若江湖传言为真,那我大概能猜到,那两个铁笼里关着的是什么人了!不过,我方才说了“心儿”……他却为何不出声?难道,他不担忧心儿的安危? ……不对!刘峥仪神色忽然一凛:说不定,他二人是被提前点了穴道,亦或是,被喂了什么迷药!不然,他们定不会一言不发…… 黑衣人走了之后,又进来一批新的鬼门峰弟子。 他们一齐动手,将铁笼全部移到了右侧的两面拐角屏风后面。 有了这两面屏风的遮挡,自大厅内,便看不到这些铁笼了。 因刘峥仪的铁笼排在最前面,是以,他只要稍稍转动眼珠,就能透过两面屏风间的空隙,看清厅内的状况。 不多时,这厅中的大门,就被人再一次从外面打开了。 与前几次不同,这次进来的人,除了在前面引路的那个鬼门峰弟子外,其余的,刘峥仪竟然都认识! 为首的乃是轩辕派掌门李无风,而在他右侧佩云栈剑的那位,则是李无风的妻子、亦是李君瑶的母亲:柳莺莺。 在他们身后跟着的,是刘峥仪打过几次照面的岑今、姚九书和范舟宇几人。 刘峥仪思量道:众多的轩辕派弟子当中,除了李君瑶和贾宗林外,李无风夫妇,最疼的就是这三个人。没想到,他们夫妇竟肯同时带他们三人来参加鬼门峰的武林大会!唉!依我看,这场武林大会……可不是什么正经比试的武林大会!毕竟,以东方昭和闻达耳狼狈为奸的性子,是做不出什么好事来的…… 为首的鬼门峰弟子引着李无风和柳莺莺,在太师椅右下侧的第一把和第二把圈椅中坐了。 待那弟子刚要低头出去时,却被柳莺莺一把拉住,附耳问了些话。 虽相隔甚远,但刘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