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你也是整个酒店最靓的崽。”
江姜没深想左斯听作为一个老男人,居然还会说网上流行的沙雕梗,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来电人,进而由来电人想到一个更惊悚的事情。
“叔叔。”江姜恍惚道:“今天的求婚酒宴上,都有哪些人过来?”
左斯听眉眼含笑:“该来的都会来。”
江姜沉默了会,继而小声问:“柏杭该来吗?”
左斯听微微低头,在他耳边意味深长的道“你觉得呢?”
话音一落,他不等江姜开口就站直了身体,随后手上轻轻使力,将江姜推前几步。
江姜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的顺着力道走了两步,等他</回神时,他面前的工作人员已经弯下腰,伸手做出引导的动作。
众目睽睽下,江姜也不好耍小脾气从左斯听那争个准确的回答,只能无奈的顺势走向工作人员所指的方向。
他郁闷的往前走着,期间还能听到身后左斯听与旁人的交谈。
那些人的声音微妙的有点熟悉,江姜略一回想,便想起前段时间出现在柏杭庆生宴上的路人甲们。
看样子商界也是一个圈,老总贵妇们来来往往都是那些人。
江姜正漫无边际的想着,却在陡然间从身后轻微的对话里听到杜溧川这三个字。
他脚步蓦然顿住,微微侧头再想听时,已然听不到关于杜溧川的只言片语。
是幻听?
还是杜溧川也来了?
江姜压下深深疑惑,转而对着旁边询问的工作人员摇摇头,抬起脚继续往前走。
在工作人员的引路下,他顺利的到达了房间。
花费了一点功夫换上衣服后,江姜熟练的屏蔽了彩虹屁环节,脸上带着营业式微笑走出房间,继而从走廊一路向前,等走到尽头时,已经有不少人在那候着了。
“江少爷!”等候的人里面窜出一个中年人,他殷勤的凑到江姜身边道:“二爷已经在台上等着,拿到请柬的客人也来齐,您现在把耳麦别好,然后直接从这走出去就可以了。”
江姜在他的指导下准备了下,一切弄好后,中年人喜气洋洋道:“江少爷,您慢点走,从这走。”
他说完话,又对着传话机喊了声:“准备好,江少爷要出来了。”
江姜对这花里胡哨的流程十分冷漠,毫无半点积极的态度,基本是让干嘛干嘛,像个不走心得花架子。--
但在其他人眼里,却俨然成了另一幅模样。
“您不用紧张。”工作人员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眼看着他一直挂着营业状态的笑容,不由打气道:“您这么优秀,与二爷喜结连理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网上都是一片赞同和欣赏不说,就连林少都代表了林家送来祝贺,显然是相当欢迎您的。”
江姜一怔:“林少?”
这个名字让他忽而想起一个被自己遗忘的存在,他忍不住反问道:“是林遵吗?”
工作人员引导了他一路,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开口,不由流露出几分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是、是的。”
江姜若有所思的对他笑了笑:“谢谢。”
道完谢,江姜就不再耽搁时间,径直想外走去。
几乎是他的身影刚出现在红毯尽头,酒店里的音乐便陡然换成了另一首,下一瞬,除了台上的灯光外都在刹那间骤灭,被黑暗笼罩的台下,人们的谈话声同样渐渐消弭。
‘啪’的一声响起。
黑暗中,唯一的光芒落在江姜身上,并伴随着他的走动向前。
沐浴在众多目光下,江姜只好放弃了搜寻柏杭身影的计划,转而保持平视看向不远处
的左斯听。
大喜的日子里,左斯听的脸色总算不再苍白,多出了一点血色。
他的姿态也十分从容,像个正宫似的站在台上,定定的看着江姜一步步走过去的眼眸里泛着柔和的光,内敛稳重的模样里,没有半点发病时的活泼张扬。
想到这,江姜说不出心情的惆怅了下。
好在的是他走神归走神,脚下步子倒是不紧不慢,一步未停。
——直到一声清脆的破碎声突然响起。
已经安静下来的大厅里,只有柔情悠扬的乐声存在,故而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时,清晰的让众人都听了个分明,以至于无数人头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声音处。
江姜也是其中一个人头。
他本能的循声望去,甚至还漫无边际的根据破碎声,推测出破碎的东西应该是酒杯。
以左斯听的分量来看,这次的求婚宴显然是十分郑重的。
在这样一场重要的宴会上,谁会不小心到摔碎酒杯?
思及此处,江姜的脑海里忽而飘浮出一个人的面容。
他心头一跳,思绪沉了沉,眸光里随之浮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然而等他满含纠结的看过去时。
他沉默了。
不是因为此人非彼人,而是因为台下太黑——他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江姜(==):眼前的黑是真的黑。
左斯听(核善的微笑):谁来砸的场?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