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禁卫兵多到,不论是功夫多高强的人,都无法悄无声息地突破重围,顺利将沈一心掳走。 颜赞与少布四人,在寝宫外面足足蹲了一夜,也未发现有任何可进攻的时机。 气急败坏之下,颜赞差点儿就要放弃这个计划了。 这个时候,少布突然说:“我们为什么非得掳走沈一心?这间院子旁边的那间院子里,不是关着几个沈一心此生最在乎之人吗?只要我们把他们捉走,不怕沈一心不主动来找我们!” 闻言,颜赞眼里精光一闪。 接着,他更是高兴地拍着少布肩头道:“不愧是吉忽大人的儿子!少布,你果真足智多谋!” 其实,少布当时就想着,一开始捉不到沈一心没关系,他们可先捉了刘峥仪等人走,那沈一心定会寻着线索,想方设法去救他们。 到时,少布再随意设个陷阱,就可轻而易举捉住沈一心。 除此之外,少布还有一层私心。 那就是,他知道,在他脸上刺字的任雪婵和卫怀济两人,此刻就在金儿房间里。倘若这两人能落到自己手里,那少布定要找机会让他们也尝尝受辱的滋味! 而方才那一鞭,正是少布报复任雪婵的开始。 任雪婵左边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登时肿起一条鲜红的鞭痕来! 卫怀济艰难地抬眼看过去,那伤口……简直触目惊心! “少布!”卫怀济当即目眦尽裂道:“你……找死!” 方才还死气沉沉的卫怀济,在看到任雪婵受伤后,体内的兽性,当即就被激发出来。 “啪!” 谁知,少布根本不惧卫怀济威胁的眼神。 他直接随手甩到卫怀济后背一鞭子,再半是嘲笑,半是得意道:“怎么?你个臭小子,事到如今还想反抗我?看我今日就要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性命!” 要说,这一路上,少布之所以选择眼下才对任雪婵和卫怀济出手。一因他怕沈一心突然追上来,自己若贸然杀了任、卫两人,恐沈一心不会放过自己;二来,则怕功力深厚的卫怀济,会在绝境当中,努力挣脱掉手上、脚上的镣铐,要了自己性命…… 故,少布才对杀死任、卫两人一事,一拖再拖。 而眼下,少布的这些顾虑,皆已全部被打消。 一来,沈一心根本没有追上来;二来,卫怀济和任雪婵因多日没有进食、喝水,再加上日夜赶路,体力早已耗尽。这么看来,他们自然就没了挣脱枷锁的本事…… 故,眼下便是少布对他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咻!” 可少布刚举起灵蛇鞭,还未落下,就不知被什么东西,突然定在了当地。 少布保持高举灵蛇鞭的奇怪姿势,缓缓转向一脸阴沉的颜赞那边,不可思议地瞪着两支凸出的眼球,大声质问道:“颜赞!你……?!” 颜赞冷笑着看向少布道:“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死,也不能受伤。毕竟,我还得用他们,换沈一心手里的《长生签》和《吕尚兵法》呢!” “什么?!”少布吃惊地盯着颜赞满是嘲讽的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不是说……沈一心和刘峥仪……要交给我处置吗?怎么如今……又变卦?!” 说着话的功夫,少布猛然觉得自己全身开始变得酥麻。 他低头向自己胸口看去,发现那里不偏不倚地正中了一枚颜赞手上混天钉的“倒钩”! “你……?!”后面的话,少布来不及说出,就突然失去平衡,向旁倒了下去。 “咻!” “咻!” “咻!” 又是三声暗器发出的声音! 伴随着这个声音,毛都合歹、巴拉和布日固德三人也相继倒了下去! 颜赞的眼神里透露出三分厌恶和七分可惜道:“唉!真没想到,我这混天钉上的毒刺,竟要用到你们这些人身上,真是浪费!倘若你们肯听我的,一路乖乖跟我到荒钚,不生这些事端,我就不用浪费这么多毒刺了!呸!真是晦气!” 颜赞话音刚落,少布就开始觉得浑身的骨头,似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拉扯地生疼! 且那种疼痛……根本就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这……就是“双伶花”的威力吗?临昏迷之前,少布抬起大汗淋漓的脑袋,最后看了洋洋得意的颜赞一眼,就歪头倒在了流动的沙堆里,再也没有动弹。 颜赞冷笑着看向卫怀济和聂远征两人道:“你们两个……似乎对紫珠将军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唉!你们瞧,我这一路横穿荒漠,带着你们六人,实在多有不便……没办法,就只好将你们两个……舍弃在这片荒漠里了。嘿嘿!你们可不要怪我!以后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们二人的本事了!” 说完,颜赞就直接从地上拽起刘峥仪、任雪婵、武霖铃和陆非适四人,继续往西行去。 卫怀济见状,深知有些话再不说,恐怕此生就都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冲任雪婵离开的、卷起满是风沙的方向喊道:“忆典典……她不是我和碗儿的女儿!她是……碗儿和愈典的女儿……!婵儿!婵儿!你听到了吗?” “簌簌!” “簌簌!” 耳边全是紧促的风声,卫怀济没有听到任雪婵的任何回答。 在胡乱飞舞的风沙中,卫怀济努力睁开眼睛向前看。 他迷迷糊糊看见,任雪婵、刘峥仪、武霖铃、陆非适四人,被颜赞前后串在一根绳上。之后,又像拽拉牲畜那样,快速拖着他们向前行去。 卫怀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望向任雪婵,嘴里不甘心地喃喃道:“婵儿……婵儿……你听到了吗?千万不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