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严大人见谅,属下本是奉了耒阳县令的吩咐,来此营救大人,不想如今属下没能救出大人便罢了,只还自己身陷囹圄。”
陈嫤年对此并不意外,况且人家能来救自己,便已经很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故而她只道“刘大人不必多礼,你不知此中水深水浅,如此一来也并不奇怪。”
刘武兴却是坚持道了一句“此事还是属下过于鲁莽了。”
陈嫤年显然并不想与其就此事没完没了,故而她只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如今耒阳城内情形如何?”
见陈嫤年问及其他问题了,那刘武兴这才开口道了一句“耒阳如今一切都好,不过属下离开之时,耒阳城四门都已经关下了。属下听说他们好像是为了防止一名自云州来的匪贼,所以他们才选择将耒阳城关闭。”
一听这话,陈嫤年只道“他们关闭耒阳城做什么,那匪贼如今就在云湖寨内,他们难道没有看到现场吗?那匪贼如果是只身一人,凭什么能突破我这边的防线。”
听到陈嫤年的话,那总兵只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有道理。”
随后那总兵只又沮丧道“只是我们如今都被困在了这云湖寨里,根本无法传达消息。”
听到那总兵的话,陈嫤年没有再接话,她只静静闭上眼睛。
一见陈嫤年这般,那总兵只也以为陈嫤年是睡着了,故而他也不再开口。
而那几名士兵则是扶着总兵靠到了地牢一旁的墙壁边。
随后就在那总兵也准备闭目养神之时,陈嫤年却是又一次开口了“关于这一次的行动你知道多少?”
听到陈嫤年这突然的问题,总兵好半刻才反应过来,他只低声答道“属下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属下只知道此次的任务是来找大人,便是今日寻到此处,都是罗大人告诉属下的,否则属下还不知此等荒凉之地,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小山村。”
听到总兵的话,陈嫤年只低声道了一句“那上次的行动你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兵闻言点了点头“是!”
陈嫤年随后点了点头。
总兵则是低声问道“大人,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吩咐?”
面对总兵的问话,陈嫤年只立刻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吩咐。你就这样就好了。”
总兵听了陈嫤年的话,只一脸莫名其妙。
而陈嫤年则不再开口。
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再说话了。
如此几
人只沉默到放饭之时。
放饭的两名喽啰显然正是脚下云湖村派上来的,他们一人提着一个大木桶,其中一个木桶装满了满是清水的米汤,另有一人的木桶里则只装着硬的可以当石头打人的馒头。
他们一人打米汤,一人发馒头,当下配合的倒是十分默契。
陈嫤年一见那些人开始准备放饭了,便也准备从稻草垛上爬下来。
那总兵见她浑身是伤,便也不禁出言殷勤道“严大人,您躺在床上吧,我让他们替您取馒头接粥就是了。”
然而对于那总兵的话,陈嫤年只立刻摇了摇头,并且她只拒绝了一名士兵的帮助,随后她只用那双尚且还有些皮肉的手撑着手臂往稻草之下爬过去。
等她好不容易爬挪到了牢狱门口时,那两名放饭的喽啰也恰好来到了此处,他们本来想要说话,然而在看到这牢狱之内居然还有其他人,他们便也不禁闭了嘴。
最后还是陈嫤年道了一句“没关系,他们也是自己人。”
然而那总兵看到他们二人时,只也觉得这二人十分眼熟,随后他很快便想起这二人是谁了。
这不就是前阵子倒卖兵器,拒不认罪,四处逃亡的陈守备家的儿子,陈家大郎与陈家三郎吗?
这二人怎么来了此处?
不过想想陈守备一错再错,做下的恶事,他的家人们自然也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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