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我挺好的,就是这么久没见你......”
他轻咳了声,微微有些羞涩:“挺想你的。”
江姜默然:“......我是问当地人的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杜溧川才委屈道:“也挺好的,整体伤亡率不高,医务工作者们已经尽力了,大家都很感激他们。上面的补偿和奖赏还没正式下来,不过我听爷爷说,国家不会亏待每一位英雄。”
江姜的心定下来。
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多年,自然比谁都要清楚自己的国家有多优秀。
或许就是因为太优秀了,这个家里免不了出现蛀虫。
想起那些不干人事的虫子,江姜蹙眉接着道:“那你之前调查的那些人呢?他们现在是什么处境?”
“还能是什么处境?”杜溧川的语气冷了冷:“让他们在监狱里提心吊胆已经是仁慈,等上面腾出手了,第一个就要喂他们吃枪子。”
“至于他们贪下来的东西,不管是挂在亲戚朋友那、还是转移到国外的,全都要上交给国家。”杜溧川凉凉道:“所有经手的渠道都得坐个几十年的牢,方便他们用漫长的余生来忏悔自己犯下的罪孽。”
江姜弯唇,不吝夸奖道:“干得漂亮,这次辛苦你了。”
杜溧川冷硬的声音顿时有些飘忽:“我、我也没做什么,能把这些人打倒,主要还是靠爷爷的分量。而且这一趟下来,我们杜家也算是站稳了根脚,在上面几位的心里落了个名,正式由黑转白成功上岸。”
江姜笑道:“不管目的和结果是什么,你做了就是做了。今天太晚,我就不请你出来了,等你过两天休息好有空,我们出来聚一聚怎么样?”
杜溧川嘿嘿一笑,贼兮兮道:“不用等过两天,你现在开门,我们就能一起吃夜宵。我特意买了你喜欢的蛋糕卷、肉松派、黄瓜味薯片,还有——”
他兴致勃勃的献殷勤,江姜不得不弱弱的打断他:“我现在不在家。”
杜溧川的失落几乎能从手机里溢出来:“不在家啊......那好吧,是我没提前和你说一声。没关系,等......等等?”
他似是想到什么,咬着牙道:“大半夜的你不在家,你在哪?!”
江姜眨巴眨巴眼睛:“我在左斯听的别墅里。”
杜溧川气的火冒三丈:“又是这个老男人!我早就和你说过离他远点,你怎么还送羊入虎口?他的别墅在哪?我现在就去接你回来!”
江姜开口想制止,然而他身后一直安安静静的柏杭却率先出声,从容自若道:“这就不麻烦你了,有我在身边陪他,他在哪都是安全的。”
电话那头急匆匆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空气安静了许久,杜溧川才阴沉道:“是你?你把江姜怎么样了?”
不等柏杭说话,他又怒声道:“你为什么会在左斯听的别墅里?你们是不是想联手占/有江姜?!”
柏杭淡淡道:“你想多了,他还不配。”
杜溧川顿了顿,微妙的松了口气,
没等他耐着性子继续追问,柏杭的声音又接着响起。
“当然。”
“你也不配。”
通话中断。
柏杭没有叙旧的打算,径直挂掉电话,低头去看江姜。
江姜正仰着小脑袋看他,满眼亮晶晶的像藏着璀璨的碎星,又勾人又清澈,矛盾的让人欲罢不能。
柏杭被看的气血上涌,鬼使神差的想吻他。
考虑到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变,吻一下应该不要紧,柏杭便礼貌的询问道:“江姜。”
江姜:“嗯?”
柏杭:“我可以吻你吗?”
江姜嘴快道:“可以——啊?”
他‘啊?’的时候,柏杭已经低下头,正好顺着他张开的狭小缝隙长驱直入。
江姜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踩在云上面,飘乎乎了好一会才回到现实。
他的心里满是紧张和羞涩,宛如第一次和人接吻。
然而......他的本能却叫人无法忽视。
就像会游泳的人下水就会游动,会做饭的人凭感觉就能知道自己要加多少盐。
即便江姜被吻的措手不及,他依旧会在下意识里跟随上柏杭的步伐,甚至在对方不知轻重莽撞的磕磕碰碰时、转而安慰他。
察觉到这一点,江姜顿时凌乱了,总有种自己背着柏杭在外面练技术的荒谬感。
他心思恍惚的厉害,柏杭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强压下内心的酸涩与嫉妒,柏杭与江姜分开,拭去江姜唇上的水迹,故作不在意的缓声道:“没关系,我原本还担心自己第一次会伤到你,既然你都懂的话,就能反过来教教我......江老师,你一定会倾囊相授,不会藏私吧?”
江姜被他含笑的语气调戏的捂脸哀嚎:“求你别说了。”
柏杭被他逗的心头稍松,陡然想起某件事,便顺势道:“好,那我们不说这个。”
他拿起江姜的手机,指着还没灭掉的屏幕扬眉:“我们来说一说,这个阿杭的......攻,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