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干的好事!”情急之下,陈清南忍不住斥责李君瑶道:“你个贱女人!想害死将军吗?!” 李君瑶的脸上看起来毫不在意,实则心中早已慌了神。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只用几只破瓶子和红叶堆出来的撇脚阵法,竟然威力这么大! 所幸,沈一心反应迅速,精准避开了所有爆炸点,以单脚轻飘飘踩在最东面的一只紫色净瓶上,这才躲过一劫。 见沈一心安全,李君瑶登时就有了反驳陈清南的底气:“人又没死!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你就是沈一心?呵呵!好啊!很好……你终于来了!” 伴随着一阵略显沧桑的怨恨女声,南城楼的整个北面,突然“唰”地一下子亮起许多火把! 果然有埋伏! 沈一心暗暗叫苦一声。 虽早就料到此事,但见对方来了这么多人,沈一心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因为,来人手里举着的火把,竟然多到,立时就把整座城楼的南面,照得如白昼一般! 可见为了捉住沈一心,颜赞和喀斯末一家,下了多大功夫! 呵! 沈一心转而又在心底冷笑:这些人……怕是颜赞把所有喀斯末家族的府兵都搬来了吧? 此刻,所有人皆目不转睛地盯着阵法中央单脚而立、翩翩若仙的沈一心。 毕竟,他们对这位倾尽全府之力,也要捉住的女子实在是太好奇了。 “你个贱女人!差点儿把将军害死了!”气急败坏的陈清南边骂李君瑶,边作势就要从箭楼上跳下去。 幸亏卫怀济眼疾手快地点了他背后的穴道,才不至于让陈清南当场去送死。 卫怀济冷冷道:“静观其变。你此时下去,只会让沈一心死的更快!” 陈清南虽知卫怀济说得是实话,但他还是忍不住骂道:“像你这样的胆小鬼,竟然还有脸来教训我?!我呸!” 对于陈清南的叫嚣和唾骂,卫怀济显得丝毫不关心。 他只全神贯注盯着身在玉露阵中的沈一心,一刻也不敢分神。 因为,沈一心是救出任雪婵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卫怀济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她出事。 当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沈一心的功夫,无人注意到,一抹缁色身影,忽然悄无声息地降落到了玉露阵的阵法前面。 沈一心第一个看到了她。 来者,是个鬓边别着一朵罕见黑色曼陀罗的中年女人。 要说这中年女人的模样长得倒是不错,只是,年纪不算太老的她,眼睛下面却已经挂了两只颇显老相的大眼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除此之外,那女人的一对外眼角,还毫无生机地往下耷拉着……怎么看,都是一副让人不喜的丧气模样。 再加上她鬓边别着的那朵如拳头般大小的黑色曼陀罗,更让她看起来像是刚刚参加完什么人的丧事一般…… 沈一心瞥了站在颜赞身边的五武士一眼,心中奇怪道:这女人好生面生!难不成,也是颜赞请来的帮手? 可惜这回,一向聪明的沈一心却猜错了。 因为,眼前这个中年女人,正是为了找沈一心寻仇,才专门出现在这里的! 恰巧颜赞也要捉沈一心,故,这个中年女人便痛快选择与他联手了。 听了中年女人的回答后,沈一心不由吃惊道:“我都不认识你!你我何来仇怨?!” 中年女人用两只耷拉眼尾,淡淡扫了沈一心一眼,口气里充满怨毒道:“我是李佳期。” “李佳期?”沈一心脸上的吃惊更甚:“你就是研制出这个玉露阵的李佳期?!” 说到玉露阵时,李佳期混沌又哀怨的眼神中,终于难得透露出一丝光亮:“不错。这个玉露阵,正是由我独创。” 沈一心冷笑道:“那就更奇怪了……上回,明明是前辈你帮了铎蠹少主额尔敦,让我落入他的圈套里被活捉的!我因此在铎蠹做了这么多日俘虏……要说有仇,也该是我对你有仇才对。怎得如今,前辈对我……却倒是一脸恨意呢?” “你的这点儿遭遇,相比于我那惨死的徒儿,有什么好小题大做的?!”没想到,沈一心一句话,竟把李佳期给彻底激怒了。 沈一心盯着李佳期盛怒的脸,不解道:“我确实知道你有个相好的小徒儿。不过,你那徒儿不是比你小了二十几岁吗?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死?还有,就算他无缘无故死了,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知道李佳期来者不善,沈一心对她说起话来,也就不再客气:“你上回在铎蠹害我一回还不够,这回还要打着你小徒儿的幌子,千里迢迢跑来荒钚杀我吗?” 说到这里,沈一心忽然抬头看了在城楼上挂着的刘峥仪四人一眼,眉眼间颇为心痛道:“你与我有仇,直接来找我就是,又何必与颜赞联手,折磨他们四个?” “废话少说!上回是你运气好,才破了我的玉露阵。这回,你别想着活着从我这新改进的阵法中离开!”话音刚落,李佳期忽然右手一挥,整个玉露阵里的四只净瓶和二十四片红叶,便迅速移动起来。 沈一心刚一察觉到不对劲,就立即飞身到半空中,才侥幸躲过玉露阵中登时爆发的几十处爆炸。 果真,这玉露阵的威力,比上回强了许多! 沈一心望着脚下猛然掀起的滚滚浓烟,心中禁不住诧异感慨。 唉!上回能破那阵法,全凭几分运气!今日这威力更强、伤害更甚的阵法,我到底能不能闯出去,实在是未知…… 心里快速闪过这些念头后,沈一心的眉梢眼角,忍不住一遍遍往城楼上挂着的那四人瞟去:仪哥哥、武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