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樾暗搓搓地发了个传讯符,叫来了大师兄、六师兄、七师兄和八师兄。 八师兄扛着个鸡腿,吃得满嘴流油出现在他身后:“小九,急冲冲把我们叫来干嘛?” 他还没吃饱呢! 好不容易小师妹接到了一张传讯符,饭都没吃就出去了,某人自然没有心思和他打架了,然后......他们刚吃了两口就被他叫出来。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和玩!晋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还是七师兄心思最为细腻,疑惑道:“那个是谁?” 老八停下啃鸡腿,眯眼望过去:“呀,小师妹这么快就找到一个小情人了?” 寒天门处处都是冰天雪地,可是他们眼前却有一个清秀雅致的小荷塘,潺潺流水中开着冰蓝色的雪莲花,晶莹剔透的,恍若九天仙子娇眸中凝而不落的珠泪般纯澈动人。 一簇簇雪莲花簇拥着一座精雕细琢的八角飞檐玉石凉亭,亭子周围挂着薄如蝉翼的月白色软轻烟纱,微风一吹,他们便看见其内坐着的两人。 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白色的寒天门校服,女的正是他们娇俏玲珑的小师妹。 只见两人正凑在一起说了什么,小师妹哈哈大笑,满是开怀。那男的温柔地看着她,眼中尽是宠溺,还十分温柔地替她夹菜盛汤...... 大师兄紧紧拧着眉,这寒天门果然没打什么好主意! 六师兄抛了颗花生米进嘴里,“小九,担心人家就直接冲过去嘛,把我们叫来有什么用?” 这话一落,顿时遭了几个师兄弟的白眼。 他讪讪道:“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为虚。你们与其在这里瞎担心,不如直接过去问小师妹他们是什么关系......话说,小九,你认识那个男的是谁吗?” “定一,华坤真人的弟子。”晋樾闷闷地道。 大师兄瞥了一眼几个师弟,总觉得这么大赖赖地冲过去好像太明显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小师妹他们在偷窥她嘛? 他和晋樾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有了主意,一脚踢上八师兄的屁股,直把他踹得老高,只听“啊”一声,八师兄便落在了水塘里面,咕噜咕噜冒出一个头来:“小十,救我......” 师兄弟没人性啦,竟然把他踹下水! 左清韧正吃得开心,就听见身旁的水里毫无预兆地一声巨响,好像什么掉进了水里,然后就看见了自家师兄。 八师兄打了个喷嚏:“小十,快拉我上去。” 她愣了一下,搞不懂八师兄在玩什么把戏? 远远地,又来了几个师兄。 “八师兄,你别跑啊,我还没练够呢。” 九师兄打前头跑来,后头还跟着其他几位师兄。 定一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角先抽后扬,看来他们对她很上心,那他就放心了。 八师兄见没人理他,自己施了个法术飞上来。 大师兄朝着定一拱了下手:“实在对不住,打扰了道友的雅兴。” 定一只是筑基修为,面对大师兄的问候却坦然受了,没有丝毫慌张,“道友客气了。我与令师妹一见如故,所以相邀小聚。” 几个师兄一齐去看左清韧。 她点了点头。 定一又道:“相请不如偶遇,不如道友一块坐下来共进晚膳?” 大师兄唇边漾起一抹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左清韧挠挠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有一种被师兄们捉奸的感觉? 几人纷纷入座,定一变出几个剔透的水晶杯,“不知几位道友平素喜欢喝什么酒,这是在下自酿的果酒,权且尝尝是否合意。” 他给几人各自倒了一杯,左清韧伸出杯子,“我也要。” 定一却只给她倒了半杯,语气亲昵:“刚才已经喝了很多,再喝半杯就不许喝了。” 她嘟起嘴,不满地“哼”了一声。 定一便笑笑,夹了一块酸甜口的排骨给她:“多吃点,这是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她便立马笑了,两只眼睛弯成了小月牙:“谢谢阿哥。” 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几个正牌的师兄都没得她这么叫,一个新认识的外派道友竟然这么亲近? 定一端着酒杯有些促狭,“多谢几位道友照顾我家珩儿,在下感激不尽。” 瞧瞧,这是什么话?小师妹还没嫁他呢,就一副丈夫管媳妇的嘴脸。 晋樾握紧杯子忍不住讥道:“道友不用客气,韧儿是我们的师妹,照顾她是应该的。” 比亲近?他才不信一个刚认识的人会有相伴数年的师兄亲近。 他没注意到,大师兄却是注意到了,刚刚那人叫小师妹珩儿? 小师妹就算是和他再合得来也不会随意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告诉别人,他说的“珩儿”只能是她以前的名字。 而且......他往桌上看了看,这上面全是小师妹爱吃的菜。若不是与小师妹极为相熟,怕是做不到如此细致周到地体贴。 “道友,难道你是......” 定一含笑不语。 左清韧反应过来了,师兄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看向定一,定一笑着揉她的头,眼中有着肯定和赞同。 终于,在晋樾爆发的边缘,左清韧说道:“还没给师兄介绍,这是我的堂兄,泽辛明江。” 明江,是她大伯的嫡子,比她大了将近十岁。幼时常和她一块玩,对她很是照顾,但后来被大伯送出来学艺了。 她道:“不过阿哥在外面用了另外的身份,还请师兄保密啊。” 几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都是他们误会了。 少年郎尴尬笑了几声,吃吃喝喝,畅聊南天北地......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