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令人气愤的是,那个始作俑者此刻竟然还能保持着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
莲右使仿佛是为了更进一步刺激范畴成,他微微笑着,语气平静地重复道「是的,我的人是误杀了他。但这并不冤枉,毕竟是他们的人先攻击了我们的人。我们只是在自卫保护我们自己。毕竟当他们的人意图杀害我们的人时,我的人也不可能站在原地白白等死吧。」
范畴成听到这话,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愤怒地吼道「叶容莲!你这个混蛋!你再多说一句,看我不打破你的头!」
话音落下,他似乎再一次试图摆脱桎梏冲向叶容莲,此时他身边的人见状便也紧紧地拉住他,试图阻止他的冲动。
于此同时,叶容莲身边的人见状,只也赶紧围了上来,保护着他们的主子。在众人的阻拦下,两人终于没有动手。
法王对叶容莲反复刺激范畴成的行为感到不满,他阴沉着脸,严肃地对叶容莲说道「莲右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杀了闻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必须老实交代一切。」
见法王终于开口询问,叶容莲这才低声叙述起来「昨日,闻远带着一群人来我们云安堂管辖下的窝棚村捣乱。村民们及时发现并通知了我们,我们便迅速派人前去保护村民。我们原本并不想挑起事端。」
「然而,他们却选择在半夜偷袭我们的村民。若非村民及时发现,我们的人也留在那里,恐怕窝棚村此刻已经一片狼藉了。」
范畴成在听到叶容莲的解释后,并没有直接反驳。他顺着叶容莲的话说道「就算闻远他们去附近村子抢夺财物,那也不应该被杀死吧?」
叶容莲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范左使,你说得对,他们确实罪不至死。但事情的发展并非我所愿。是他们先对我们的人下手毫不留情,生死搏斗中,有人丧命也是在所难免的。」
叶容莲的回应让范畴成一时语塞,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理解叶容莲的逻辑。
然而叶容莲并未给他更多反驳的机会,他只是继续平静地陈述事实。
「范左使,你想想看,如果昨夜换做是你的手下被我们的人偷袭,你会怎么做?你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被杀而无动于衷吗?」
叶容莲的言辞之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冷静和理智,这样的对比让范畴成无法反驳。
可让他就此不要追究此事,范畴成显然也做不到这一点。
他有些烦躁懊恼于自己陷入了叶容莲的理论怪圈。
故而在叶容莲话音落下之后,他不悦的道了一句「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只知道我的人死在你身边,至于你说闻远派人偷袭你村子这事,到底只是你口说无凭,谁知道背后有没有隐情,更何况,闻远已经死了,这其中的是非曲直还不是任由你来打扮!」
听到范畴成这耍赖一般的言语,叶容莲并不以为意。
他当下只是反唇相讥道「范左使,还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有范左使这样颠倒黑白的本事。不过范左使不相信我也正常,毕竟这种事,范左使也没少干。」
范畴成大概也没想到叶容莲阴阳怪气的功力可比自己强多了,他当即气的只能一个劲的指着对方你个没完。
不过莲右使早已经将此事翻篇,他随后只又道了一句「不过没关系,虽然你不相信我,但我仍旧愿意拿出证人来。」
话音落下,莲右使拍了拍手,随后很快两名武僧便押着那名唤豹的男人来到大殿前。
范畴成显然也是认识男人的,此刻的他一看到男人,他立刻便对男人道了一句「你还活着?闻远呢?他们果真死了?」
男人面对范畴成的问询,只是点了点头,言简意赅「是,除我之
外,他们都死了。」
虽然其实范畴成已经从莲右使的嘴里听到过一次他们的死亡消息了,可是当从同伴这边再一次得到确认,那种感受似乎完全不同。
毕竟之前他虽然愤怒,却也还是有种怀疑的情绪在心头萦绕,谁知道谎称闻远死了,这会不会只是他们的阴谋诡计呢。
然而如今豹都肯定了闻远的死亡,那他们只能是真死了。
一想到此处,范畴成一时之间甚至还有些难以接受。
「为什么会这样?」他低声问着对方。
被问的豹只面无表情道「昨日,窝棚村的村民给了您难堪,闻远堂主和兄弟们都想给您找回场子,所以我们决定偷袭那个场子,恰好那窝棚村里有内应怂恿我们如此行事,所以我们大家伙儿便在昨晚偷袭了窝棚村,只是我们没想到那内应居然骗了我们,他们早有了准备,我们深陷包围之中,为了冲出突围,我们只能拼命攻击对方,不想就是这样的对抗,让闻远堂主命丧黄泉,其他兄弟当时也跟着闻远堂主一起离开了!」
没想到这豹说得与莲右使说得几乎相差无几。
而豹在话音落下之后,只又补充一句「都是属下无能。属下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
听到豹的话,范畴成久久没有回话,于此同时,莲右使只又让人给他安排下去了。
随后莲右使看着范畴成道「怎么样?你不信我的话,总该相信自己人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