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了。
淮山看我吃得香甜,中途跑出去拿了个盘子,盛了满满一盘子来,又认真帮我把与皮剥净,放在我面前,看着我吃,好像这是他最开心最重要的事情。
我也笑着递给他,他也接过去吃,同我吃得一样香甜。
“娘。”淮山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我嚼着芋子,只是嚼,不回答,怕答了便是说谎。
“你多大了,淮山?”半晌,我问道。
淮山吃了一口粥:“八岁了,娘不记得淮山多大了,也不记得自己走了八年了吧?”
我心中翻了瓶子,酸甜苦辣咸全体倒在一起。
“不过娘一点都没变,你看,你穿着你从前的衣服还是这么合身。”淮山嘿嘿笑道。
合身吗?我瞧了瞧身上都能再装下一个我的砖红袍子。
“还有您的稍弓,也还拉得起来。”淮山说着站起来,从墙上把我刚才见到的稍弓拿下来,在手里不住摆弄,“爹平时不让我用,也不让我摸,他自己却总是拿下来擦,一擦就是半日,现在好了,娘回来了,可以教给我射箭了。”
“淮山。”饭吃了一半,门外有人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