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封休书休了你,你娘家无可辩驳,只能将你领回去。好了,这事结了。”
大周律中有明确的规定,除了谋逆大罪外,若父母长辈犯罪,儿女子孙为其遮掩,则儿女子孙无罪,不会被律法追究责任。此是亲亲相隐。
但若子女儿孙揭发父母祖父母所犯之罪,就是坏人伦,大不孝了。
这个温蕙是明白的,她只想不到会被陆夫人引用到此处,不由目瞪口呆。
她绞尽脑汁,忽地以拳击掌:“我傻了!我会功夫的,这府里没人能打得过我。哦,我陪房的那个说不定,但他是我的人,只会帮我。所以没人能强给我绑脚的!”
陆夫人道:“婆母派去管教儿媳的人,竟被儿媳打翻在地。这已经不是不敬,这是忤逆了。我一封休书休了你。好了,这事又结了。”
这个“又”字腔调还转了个弯,带着余韵。
温蕙傻傻地张着嘴。
才发现,照陆夫人这些逻辑,若她硬要给她绑脚,自己竟全然无路可走!
只因她是婆母,是丈夫的母亲,这个天然的身份,便能压死一个儿媳了。
这不是她笨,想不出来破局的办法。而是这世间,根本就没给儿媳留出路啊。
再抬眼看陆夫人。
陆夫人抬起袖子,如水波般柔软又泛着流光的衣袖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蕴着精光,带着笑意,又有说不出来的狡黠。
她她她!
温蕙瞪圆了眼睛。
她这婆婆,就和陆嘉言一样一样地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