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不干什么实事。接到奏报,直接转给了兵部。因海盗登岸不是小事,兵部立刻便往上呈交到内阁。
只海盗登岸在平时自然是大事,可奏报呈上来的时候,代王和赵王还打得如火如荼,新君还没个影儿。中枢看似有内阁和襄王共同主持大局,其实一直在扯皮。在这个背景下,山东被海盗劫掠的事,竟不是什么大事了。反正现在钱、粮、女人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山东再哭得响也没有奶喝。
先压着。
山东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朝廷相关的官员知道些。但人人都在关心眼前战事,都担忧自身安危,都焦头烂额京城里的流民、难民。山东的事报到京城,竟连个水花都没有。
如赵烺、霍决这样的外来户,就更不知道了。霍决就同温蕙一样,一直以为温家人平安回乡,再不会有什么事。
就在陆正把刚刚得到的两个多月前的消息告诉了家里人的时候,在京城,霍决却受了伤,赵烺正在发脾气。
“说了只是跟着看看,怎么如此拼命!”赵烺十分恼火,“这是闹着玩呢?命没了上哪把你拎回来?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人!我需要你立军功吗?需要吗?你便是立了军功又怎样?你还能跟着王又章去当将军吗?”
赵烺在湖广出生长大,对京城所知十分有限。赵王北归前,给赵烺点了几个人名,都是能战之将。
赵烺原想着回宫就将赵王点的人名都报给襄王的。霍决却在路上便提醒他:“如今府兵由世子和各位公子领着。卫军有常喜,他手下自有将领。各个位子都有人了,我们贸然荐人,不太合适。”
赵烺便留了个心眼,咽下去没跟襄王说。只说:“赵王叔已经将北疆当作了自己的家,他的心就不在大位,此次上京,不过是为着跟代王叔的一段私怨罢了。”
襄王洒泪盛赞:“赵王弟心系国疆,无愧为将星之称啊。父皇泉下有灵,必感欣慰。”
赞完一个识趣自己滚蛋了的弟弟,转头就给另一个不识趣的弟弟下了檄文讨伐。
家里老父亲还十分康健,还用颜料染黑了头发充年轻,赵烺一个庶子,大事上虽然可以参议,但做不了主。只能袖手看着他老爹爹和他代王叔掐架。
他原也和大家一样,以为这事就不该有什么悬念的。湖广卫军人多呢,且山西卫军都叫赵王叔给打成那个狗熊样子了。
以少敌多什么的,赵王叔当然可以,代王叔……嗤!
怎么可能。
结果就是大家都觉得不可能的事就发生了,玄幻!
代王的山西卫军愣是以少抗多,扛住了襄王的湖广军,玄幻!
赵烺也懵了。
可再看霍决,好像并不意外。
他问:“你料到了?”
霍决道:“猜想到一些,只不真的看看,也不知道自己猜想的是不是对的。”
这几个月赵王打代王,但他两家是私仇,并不与别家为敌。山西卫军若进入一箭之地,别家——主要是襄王家的队伍,便弓箭手支楞起来,将其喝退。
只赵王骑兵快如闪电,说来就来了,强要借粮,他们也没脾气。
赵王代王作战的时候,会去观战的也不止霍决一个。各方人都有去看的。
霍决看了几个月,血一直沸腾,只每次小安都会扯他衣袖:“哥,打完了,回去了。”
他的马总是流连地原地转两个圈,才肯走。
“属下是眼看着山西卫军面貌渐渐变得不一样的。”他对赵烺道,“而我们的兵,都歇在军营里,虽也操练,没真下过战场,精气神上便不一样。”
赵烺也不是没去看过,就没太看出来。不由感到,果然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霍决是军伍出身,同样的场面看在眼里,看到的便与他看到的不一样。心中暗省自己,自己不精通的专门的领域,要记得听精通的人的建议。
他与霍决商量:“现在空出几个位子来了,我想将赵王叔荐的人都荐给父王,你觉得可行?”
霍决沉吟,道:“再等等,世子也肯定先要荐人,我们先看看,世子结交了些什么人。若那几人已经投了世子,便不妙了。”
赵烺道:“是呢,我想与他们结交,都不甚回应我。唉,还是吃了出身的亏。”
这实在没办法。前阵子,整个形势都开始倒向襄王,自然有人来与襄王府诸人结交。
襄王府诸人不了解这些人,这些人也不了解他们。彼此看到的,不外乎是身份和官职。世子是正经嫡长,从小就立为世子,身份过硬,那些不能直接结交到襄王本人的,自然首选世子。
也有人听说赵烺受宠,也有来投。但都是些巴结不上世子,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赵烺纵看不上他们,也不能往外推。偏他想结交的人,对他不甚热情。想来,也是因为他这庶子的身份,不想乱站队。
便再看了看,世子果真不负期望的荐了人,却并不是赵王点名的人。赵烺松了一口气。
因人才太难得了,特别是对他而言。能让赵王叔直接点名的人,被世子拢过去一个,他都心疼。好在没有。
只世子荐的人也不是太顶用,又打了几场,胶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