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也没有直接说出来。
他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内院管事虽然负责了管理此事,但他的责任,显然也只是将一切可疑的事务都说与陆之章听,至于陆之章听了有什么打算与行动,那只都是陆之章自己的事情了,所以当下的他自然便也没有过问对方的打算。
而在陆之章吩咐自己下去的时候,他只低声应了一声是,随后那人便匆匆从此处离开了。
而陆之章送走了那人之后,便也重新披上了衣服,随后他走到大厅里只对躲了起来的暗卫低声道了一句「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那暗卫当即便从横梁上跳了下来。
并且暗卫只朝陆之章点了点头「属下都听到了。」
见那暗卫回答自己听到了,陆之章方才重新道了一句「你觉得那朱家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暗卫自然不明白,毕竟这里给到的信息实在太少了,他唯一清晰知道的也不过就是那朱鹮志的行为反常。
故而暗卫当下只是摇了摇头「属下愚钝,不知其意。」
听到暗卫的话,陆之章低声道了一句「其行有背,必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趁着他们还没有走远,赶紧跟过去看看!」
面对陆之章的吩咐,暗卫当即重重点了点头。
随后不过片刻,那暗卫便也匆匆离开了屋子里。
而陆之章在暗卫离开之后,自然也是立刻睡意全消,他只忽然看了一眼那已经空空如也的鸽子笼,随后忽然身子震颤。
另一边的朱鹮志在回程的路上,他的属下随后方才小心翼翼的低声问朱鹮志道「老爷为何刚才去而复返,可是这信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听到卢至舒的问话,朱鹮志只心事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是因为对卢至舒有足够的信任,他随后只又将自己手里拿到的那封信交给了卢至舒,卢至舒只是看到信中内容,面上也是大惊。
他一时倒是有些明白刚才朱鹮志为何勃然大怒了。
这种事若是自己遇到了,恐怕也会跟着勃然大怒,然而他还是觉得不妥,毕竟那陆之章可是京官「老爷,这陆侯爷咱们也用不着用这般手段吧?」
朱鹮志闻言只道「此人智多近妖,手段不知多少,我们本就是一屁股烂账了,也没有心思与他斗法。当下若再让他活着,我们恐怕不是死在晋王手里,便是成了他的踏脚石。」
听了朱鹮志的话,卢至舒这才不再吭声。
他当下只祈祷着这件事最好能真的如常按照自己希望看到的方向走过去。
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从他们过驿馆而不入,甚至还惊动了陆之章的时候,这一切便不可能顺利进行了。
他们算计着旁人,却不知陆之章的暗卫也在监听着他们的言语。
那暗卫在听到对方居然要对陆之章动手之后便觉十分不妙,他只匆匆回程。
而此时夜色越发的深沉了,陆之章在意识到什么而暗自心惊之时,不想门外却是再一次发出了咚咚咚的三声门响。
陆之章被吓了好大一跳,一瞬间他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然而站在门外的婢女却是不知陆之章的心事的,故而在敲门之后,屋里人不曾做答之后,那婢女便对着屋里低声唤了一句「陆侯爷可在此处?」
听到是一个婢女的声音,陆之章的眉目此时也微微舒展了一些。
他轻声应了一句「自己推门进来吧。」
听到陆之章的声音,随后那婢女心中也是一喜。
随后那婢女将门推开,只见她手中正端着一盅汤药。
陆之章的目光当下自然便也落在了那汤盅之上,不过只是片刻,他便收了视线,只转而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前的婢女,他朝面前的婢女勾了勾手道「你且过来。」
婢女显然在宴席上早见过这位贵人的俊秀面容,可她显然没有料到陆之章此时居然如此的随意。
正是夏日,他穿的浴衣本就极薄,加之有水雾氤氲,当下这位俊秀斯文的贵人看起来倒是有一股子摄人的气息了。
rg
rg。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