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那几名女子便十分默契地施展起了轻功。 登时便见,在通往凉州卫的夹道上,多了几条鬼魅般的人影。 此不由引得那红衫“女子”大为惊奇道:“你们不是青楼女子吗?怎么个个都会武艺?” 魏凡凡不可一世地回头解释道:“刘老板说笑了,若我们没有武艺,那该如何替紫珠将军办事?我劝刘老板赶紧跟上我们!要是刘老板继续留在这里,稍后等铎蠹大军来了,捉刘老板去做俘虏,我可就无力回天了!” 魏凡凡话音刚落,红衫“女子”就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眨眼间冲到了所有人的最前面。 魏凡凡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上他,并气喘吁吁感叹道:“没想到,刘老板一介生意人,轻功也这样俊俏!” 红衫“女子”嘴角一扯,不屑心道:怎么不见你方才自以为是的模样了?我不过才用了一成功力而已…… 可他面上却笑道:“魏姑娘谬赞!乱世之年,刘某虽为生意人,但时局不稳,常常需要逃命,便从师学了些逃命本事在身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红衫“女子”如此谦虚,魏凡凡看向他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几分钦佩。 就这样沿着护城河岸边行了一炷香的功夫,红衫“女子”忽觉自己身后传来一阵极大的压迫感。 且这种压迫感…… 并非来自一人,也并非来自十人,亦不是来自区区百人! 努力压制住心头的惶恐与不安,红衫“女子”憋住一口气回头查看,发现在离他身后三四十丈的地方,竟有数以万计的铎蠹兵,此刻正以极快的速度,往凉州卫的城门口奔去! 再定睛一瞧,行在最前面的,正是驾着佩戴“黄金铃”战马的铎蠹骑兵。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战马虽跑得极快,但它脖颈儿间的黄金铃铛,却未发出任何响声。 红衫“女子”略微思索一下,便当即明了:定是铎蠹人怕半夜突袭凉州卫,黄金铃的铃声会惊扰凉州卫的大祯兵,这才用棉布将铃铛的内部塞住…… 魏凡凡倏地低呼一声:“所有人!快上护城河吊桥!铎蠹人来了!” 眼见着,吊桥就在面前,可有几个速度尤为快的铎蠹战马已经紧紧追了上来。 迫在眉睫之际,所有人都竭力往铁链拴住的吊桥上冲。 只有轻功最差的白衫女子千锁锁,被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她边频频回头警惕那快要凑到她后背上的带了辔头的马鼻子,边带着浓重的哭腔道:“魏凡!他们要捉住我了!你们走吧!我走不掉啦!我断……” “后”字还没说出口,本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人,就突然折返回来,一把托起了千锁锁的腋下。 千锁锁登觉整个身子一轻,随后就被那人大力抛到了吊桥之上! “你?!”看清那人的脸后,千锁锁显得格外吃惊。 因为,救她的人,竟是今夜才相识的红衫“女子”:贩卖马匹的刘老板。 “升桥!快!升桥!”魏凡凡见自己一行人全都到了吊桥上,连忙对城楼里的卫兵大声呼喊道。 “咔嚓嚓!” 卫兵听到魏凡凡的呼声,连忙用力转动起连着吊桥的沉重铰链。 可因吊桥过于沉重,是以,想收起吊桥,着实需要些功夫。 而就趁着这个功夫,已经有上百匹铎蠹战马跟了上来! 且这些战马到了吊桥上后,立时分成两队。 一队直追魏凡凡她们而去,一队则停留在吊桥两侧的桥头口。 慌乱之中,红衫“女子”回头瞥了一眼,发现留在桥头口的那队人,又自发分成两小队,再当即掏出提前预备好的长绳,对准还在岸上的铎蠹兵,纷纷抛洒了回去。 这是要做什么?!红衫“女子”心下暗暗起疑。 只是,还没等红衫“女子”弄明白铎蠹兵的企图,他就忽然发现,原本一直在上升的吊桥,此时突然不动了。 不仅如此,那吊桥还有重新落回护城河河面的趋势! “不好!铎蠹兵想用绳子将吊桥拉回去!”红衫“女子”出声提醒道。 “快!快!关城门!关城门!”魏凡凡当机立断地对着城楼上喊道。 原本,守城的官兵为魏凡凡一行人留了一道城门门缝,供她们回城使用。 可铎蠹大军此时踩着吊桥,如破竹之势压了上来,守城官兵来不及多做犹豫,就只能“咣当”一声关闭了城门。将冲在头里的五六十个铎蠹骑兵以及魏凡凡等人,一并阻在了大门之外! 那些骑兵见晚了一步,皆气急败坏地掉转马头,意图将没有成功冲入城中的怒火,发泄到魏凡凡一行人身上。 再说吊桥已然被铎蠹人齐心协力地用长绳拉回到水面上,是以,此刻便有更多的铎蠹骑兵、步兵通过吊桥,冲到城楼下面来。 那些铎蠹兵似笑非笑地盯着魏凡凡几人,那眼神,活像要把她们剥皮抽筋一般。 看着前后夹击的绝望境况,魏凡凡一脸视死如归道:“姐妹们!拼了!今夜,我们同铎蠹的这一仗,就由我们姐儿几个来打头阵!” “好!” “好!” 另外几名柔弱女子,竟毫不退缩地振臂呼应道。 红衫“女子”心下颇受震动,而等他反应过来时,魏凡凡几人,早已同铎蠹兵交起了手! 可五六个青楼女子,又哪里是成百上千个铎蠹兵的对手?即便她们有武艺在身,即便她们奋力杀敌,即便她们确实比寻常男子强些,可也只片刻功夫,她们就被铎蠹兵手里的武器,砍杀地伤痕累累了。 红衫“女子”暗暗急道:我自己倒能跃至城楼上安然脱身,可这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