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周氏,年轻妇人的神色也有了几分失落「艳红姑姑从以前就经常带我们一群小孩玩,可惜她如今也去了。」
听到妇人的话,许天意只也假模假样的叹息一声。
之后那妇人又看向许天意道「对了,小兄弟,你跟他们家是什么关系啊?」
许天意已经发现这妇人与周家是十分熟稔的了,所以为了不被戳穿谎言,他也只能继续实话实说「我就是艳红姑姑的女婿,周夭娘的夫婿。」
于此同时,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决定,如果这妇人有什么不对的反应,那他也不会对这妇人手下留情。
不想一听这话,妇人便更加放心了几分,她出逃的早,并不知道这人是今夜纵火的元凶。
而且周家人觉得周夭娘这事说到底只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虽然妇人知道周夭娘回了外祖父家,可是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曲折。
也因此她对面前的青年认知,也只是以为这二人最多不过是小夫妻闹别扭,青年如今是来接自己妻子回家的。
所以她还只是笑着对青年宽慰了几句「是夭娘跟你闹别扭了吧。这小夫妻就是这样,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小事,只要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你们彼此各退一步,其实你们会发现你们为之恼火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啦。」
许天意显然也没想到妇人是这样的反应,不过看对方态度自然,他也只是尴尬的笑着道「小嫂子说的是。」
之后那妇人因为许天意是周家外孙女婿,所以她对许天意的态度倒是更加亲昵了几分。
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只十分顺利的便到了妇人的娘家。
当妇人敲开娘家大门的时候,妇人娘家人对妇人大半夜突然跑回娘家的行为也感觉到了十分吃惊。
「你怎么这么晚回家了,难道说宵禁你也敢闯?」
面对自己母亲的问话,那妇人只能低声道「娘,我也是没办法啊,老家方向起火了,我怕没地方去,所以便逃回家了。」
话音落下之后,那妇人只又介绍了一下许天意。
妇人的母亲听自己女儿说她的住处起火之后,自然也不再多话,她连忙侧身让屋外的人赶紧都进来。
虽然因为那场大火,今夜多半巡逻的武侯都去了那条街,可这也不免有一些风险,所以有什么话自然还是进屋再说才安全。
而许天意自然也得以在这妇人的娘家落了脚。
之后一夜无眠,第二日清晨,天光不过蒙蒙亮,许天意便早早起了身。
不过此时,夫人与她娘家人也已经起身了,她们正在忙着张罗早饭。
许天意见状便也不免同他们打起了招呼,他不敢说自己是准备离开。
因为他怕对方挽留,也怕那妇人要求跟他一起出发,若是如此,他岂不是回去自投罗网。
所以他只是对妇人娘家道自己需要出去早练,众人没有在意,只是嘱咐对方饭点记得回来吃早饭。
而妇人也说让他吃完早饭后便随自己回去。
他自然口中答应的很好。
只是出了妇人家门之后,他便径直往城门方向去了。
到达城门方向之后,果然城门口的守卫已经开始严格检查出城人士的容貌与询问一切。
看来这事多半与自己有关。
不过此刻只要开了城门,许天意便觉得自己总能出得城门。
他视线一转,随后先是去附近胭脂铺找人给自己化了一个女子妆容,此时那胭脂铺的老板也还没有认出许天意,毕竟此刻搜捕也没有搜捕到她家门前,她虽然觉得许天意的要求很奇怪,一个男子为什么非要化妆成女子。
不过在许天意将一锭银子放到胭脂铺老板面前之后,那胭脂铺老板便什么好奇心也没了,赚钱嘛,不寒碜。
之后在做了女子的妆容造型,她又去附近的衣服铺子换了一身女子衣裳,最后她才去人力市场雇了几名车夫抬着一个竹担架,之后找了一块白布蒙着她往城门口的方向而去。
而城门口的守卫在看到这样一队人的时候,自然只也按照惯例盘问对方。
「你们是干什么的?到哪里去?」
面对守卫的问话,那群人自然只也立刻低声回答道「回军爷的话,我们是镇上的轿夫,这位是百花楼的姑娘,这姑娘染了病快不行了,咱们正准备将这姑娘带出去呢。」
守卫对于这几个轿夫倒是认识,他们也知道百花楼,所以听到这话之后,守卫也只是随意捏开了那张白布,虽然那女子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然而当门口守卫掀开布帘子的时候,他们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的容貌,确认这人大概是个女子之后,守卫便像是怕染上什么瘟病一般,他动作迅速的放下了布帘子。
于此同时,刚刚检查过的守卫只也不耐烦的立刻朝着轿夫挥了挥手道「要走赶紧走!还有记得埋远一些。」
而事实上他们也真是担心被这女子传染,毕竟百花楼那种地方的确是个容易染病的所在。
那里面的女子对于百花楼来说简直就像是消耗品一般,若是染上了什么不好的病,她们根本不会得到治疗,她们一般只会被百花楼的老鸨抛弃。
也是因此,他们已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