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凤韶光脸上的笑意一凝, 紧接着化为担忧, 几步上前来摸着江姜捂脖颈的手, 继而微微用力,似乎要把他的手拉开仔细看看的意思。
江姜哪能让他看到, 当即死按着不撒手,同时慌张道:“我没受伤。”
“没受伤你捂着那做什么?”凤韶光眼中满是疑惑, 他想了想,又温声道:“你可是不想让我担心?傻夫人,你不让我看看是否严重, 这才是最让我担心的啊。”
江姜有苦难言,绞尽脑汁的想借口, 却大脑一片空白找不到应付凤韶光的理由, 只能这么支支吾吾的与他干耗着。
凤韶光本不想用蛮力使江姜屈服,可眼看着江姜说什么都不肯放开手,他不由心中生疑。
疑心一起,凤韶光便端正了点态度,皱起眉来一使劲,就轻轻松松的把江姜的小胳膊拉开。
没了手掌的遮掩, 对方细嫩颈侧上的那道牙印,便清晰又鲜明的暴露出来。
凤韶光逐渐变脸,变到最后,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拧的出水。
他一手握紧着江姜细弱的手腕,咬着牙强忍怒气道:“是谁咬你的?!”
江姜呐呐的张嘴,然而他还没说上话, 眼前的凤韶光就豁然低头,在他颈侧处原封不动的一咬。
没有痛觉的情况下,江姜只觉脖颈一麻,随后便涌出一股湿润。
他一惊,正以为凤韶光这个变态在舔自己时,就见对方从他颈侧抬起头。
凤韶光眼神阴鸷,白皙的肤色更衬的唇上鲜血猩红,他浑身笼罩着戾气,直盯着江姜道:“你别想离开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他看起来非常暴躁,反复和江姜强调着江姜的归属权,俨然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江姜不想节外生枝,也没兴趣和他争执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便一脸乖巧的附和他道:“对,你说的都对,我永远是你的小可爱。”
他回了几次后,凤韶光就回过神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别的人纠缠不清?我们都要大婚了,你为什么还和别人亲亲我我!”
江姜睁大眼,为自己辩解道:“你不能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啊,明明是那人强行要给我种牙印的好吧。”
凤韶光脸色一沉:“他强迫你的?你不是自愿的?”
江姜猛点头。
凤韶光顿时更怒了,他一掌拍碎了房内桌子,冷怒交加的对江姜道:“那人究竟是谁?我要亲手杀了他,再打碎他碰了你的那一口牙!”
“太清宗弟子叶凡。”一道女声突然在门外响起:“求见于公子,公子是否现在接见?”
凤韶光正在生气发火,当下想也不想的怒斥道:“不见!让他滚!你也滚!”
侍女被喷了一脸也不生气,语调都没变的行礼道:“是,奴婢知道了。”
她正要转身离开,江姜赶紧叫住她:“等等,你让叶凡在下面等一下,说凤韶光一会就去。”
侍女应了声。
江姜松口气,抬头看向自他开口后就没了动静的凤韶光。
对方正直勾勾的看着他,故而江姜一抬眼,便无巧不巧的撞入他的目光中。
江姜丝毫不慌,眨眨眼道:“太清宗弟子来此,我正好有些事情想问问他,只是我不方便出面,你帮我下去问问。”
凤韶光沉着一张脸好半晌,最后也不说同意还是拒绝,只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咬你的那人是谁?”
江姜摊手,颇为无赖道:“我不知道,他突然冲进来,我没看清他的模样。”
凤韶光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他没再说什么,就这么黑着脸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姜啧了声,弯腰坐了下来。
他刚坐好,已经被关上的门又一次打开,凤韶光的脸探进来,语气阴沉态度却很好的问道:“你要问叶凡什么事?”
江姜翘起二郎腿,淡定的开口:“问他关于第一峰首徒林芫的事情。”
凤韶光转头下楼。
江姜左右无事,就坐在椅子上等他回来。
然而等了许久,久到侍女都将新的桌子替换好,又将晚餐端上来后,凤韶光仍没上来。
江姜边吃饭边等他,边洗漱边等他,最后等到犯困。
他打了个哈欠,索性揉着眼睛爬上床再继续等凤韶光。
这么一等,他就等睡着了。
直到睡的迷迷糊糊间,他感觉颈侧一凉,这才惊醒。
江姜眼睛一睁开,便察觉此时天色已晚,房间内昏暗一片没有点灯,唯有半蹲在他床边的那人眼睛明亮。
和凤韶光对视半晌后,江姜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茫然问道:“大晚上的,你拿什么冰冰的东西碰我,刀剑还是匕首?”
凤韶光响指一打,屋内灯火便自动燃明,光源照亮四处后,江姜这才看清他拿的是什么——药膏与敷巾。
“我白日伤着你了,自然要来为你善后。”凤韶光瞥了江姜一眼,皱着眉道:“是什么让你产生,我大半夜会拿刀比划你脖颈的错觉?”
江姜顺着他的动作仰头,暴露出颈侧的伤口,任他给自己涂药的同时,又随口道:“是我误会了,我就是感觉到冰凉凉的,所以下意识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