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蒙犽山上,我和冯源一行四人来到了图中标识的巨石前,准备转过石头向下寻找洞穴之时,却见两个寒谷轮的探子晃晃悠悠而来,查看“镇”在寒山石的三哥。
一道门开启,两人先后钻入了巨石腹中。
这么大一块石头,竟然是空心的?里面还能藏人?
我不禁纳罕,身边,擅长追踪的楚广视已将耳朵紧紧贴在石头上,我看到缕缕寒烟蕴出。
我亦是贴近,可听了半日却什么也听不见,忙看向楚广视。
这次,连这位“千里眼顺风耳”似乎也无计可施了。这块石头的隔音效果堪比山海……没入其中的都无迹可寻。
“绕过去。”我目色坚决,一指石后。
冯源三人立刻会意,我这是要等两个人出来,砍瓜切菜,救我哥哥。
四个人立时钻过石缝,再见石头的另一侧突出若孕,正是有容之态,只是刚刚两人钻入的石门在哪里?并不可见。
郑辽看了看石顶,向着我们比画了一下,兀自纵身跃了上去。
冯源和楚广视会意,顷刻也跟了上去。
我……上不去。最近真是越来越笨重,只得将就着栖身蹲回了石头旁边狭小的缝隙。
好在我身量不大,在冯源向着我比画了一个“可以”的手势之后,我知道自己已经藏好了。
时间不长且长,在我周身寒冷未透时,两个被冻得受不了的家伙终于推门钻了出来。
“真是邪门儿了,我进去这么一小会儿都快冻死了,这家伙怎么没事儿呢?还能吃下饭去?”粗糙声音道。
“别管了,扣紧门,咱们快点儿回去复命吧。”另一个人道。
“走走走。”两人说着话,活动了活动身体,努力驱散着身上的寒气。
我看到冯源伏在山石上,已经握紧了手中快刀,只需眨眼功夫便能跳下去,精准削掉两人的头颅。
“咻~~~哒!”
就在冯源准备起跳的瞬间,我们六个人,石上仨,石下一个,石前俩,几乎同时听到了林间飞出的响动。
这不是风吹走石!是一枚硕大的铜钱!从道东飞到了道西,打在一棵枯死的矮木上,削去了半个树干!
“谁?!”粗糙的声音立时喊道。
没有人应声!
“南晨寺!定是南晨寺这个阴魂不散的恶鬼,这几日一直在周围偷摸!又不敢露脸又不敢迎战,弄这些龌龊手段吓人!你当我们哥儿几个都是吓大的吗?还不快快现身,咱们热热闹闹打一架,才算男人!”另一个人道。
风过无声……
“南晨寺,狗贼,快快出来!”粗糙声音又喊了一句。
仍旧没有回应。
“走,咱们回去禀告将军,多叫几个弟兄来林子里查找,我就不信这次找不到他!”
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的着急回去,总之,他们在我眼前消失的速度,比刚才那枚飞镖慢不了多少,一溜烟就不见了。
寻找石门的缝隙!
我们四个人站在石头前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寻找石门的缝隙,就像在油锅里捞钱一样,摸索滑动,蹲下站起,颇有将石头磨平之势,却连个插秘钥的洞都没找到。
“你们躲开!老子把他劈开!”冯源一亮手中鬼面刀,已做出来十足的架势。
我们三个听闻忙向后躲,信心满满地准备见证冯大侍卫的身手。
只见冯源运足气力,直凝双臂,暴喝一声,刀沉似斧,直奔寒山!
我以为我会听到“哗啦”或者“咔嚓”,最不济是“当”的一声!再看石头应声而开。
然而,当冯源坐在地上,满头飞小鸟的时候,我们三个却连粒儿石渣滓都没看见……
鬼面刀卷起的刃脚儿显示着,我们劈山救兄的计划失败了。
“哎……我能找你们几个来帮忙,也是真够蠢的。”身后,有人说话。
郑辽展开手中长鞭,迅速将我护住!
“陆十安!”看清抱着胳膊,一脸无奈出现在我身后的陆十安,我喜出望外,推开郑辽奔了过去,拉住他的衣袖,“陆十安,陆十安,你在这儿?”
陆十安低头看着我紧抓他衣衫的手,咳嗽了一声。
我忙放开他,还是很高兴:“刚才的金钱镖是你投的对不对?想不到你的身手这么好!”
“什么金钱镖,是我蘸药的铜钱,半两金子一枚呢。”陆十安想往林子里走,去找他的半两金。
我忙拉住:“回去赔你一百个!先救我哥,这石头太邪门了,这么冷他受不了的。”
陆十安晃着身子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来,向身后看了看:“咱们先躲起来,一会儿和你们说详情。你哥没事儿,刚进去待了半盏茶的时间,冻不死他。”
“啊?半盏茶?不是关了一夜了吗?”我一脸纳闷儿,被陆十安拖着往林子里去。
“走走走,他们要来了,不想喂秃毛老鹫就快走!”陆十安道。
“什么秃毛老舅?他们的首领吗?”
被陆十安塞进一个硕大的土窖,又看着他在门口撒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刚刚掩上地窖的门,陷入了一片黑暗,我们便听到“咕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