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是被他们报复惨死,而草民也是在耒阳县令郭世漳的帮助下方才到达此处,恳请大人一定要为草民与云洲百姓申冤,还云洲一片青天白日。」
听到朱家竟然如此嚣张,黄廷中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朱鹮志似乎并不是嚣张跋扈之人,当然他每年入京给各级官员送的礼物倒确实有些夸张的惊人。虽然他说云洲物产丰饶,然而每年申请救济最多的也是他。
只是他把上头的人伺候舒服了,所以下头的事便也随便他摆弄了。
一直以来大家都心照不宣,加上众人都清楚这朱鹮志是邕帝安排在云洲的一颗重要旗子,所以这些年来,底下人只都心照不宣对此不闻不问。
然而如今有人却是把这层窗户纸捅到了眼前。
这让人如何不惶恐?
所以此时那黄廷中在看了证据之后,除了心中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之外,他也有偷偷让人去把这边的情形告诉御史中丞。
而他则依旧在台上与李云澜打着太极。
很快御史中丞的纸条便到了御史面前。
御史在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只也很快便也有了自己的处理方式。
「老人家你给我们的信息我们已经看到了,关于这部分的内容,我们也已经详细了解过了,不过我们还需要对此进行核实,所以这期间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您不如回去去等消息吧!」
听到那御史的话,李云澜只道谢过后,便也离开了此处。
然而不想这一等便是好几天,而且当他再次去御史台的时候,御史台已经换了一个人当值。
那人见李云澜来问询结果,随后也只给出了这样一个回应「这事不归我们管!所以你反映的情况,我们这边是没法给你解决的。」
听到对方的话,李云澜只也觉得奇怪了,毕竟这御史台不是一向都是掌握着考核审查官员们的职责吗?平日里这官员们但凡有一日礼仪不规,私行不整都要受到他们的参奏,然而如今这朱鹮志真是做的天怒人怨了,他们居然说这不归他们管了。
故而李云澜只也出言道「大人,您说这不是您的职责所
在,那我想问,你们的职责究竟在何处?是看看刘大人又吃了多少酒,李大人路上与人拌了几句嘴,还是陈大人又忘记系环佩了吗?」
听到李云澜的嘲讽,底下人禁不住暗暗憋笑,这人的嘴可真够毒。
他这话只怼的坐在上首的御史哑口无言。
那御史自然也知道这李云澜没有讽刺错。
可是如今的御史台已经不是从前的御史台了。
从前有御史大夫高毅忠在,这里还是有几分清明的,毕竟高毅忠是邕帝的孤臣,邕帝有什么错处,从前的高毅忠指出来,邕帝也会加以接受并改正。
然而高毅忠还是那个高毅忠,如今的邕帝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邕帝了,他如今迷上了问道求仙,整个人也越来越刚愎自用,多疑敏感了,他听不进高毅忠的谏言。
高毅忠也是因此与邕帝越来越离心,好几次在殿上高毅忠为了太子都与邕帝对上,二人剑拔弩张,邕帝对他也越来越冷淡。
高毅忠见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便装病不朝,不想邕帝却也乐见如此。
一对君臣典范便生份至此。
而高毅忠虽还体面,然而人们看到了高毅忠的结果,又还有什么人敢出言相谏呢。
是人都怕死,当以死谏之的人都死绝了,更不曾达到目的,人便也开始惜命了。
更何况李云澜是孤身一人,也无盟友在背后。
而朱鹮志不但是邕帝当年钦点的云洲太守,他更是制衡陈家三兄弟的重要棋子。
再加之这朱鹮志如今虽不在朝中,然而这些年他与很多朝廷重臣们却是很有往来。
所以在两方势力差距这么大的情况下,在他们看来这样盲目的管事很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也是因此他们不能管,也不敢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