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好了。」
别看朱赞郇一副病秧子的模样,可是他生起气来却还是很能唬人的。
朱诚志被吼的虽然还是满脸不屑,不过他的站姿却是在随后有所调整了起来。
而朱赞郇在他站直了之后,便也接着道了一句「朱诚志,你怎么在这里?」
被自己大哥这么问话,朱诚志只满不在意的道了一句「怎么?我难道不能在这里吗?」
朱赞郇闻言却只是冷冷道了一句「我不是说你不能在这里,而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之前你去赌钱的那些赌场的人,你是不是又去赌了?他们是来上门催债的吗?」
一听朱赞郇这话,朱诚志明显短暂心慌了一下,随后他只立刻装作不在意道「大哥您这是说笑了不是,他们怎么可能是来上门催债的呢?我吃一次教训不够,难道还要不断的吃教训啊?」
听到朱诚志这话,朱赞郇显然也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态度,不过因为他如今正在忙着寻找那带三叔骨灰去万安堂的车夫的下落,所以他现在也没有心思管自己这叛逆的弟弟,他只道了一句「你最好是像你说的那样,不然你再这样下去,你迟早得死在那帮人手里。」
丢完这话,朱赞郇随后便直接离开了。
朱诚志只冷冷看着自己这兄长,在某一瞬间朱赞郇若是回头甚至能在他的眼里看到仇恨。
入夜静悄悄的,树梢林子处正挂着一轮上弦月,月虽不全,然而这月色光芒却是照得这内室里明亮如雪映。
西厢处,几名男子只蹑手蹑脚的往那院子里潜,他们有的手里搭着梯子,有的手里拿着刀子,谁也不知这些人是抱的什么心思前来,可是当他们到达院子外的时候,院子外门却是没有人值守的。
不过这点对于沈芳慧来说只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她的院子里如今能使唤的也就三四个人,如今小满被朱赞郇调走之后,她院里能使唤的人便更少了。
屋里的男人只有一个刘平安,刘平安便是一头牛,可也架不住这日夜不休的守院子,所以在太平了一段时间后,沈芳慧便干脆让刘平安夜里也不必守夜了,她只是将刘平安安置在自己左边的小屋里,而月娥与吉祥
的住所则安排在了自己右边。
每日夜里,月娥与吉祥轮流在自己屋里的外榻休息,若是有什么动静,她们叫喊起来,刘平安听见了立刻起来帮一把,她这边的问题倒是也不大。
加上或许是因为朱赞郇的出手,如今这些人倒是不再来她这里晃悠了,所以沈芳慧这里只也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他们院子里一直都是这朱府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
也是因此,当今夜这伙贼人来到西厢的时候,他只毫不意外的便来到了院子外,不过在他进院子之前,他还是让人给他架了梯子,当下很快便有一名贼人踩着架好的梯子骑在了墙头。
他们选的地方是这院子里的一颗大槐树旁,而如今那贼人上了墙头,便也立刻利落的将自己挂在肩膀处的绳索甩了下来,随后他只立刻便将那绳索的一头挂在树上,并且将之打成死结。
做好这些,他随后只又将绳索的另一头栓在了自己的身上。
做好一切安全准备之后,那人便也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槐树。
随后他便抱着槐树一点一点往下挪,这院子的围墙并不算太高,所以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想要通过槐树爬进院子也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
而那人在进了院子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却并不是直接进入屋里,相反,他只在内院将那从内院锁起来的大门给打开了。
随后大门打开后,他便立刻朝还在墙头观望的自己的同伙招了招手,那姿势明显是示意他们赶紧进来。
同伙们发现这边的大门开了,当下的他们自然便也不再观望墙头了,他们只都大摇大摆的往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