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这个有何用?这……紫珠将军!眼下我们要移动石碑过去堵住城门,而不是要挂什么轮子啊!”因看不懂沈一心的举动,东方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同时,他的两只眼睛还不忘焦急地往东城门口望去。 因为,东方嵯怕崔明亮和卓聪拖不住,那波多罗索的三万大军会随时杀进来。 如若等他们杀进来……一切就都晚了! 沈一心边指挥着武霖铃将一根极长、极结实的钢线绕在那城主碑上,边头也不回道:“东方城主莫急!沈某此举,正是在移动城主碑呢!” 待那钢线在城主碑上捆绑完毕,沈一心又立时让陆非适抢来一辆荒钚人攻城用的炮车。 这回,沈一心要的就不是什么炮车上的轮子了。 她隔着老远就对陆非适喊道:“陆师弟!把那炮车上的火炮给拆卸下来!我要用它的底车!” 这炮车的底车较之战车的底车,要结实、宽大许多。故,沈一心应当是想用其来堆放重物才对。 而听得沈一心的吩咐,陆非适当即挽起两只袖子,用两只胳膊同时起力,左右开弓地向那炮车上的火炮扑去。 很快,只听“咔嚓”一声,那台重达千斤的火炮,就被陆非适给轻松扯了下来。 最后,陆非适又将它“咣当”一下,随意丢弃在路边。 那火炮落地之际,东方嵯清楚察觉到自己脚边的土地抖了几抖。 他瞠目结舌道:“紫珠将军……你的这位师弟,力气可大得很呐!” 沈一心让陆非适将那没了火炮的炮车底车推至城主碑的左侧放定,再对武霖铃高声叫道:“武妹妹!现下就看你的了!” 武霖铃回一声“好”,随后便打开身上背的那个黑匣子,在里面“叮叮当当”地一通捣鼓。 不出半盏茶功夫,她就举着一形状奇特、长约四尺的黑色钻头跟沈一心炫耀道:“成了!沈姐姐!你快叫些人来,扶住这石碑,马上,它就能倒啦!” 东方嵯闻言,连忙寻了几十个赶到东城门这边的秦兵,让他们从侧面扶住那块儿城主碑,武霖铃就在另一面,专心低头往石碑下面钻起来。 沈一心绕过去才发现,武霖铃组装起来的那个黑乎乎的钻头,竟然是能动的。 不止能动,且它运转的速度还特别快,快到能发出不小的“嗡嗡”声! 再仔细看去,那黑色钻头后面连着一个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红色把手,只要武霖铃轻轻转动那个红色把手,那黑色钻头就会一直往城主碑的下面钻。 不出片刻,那石碑的一角便被完整地钻了出来。 见状,武霖铃又赶紧起身,绕到另一临角处,开始卖力钻。 “好!”又过半盏茶功夫,武霖铃才大功告成地站起身,对那些秦兵指挥道:“现下,这石碑的两个角儿都露出来了,你们一齐用力,将这石碑往那炮车上推!” 武霖铃话音刚落,那些秦兵便将力气全往一处使。 他们“一、二”、“一、二”地喊着号子,很快就“当”地一声,将城主碑斜斜推倒在那个早就预备好的宽大炮车上。 可因城主碑实在是太重了,故,压上去后,虽不致于那炮车当场被压碎,却也是一步也行不了。 之后,更不论那几十名秦兵如何使力,那城主碑,也依旧一动不动。 武霖铃见状,忙不迭地对沈一心笑笑:“沈姐姐!这样不行……果真得用你说的那个法子才成!” 沈一心指挥那几十名秦兵将冲过来的几个荒钚兵撂倒,回头对武霖铃道:“倘若没有你这些黑钢丝制成的结实线绳,就算我的法子再管用,也作不得数!” 武霖铃抿嘴“嘻嘻”笑道:“那是!我可是你的好帮手!义姐!你没了我可是不行的!” 大多数闯入秦城的荒钚兵,此时几乎已经全部冲入城内烧杀抢掠,故,很少有人注意到沈一心这边在做什么。 即便注意到了,也一时半会儿看不懂,便也就放任他们去了。 趁这功夫,沈一心赶紧向城主东方嵯发问道:“敢问东方城主,这块儿城主碑大概有多重?” 东方嵯毫不犹豫答道:“这城主碑建造之时,净重两万四千斤。只是,经过数百年的风雨洗礼,不知有没有变轻些。” 沈一心匆忙道:“这些不打紧。沈某再敢问东方城主,你们这些秦兵,每人大概能举起多少重物?” 东方嵯略一沉吟道:“因我秦城军中常年训练,故,几乎每一兵士都能举起约二百五十斤的重物。” “嗯……”听了东方嵯的话,沈一心不停在石顶晾台和倒在炮车上的城主碑之间打量,很快,就见她眉间一松,对东方嵯道:“东方城主!这附近可有铁匠铺?眼下,我急需两个最结实的大铁钩。那铁钩要比素日里挂猪肉的铁钩,再大些、结实些才行!” “我这就派人去找!”东方嵯没有半丝犹豫,就让那些秦兵去周围的铁匠铺里,寻找沈一心所需的那种铁钩。 因为他深知,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毕竟,崔明亮和卓聪率领的三千轻骑,不可能一直在北城门那里牵制波多罗索的三万兵马。 说不定…… 说不定此时,波多罗索的三万大军,已经开始火速往东城门这边进发了! 幸好,东方嵯等人的运气不错。因为,那些被派出去的秦兵,很快就有人带回来了沈一心所说的那种大铁钩。 沈一心捡出其中两只看着最为结实、坚硬的,将其抛给一直在石顶晾台上待命的陆非适,大声喊话道:“陆师弟!你将这两只铁钩分别挂在下面那只钢轮的上、下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