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知,听了卫怀济的话后,申屠惊竟冷哼一声道:“拿你试药?此事,正是我指使的!我既不喜欢谢灵芝,更不喜欢你这个便宜儿子!我只想着,卫可言什么时候能试药将你试死才好呢!” “你……!”卫怀济大动肝火:“你真是枉为人父!” “哈哈哈哈!”申屠惊笑得极其狂妄:“人父?!我压根儿就没想做什么人父!是你母亲当年不顾脸面,主动往我身上贴!嘿嘿!自从我给她看过一次我的真面目后,她就对我……用情至深、再也不能自拔!真是个傻女人!” 谢伦非闻言,气得在一旁破口大骂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我女儿看上的……是你面具底下的这副好皮囊!我说呢……我说我的芝儿怎么会对你那样死心塌地!你这个狗娘养的!杀你一万回,都难解我心头之恨!你还我芝儿!还我凌凌谷的五十八条人命来!” 痛痛快快骂了一通,谢伦非的拳头立时就要往申屠惊身上招呼,沈一心连忙从旁拉住他,若有所思道:“谢前辈且慢!我想……我已经知道当年关于你们清凌谷五十八条人命的事了!” 谢伦非面目狰狞地看向沈一心:“此事还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人,就是他杀得!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沈一心耐心劝解道:“人是他杀的不错,但谢前辈就不想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什么来龙去脉?难不成,这么明显的事……还有隐情?”谢伦非的脸上,明显透露着不相信的神情。 沈一心点点头:“谢前辈记不记得,邪军师为何要杀死你们清凌谷中所有人?” 谢伦非两只豹眼一番,鼻孔倏地张大,气势汹汹道:“自是因为那个洪玉岚……哦!不!那个曾琳给他去的一封书信!那信中说,我们清凌谷四季如春,她想与邪军师,在那里共度余生,申屠惊才动手杀了我谷中所有人!好给他二人腾地方!” “可是谢前辈……”听到这里,沈一心面上突然露出三分怀疑神色:“方才‘牡丹仙子’曾亲口否认过此事。”“贱妇之话,如何信得?!”谢伦非将头一甩,一副听不进任何话的模样。 沈一心见谢伦非固执己见,便不再同他浪费口舌,而是直接转头看向申屠惊道:“申屠惊。你收到的那封信上,虽署名为‘牡丹仙子’洪玉岚,但实际上,那封信……却并非她所写!你……当真不识得写信之人的笔迹?!”在场除了邪军师外,再无第二个人知道沈一心问这句话的意义。 只见邪军师将他那双好看的桃花双目一凛,再颇为震惊地瞪向沈一心道:“你……你是如何瞧见那封信的?!那信……我只给武算子一人看过!” “果然!”沈一心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邪军师你不必紧张!沈某从未见过那封书信,武算子也从未对我说起过……” “那你怎么会知道,那封信并非‘牡丹仙子’洪玉岚所写?!”虽曾琳已被申屠惊所杀,但他依旧不肯直接呼其真正姓名。仿佛,只要叫出那个名字,就会有辱他申屠惊的尊贵身份一般。 “我不但知道那封信并非‘牡丹仙子’所写,我还知道,写信人的真正身份!”沈一心的这一语,立时在议事厅中激起千层浪。 “沈姑娘你快说!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 “看邪军师的样子,他应该早就知晓此事……” “是啊!既他知道那封信并非‘牡丹仙子’所写,又为何要屠杀整个清凌谷呢?!” “难道,邪军师还有一段我们不知道的姻缘?!” “你是说……他还有另外一个深爱的女子?” “有这种可能!” “真是怪事!怪事!” …… 沈一心有些同情地看了谢伦非一眼,才十分笃定道:“那信……正是由谢灵芝所写!” “谢灵芝?!” “她不是谢伦非的女儿吗?她为何要给邪军师写那样一封信,去害自己全谷人的性命?!” “错了!错了!这个沈一心虽聪明无比,但此事……定是她猜错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 …… 沈一心不理会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只定定看着邪军师的眼睛道:“你同谢灵芝恩爱数月,你应当十分熟悉她的笔迹才对!在拿到那封信的第一刻起,你就应该已经猜到,那信……是出自谢灵芝之手了!对吧?” 邪军师申屠惊紧锁眉头,死死盯着沈一心。 那恶毒又不解的眼神,仿佛要将沈一心一次性看个明白一般。 只是,沈一心对他威胁的目光毫不畏惧,她一脸正气地回望他道:“怎么?事到如今,邪军师不敢承认了?” 申屠惊短暂地低了下头,而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众人发现他竟一脸笑意! 这个邪军师!当真诡异得很!此事,有何好笑?! 可他却笑得自然又自得。 “这有什么不敢认的?反正我死到临头了……那信,确是谢灵芝所写!” “放你娘的屁!我的芝儿怎么可能给你写那样的信?!她难道不知,你会为了‘牡丹仙子’那个贱妇,屠我全谷?!”谢伦非黑着一张硕大的脸,矢口否认道。 “谢前辈,你莫要着急。你的女儿谢灵芝……怕是当真不知,邪军师会为了那样一封‘试探’性的书信,屠杀清凌谷中所有人……”沈一心拉过谢伦非,小声解释道。 “什么意思?!”听得沈一心的解释后,谢伦非更觉自己脑袋中一团浆糊:“什么‘不知’?什么‘试探’?” 沈一心重重叹口气,道:“谢前辈,此事只是我的猜测,若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