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虽说吃得并不算太平,但总算能让人填饱肚子。 除了卫怀济重伤实在不便行动,无法前来之外,沈一心、刘峥仪、任雪婵、武霖铃、陆非适皆吃得肚皮滚圆。 “成了!走吧!” 沈一心悄悄打了个饱嗝儿,继而抓起桌边的玉珥剑,对着波多罗索就是小手一挥。 波多罗索巴不得立时动身,所以,沈一心刚一说话,他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 “劳烦大王的亲兵,驮上这几袋灰泥!它们可是拿到白色人形火掌的关键!”既然波多罗索这么愿意带自己的人去,那沈一心就自然不能浪费这些人力。 “好!非琉扎!你们几个去搬!”波多罗索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可谁知,那个叫非琉扎的人,接下来竟反手把挂在腰间的刀,架到了波多罗索脖子上! 波多罗索的脸色变了变,开口问道:“非琉扎,你是本王最忠诚的部下!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非琉扎的汉话并不好,说起来,着实有些蹩脚:“秦城……地下,没有宝藏!你……是想救你……老婆!是不是?!” 问到最后,非琉扎还把手里的刀,用力往波多罗索的脖子上抵了抵。 波多罗索明显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 但他面色仍旧保持淡定:“不是!秦城地下,就是有宝藏!” “你……骗人!”非琉扎一着急,拿起刀来,在波多罗索左肩上砍了一刀。 波多罗索痛得胡乱叫了一声,便辩解道:“本王没有骗人。倒是你……非琉扎!你如此对待本王,就不怕本王回去之后,治你全族的罪?!” 说完,波多罗索忍不住吃痛地“嘶”了一声,可见,非琉扎方才砍那一刀之重。 对于波多罗索的威胁,非琉扎只是冷哼一声:“你……没有儿子。荒芜的皇帝,早早晚晚……都要换人做!不如,我这就……” 非琉扎眼神一凛,眼看着他手里的那把刀就要插入波多罗索咽喉。 可最终,那把刀却只在波多罗索脖子边儿上晃了一下,非琉扎整个人就往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波多罗索赶紧后退几步,惊魂未定地盯着非琉扎的尸体。 原来,是沈一心出手救了波多罗索。 “多谢!”波多罗索这声道谢,是诚心实意的。毕竟,若没有沈一心出手,他早已成了非琉扎的刀下亡魂。 “这个非琉扎!本王平日里倒没看出他有反叛之心!亏本王还把他一直当做亲信!”说起这番话来时,波多罗索着实有些懊恼,有些悔不当初。 而待稍稍平复心情后,波多罗索才明白过来,沈一心之所以出手救下自己的真正目的。 她不过是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荒钚若换了大王,她想让荒钚退兵的心愿就再难达成。故,才会出手救下还算“听话”的波多罗索。毕竟,之前波多罗索可是“乖乖”签了“休战书”的。 见剩下几个“荒钚亲兵”对杀死非琉扎的沈一心怒目圆瞪,波多罗索当即道:“怎么?你们几个也想造反?你们是相信非琉扎的话,还是相信本王的话?要是你们相信非琉扎的话,这就可以回荒钚去!要是相信本王的话,那就老实留在这里,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那几个“荒钚亲兵”稍稍权衡了一下,便都选择继续留在波多罗索身边。 此番再入秦城地宫,比之前顺利了许多。 头五关机关的铁门,早已被武霖铃全部打开,所以不用重新经历一遍。 沈一心一行人,直接来到了五服震前面。 这个五服震从外观来看,就是一个侧面只有一道上下通顶的三寸空隙的一丈多高的圆柱。 而在那三寸空隙的最下面,有一股银色液体,正汩汩流出。 这股银色液体,想来应当就是卫怀济之前在秦城积谷仓时采集到的那种毒液了。 “这个石头圆柱里头,当真还套着四个小圆柱?而那株白色人形火掌……就在最小的那个圆柱里面?”性子最急的任雪婵率先问道。 “当然。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听任雪婵质疑自己,武霖铃有些不高兴。 不过,她并没有继续理睬任雪婵,而是寻着那五服震的周边,仔细勘察起来。 “这可……怎么把它拿出来?!”亲眼见到五服震的机关后,任雪婵不由有些感叹:“这些石头圆柱子,虽说里面是空心儿的吧,但外面却都只有三寸这么一道长空隙。而且,每一个圆柱上空隙位置还不同!唉!我看……这白色人形火掌是取不出来了……” “武妹妹,如何?”见武霖铃突然蹲在那股银色毒液的出口处紧锁眉头,沈一心忍不住上前发问。 武霖铃指着那股在固定石头轨道里缓缓流淌的银色毒液,道:“其实,阻止爆炸发生的关键,就是要将这股毒液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出五服震去。只要把毒液移出去了,它无法与炸药混合,就不会发生巨大的爆炸!” “那还等什么?!赶紧移啊!”不等武霖铃把话说完,任雪婵就抢话催促道。 “说得轻巧!哼!倘若我们强行改变毒液轨道,毒液会在机关的操控下顷刻间泄出,与炸药混合!这个五服震……就会立时爆炸!”武霖铃的口气,可不像开玩笑,所以,着实把任雪婵给吓了一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如何解这五服震?!”任雪婵急得跳脚。 沈一心仔细查看后发现,那些银色毒液先是自五服震中流出,后又循着轨道,徐徐流了回去。 原来,这五服震中供银色毒液流淌的轨道,竟然有两条。 上面一条是供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