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想和云端在一起。”
云竹不是个善于口舌之人,能说的话已经说尽,而今江姜仍不同意,他郁郁不得已,只好低低道:“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只能去寻左护法来劝说一二。”
江姜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左护法是哪位,随后惊道:“梁雪丹?她不是早死了吗?”
云竹点点头:“她死了,现在的左护法另有其人。”
江姜好奇不已:“是哪位大佬?我认识不?”
“你认识。”云竹顿了顿:“她就是岳寄,也是你的......教主夫人。”
空气静了静,似乎连风都滞了瞬。
江姜咽了口口水,弱弱的看向臧新霁:“你冷静点,先听我解释。”
臧新霁微微一笑:“师父,我很冷静。”
江姜欲哭无泪:“你把我的锅铲都扭弯了,哪里冷静了啊!”
臧新霁面无表情道:“最起码它还没断。”
江姜:“......”
无**可说。
江姜认怂。
他决定先把云竹送走,再和臧新霁说个清楚:“别让她来了,我和她堂都没拜完,连表面夫妻都不是,更谈不上什么教主和教主夫人。”
云竹意外的固执:“那你和我回去。你是教主,整个魔教都合该是你的,我守着它这么久,就想将它完完整整的归还给你。”
江姜幽幽道:“可我不想要。”
云竹蓦然怔住。
江姜没骨头似的趴到臧新霁后背上,生无可恋道:“我不想当什么魔教教主,当初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拉拢你一起对付云端,而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将重点含糊而过后,江姜随意的摆手道:“你要是喜欢魔教,就自己上位吧,比起我这条咸鱼,你应该更适合当教主。”
“......不喜欢。”云竹低垂着头,一字一顿道:“我一点都不喜欢魔教。”
“你若是不想要它。”他幽幽道:“那我就将魔教上下尽数屠杀,再放一把火将其烧光......连同我在内,都烧个干净。”
淦。
江姜这才想起来,当初做任务的时候,剧情里明明白白写着竹公子的**——是毁灭魔教。
真让对方当教主,那魔教可真是大写的危。
比拆还可怕的那种。
进退两难的江姜感到头疼,只好打消了让云竹继承家产的想法,有气无力道:“算了,你先走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锅里还炒着菜呢。”
云竹在原地站了片刻,见江姜再没别的话要说,便默默转身下山。
他下山很慢,慢到可以清楚的听见江姜叽里呱啦的声音。
这悦耳的声音十分活泼,比他记忆中的还要轻快。
云竹不太明白两者的区别是什么。
直到走到山下,风声渐消,他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眼,方迟钝的明悟——两者的区别,无非是在谁面前。
*
“果然糊了。”江姜忧伤道:“幸好这菜不是在竹屋里做的,不然新造好的屋子恐怕都要烧着。屋子坏了倒是小事,重点是上午一把火,下午派出所。山上一缕烟,拘留十五天啊。”
“......”臧新霁没听懂,静了两秒直接问道:“你曾与那名为岳寄的女子拜过堂?”
江姜心情沉重的放下黑锅,模样乖巧道:“演戏而已,当不得真。”
他没有否认,便是承认有过那么一段的意思。
臧新霁呼吸一窒,只觉心瞬间疼的揪起来,又嫉又妒的恨不得用手生生撕开皮肉,将自己满腔的炽热爱意掏出来给江姜看看。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
就连表情都麻木的寡淡。
因为他不想让江姜见到真实又丑陋的自己。
冥冥之中,他总在畏惧江姜的离去。
这种不安瞧不见摸不着,却时时刻刻压在臧新霁的心头。
他无处诉说也不敢让人知晓,只能用平静的外表来掩饰,用淡淡的语气来遮盖:“原来如此。”
江姜听不出他的喜怒,当他就这么将‘教主夫人’轻描淡写揭了过去,一时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没等江姜重新露出笑,臧新霁忽而又冷不丁的开了口:“你刚刚与那人说话时,提到了我。”
江姜听得莫名,不知道他具体指那一句,便茫然道:“啊?所以呢?”
臧新霁抬眼,冷静道:“你当时唤我,唤的是云端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江姜:不能让云端掉马甲!
突然踩到小石头。
江姜不受控制的往前一趴——然后将云端连马甲带裤子都扒了个干干净净。
江姜:……
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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