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喜欢在床上折磨女人,原来根子在这里,想来定是恨极了。”
赵县令道:“我想着,你不要在河南继续转悠了,你回去,将这个事禀报给二伯父。”
赵十四之所以跑到河南来,便是被家里派出来寻找奇珍异宝的。家里给霍决送礼,霍决虽都收了,却没有一样表示中意的。
二伯下了死命令,把家里的今年不秋闱明年不春闱的子弟都派出来到各地搜寻珍宝,定要打通霍决这条线。
“六哥说的对,我还转什么。这不比什么奇珍异宝更有用?”赵十四眼睛幽幽。
赵县令其实从质问馨馨“连毅”是否姓霍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这个想法了。如今,十四也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这妇人的公公是新来的开封府同知陆中明,余杭陆氏也是大族。要怎么做,得好好合计一下。”赵县令道。
赵十四却说:“一个妇人而已,六嫂不是跟她相识吗?把她喊出来,麻袋一套,多简单。”
赵县令差点骂人。
还能更不用脑子吗?这样行事,他和妻子如何能择出来?万一事发,就是他们夫妻背锅了。读书人的名声都毁了。他苦读多年,一朝金榜题名,可不是为了作个敲闷棍套麻袋的拐子。
且他是想为家里立功,可不是想为家里背锅的。
“还是得从长计议。”他压住恼火,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堂弟道,“明天我们再去打听打听,再说。”
后面几日打听了消息,赵县令道:“这个陆中明,元兴四年才从江州丁忧的。我记得九叔那个时候在江州做知府?他们应该认识。这事我们两个别乱来,陆家到底是余杭大族呢。九叔因为江州堤坝案给贬到了顺德府,离得不算远,你反正闲着,先去跟九叔商量一下。听听九叔的意思,再看要不要回京禀告二伯父。”
闲着就活该跑腿啦?谁都支使他。
可也没办法,谁叫他读书不行呢,就活该跑腿干活的命。
赵十四认命地收拾东西往顺德府去了。
陆睿计划十月往京城去。
其实河南离京城的距离,便是过完年再出发都是可以的。
但从景顺五十年以来,发生的事太多了。而且如今陆睿也早不是只知埋头读书,从举人开始,政治见地的分量就超过了基础知识的分量。
他决定早些去京城,多看看朝堂形势。
但,就这么走了吗?
陆睿想了很久。
内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不可以。
拖得越久,就越难。
终这一晚,陆睿又来了温蕙的院子。
“相公来了?”温蕙诧异,“请他进来啊。”
婢女的神情有些古怪,只道:“公子在外面呢。”
温蕙莫名,不知道陆睿搞什么鬼,只能起身出去看。
迈出房门站在阶上,便愣住了。
九月的秋夜里,檐廊下的灯火照得人朦胧。
陆睿负着手立在院中,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抿唇看着她。
稠丽的大红圆领袍,丝绦束着瘦腰。
衣襟袍袖在夜风中猎猎摆动。
风华隽秀,公子无双。
婢女们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院中就剩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个在阶上凝目,一个在阶下抿唇。
许久,他无奈笑笑,问:“好看吗?”
温蕙也笑了。
原来,世间男子看着女子们为他们梳妆打扮,刻意讨好时,感受是这样的愉悦啊。
生而为男子可真好。
“好看呢。”她欣然道,“你穿红色最好看了。”
陆睿点点头。低头看看青石地砖,抬头看看璀璨星河,再看看檐廊下灯火中美丽的妻子,抿抿唇:“那,今晚能留我吗?”
温蕙欣赏了他许久,嘴角扯了扯,终于伸出了手。
陆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牵住了温蕙的手,任她牵着,将他牵进了房中。
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陆睿心跳变得快起来,竟有种初入洞房的雀跃期待。
门,关上了。
躲在耳房里的婢女们齐齐松了一大口气。
“终于……”
“好不容易!”
“可算……”
“嘻嘻,竟穿了红衣。”
“公子穿红衣真好看啊,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呢!”
“因为你小。”
“这些年就没穿过啊。”
一时不敢去打扰,值夜丫头等到夜深了才敢悄悄推开门进了正房。
大红的衣裳就在明间和次间的门槛上躺着。
噫!竟连第一道门都没进去!
可知激烈。
内室里依然还有隐隐的响动。
丫头掩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