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高不高?那低吗?”
宋野被她客气得很不好意思,一直说:“很好了,真的!”
曲燎原已经钻进被窝里了,躺在那里赶他妈走:“妈,您是个女的,不要老是随随便便进我们男人的房间,您看小野都脸红了,您快走吧行不行。”
高秀月这才走了,走前还隔着被子拍了曲燎原一巴掌,嘲笑他:“就你还男人?个小屁孩儿,别再给我尿床上,叫小野笑话你。”
她出去后。
宋野荒唐地问:“小曲儿,你真的还尿床啊?”
曲燎原羞怒道:“怎么可能?!”
宋野怀疑地看他,其实曲燎原这个样子,睡觉还尿床,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曲燎原气急败坏,压低声音道:“什么什么,那是我蒙她的,就是有几回早晨那个……哎?你不会还没尿过吧?”
宋野:“???”
他刚洗干净澡,曲家卫生间没有吹风机,也没有合适的插座,他第一天来,不好意思拿着自己的吹风机去找合适插座吹头发,就没吹头发,半湿的头发格外显黑,他的双眼也特别黑,肤色又很白,此时坐在灯底下,略微茫然的表情,有一种至为纯洁的模样。
曲燎原越看越觉得他说不定真的还没有,一下来了劲,掀开被子坐起来,以过来人语气说:“小野,你不会真不懂吧?”
而宋野只是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觉得尴尬,不是太想和曲燎原聊这种事,敷衍道:“哦,你说那个,知道了。”
曲燎原却很高兴地和他分享自己的成长,说:“其实就是春天有一次,我不小心弄到被套上了,总不能跟我妈说这个,就告诉她说我尿床了,谁知道她居然就信了。悖桥母揪筒欢!
宋野心想,你妈怎么可能不懂?曲燎原你这个二百五。
曲燎原问他:“你呢?快说说。”
宋野道:“说什么?快睡吧,一会儿高姨又来了。”
他把灯关了,上床躺下。
曲燎原也只好重新躺下,又觉得才聊一半,好像缺点什么,跃跃欲试地又开口。
“小野小野,上次我去文聪家,看那种片子了,”曲燎原小声道,“就那种,你看过吗?”
宋野:“……”
此时的他除了尴尬还有点说不出的烦躁,道:“你别说话快睡觉,话怎么那么多?明天我还很多事要做。”
曲燎原一想也是,明天还有事,就不烦他了,翻了个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宋野却有点睡不着。
猛然换了新环境,他还不太习惯。
头发没吹就躺下了,不怎么舒服。
家里东西卖差不多了,三万块左右,自己留一万,给高姨两万。
留的一万,秋天上了高中,除了交学费和住宿费,还能给小曲儿也买部手机。
万一小曲儿要是考不上高中怎么办?
不是,怎么小曲儿还和文聪一起看过毛片?
第二天,一家人又忙乱了大半天,大件家具搬完了,东西能卖的全卖了,零碎小东西能送人的也都送了人。
电信公司来人,把网线从宋家改到了曲家。
半下午,宋家差不多被搬空,宋野就把钥匙交还给了工会。
锁门离开的时候,曲燎原怕宋野会难过,一直在旁边说些无聊的笑话。
他的话太密了,烦得宋野脑袋直疼,回去就扔给他一本英语作文集,面无表情看着他,说:“来,背吧。”
曲燎原一歪脖子,一蹬腿儿,翻着白眼吐舌头,说:“呃我死了。”
几许忧愁慢慢爬上了宋野的眉头。
“……”曲燎原举手道,“活了!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好好学习你别不高兴。”
他拿起作文集,生气道:“全都是苦肉计,别以为我不知道。”
宋野好笑道:“那你怎么还活了?”
曲燎原愤愤地说:“你怎么不明白我的心呢?我是真的心疼你!”
宋野打个哆嗦,道:“你真是肉麻死了。”
曲燎原不说了,愁眉苦脸地背作文。
他各科成绩都不算太好,矮子里面拔将军,英语倒算是比较好的,满分一百二,每次都能能考到九十多甚至一百零几。
曲燎原看过他几次摸底的英语卷子,包括也有问他是怎么做选项,发现他语感和提取重点的能力都还不错,因而前面的听力、单选、完形和理解部分,做得都还可以。
丢分严重的是最后的作文,二十分的作文,他只能拿到七分或八分,纯粹是中式语法强行拼凑,读都读不太通,老师肯给他七八分,也多半是看在他的书写——曲燎原的中英文都写得相当漂亮。
距离最后考试的时间太短了,见效最快的方法,只能是让曲燎原大量地背英语作文范文,中考对英语语法和单词量的要求很有限,到考试的时候,脑子里有足够的范文能套上题,作文至少能保底十五六分了。
当事人像个小学生一样摇头晃脑地大声背诵经典考题《建议书》:“thereastreetnearhouse……”
宋野在旁边,翻着曲燎原近几次考试的各科卷子,一边仔细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