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想,大不了让他们发现,他曲燎原,就是和宋野,相爱了。
晚春的微风,西沉的落日,半悬的浅月,都听到了他们心里的声音。
这样抱了片刻之后,宋野说:“还像从前以前一样,你要听我的话。”
曲燎原不知他说的是哪方面,也答应道:“好。”
“我们,”宋野说,“一起来试试。”
次日校运会闭幕式,在各项比赛中拿到了冠亚季前三名的运动员们上台领了奖。
宋野的三级跳远和3000米长跑,拿到了两个冠军奖状和奖品。
曲燎原除了自己的百米短跑冠军,还拿到了由校领导和学生会组成的组委会评选出的“先进班集体”奖状,以表彰高一(7)班在此次校运会中做出的优秀表现。
七班的运动员代表在这次运动会上参加了八个项目,其中男子百米短跑(曲燎原)、男子标枪(康明)拿到了冠军,男子3000米长跑(姚望)拿到了亚军,一位女同学还在女子撑杆跳中拿到了季军。不只是赛事中硕果累累,在赛场下,每天的比赛结束后,七班数名同学在班长曲燎原的带领下,除了带走自己班看台区域的垃圾,还自发帮助学生会的同学一起打扫比赛场地。而副班长刘晓晓带领的七班拉拉队,热情有礼,风貌积极,也在这一周的比赛中成为了赛场上一道亮眼的风景。
中午离校回到家,曲燎原把新崭崭的奖状亮出来,高秀月和曲大江都很淡定了,随便拍拍手,夸一句:“不错不错。”
不怪他俩不激动,自从上了一中以后,曲燎原领到的所有奖状,比从幼儿园到初中拿的所有奖状加起来还多。曲家仿佛换了个儿子一般,自去年夏天起,昔日那个407厂的“曲家小混混”,就像被是仙人点石成金,彻底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高秀月现在和邻居聊天提到孩子教育,都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拿奖状有什么稀奇的?我家墙上都贴不下了。”
周末两天里,宋野带着曲燎原把运动会前一小周所有知识,巩固复习了一遍,又把下一周要学的各科内容提前预习过。
曲大江已经把先前说的那家小超市盘了下来,忙着补货和筹备开业,高秀月也去帮半天歇半天的,回来掀帘子看看,两个孩子学得异常认真,也觉得放心及欣慰。
到晚上睡前,把房门反锁好,宋野和曲燎原才会照约定,接“一天一次”的吻。
在自己家里,又锁着门,亲起来比在学校自由自在得多。曲燎原总被亲得头晕眼花还沉醉不已,感觉宋野的舌尖灵活得像是能在他嘴里打个蝴蝶结了。
宋野克制着只是亲吻他,不敢再往前多做一步,一是他们年纪还小,太早尝试禁果,对发育没有好处,二是曲燎原真的不懂,比宋野想得还要更不懂。
“你没那个过?”宋野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吃惊地问,“从来没自己碰过?”
两人面对面挤在曲燎原的单人床上,曲燎原刚被亲得脸颊和嘴唇都十分红润,眼睛也水亮,问道:“说打.飞.机吗?”
宋野:“……嗯。”
“听文聪讲过,初三的时候试过一次,”曲燎原仿佛讳疾忌医一样,不好意思地说,“他说得很那个,可是我好像不能那样,就……有点疼。”
第一次手y太紧张或是用力不对,疼也很常见。
宋野脑子转得飞快,也不跟他说实话,怕他学会了要天天惦记这种事,对身体不好不说,还容易分神,便顺势道:“疼就对了,那是个信号,它提醒你别碰它。我看你好像是包.皮长,恐怕得做手术。”
“啊?!”曲燎原惊悚道,“怎么做?要开刀吗?”
宋野道:“小手术,切掉就好了。”
曲燎原的家庭教育里从来没有这部分,厂矿单纯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们普遍晚熟,父母也不教,他连割包.皮是怎么回事都不太清楚,想象要在他小弟弟上开刀,简直要被吓死了。
“手术之前不能那个,”宋野危言耸听地继续吓他说,“你没有经常那个是对的,不然就长不大了。”
曲燎原道:“那你是做过手术了吗?”言外之意是,所以宋野才长大了?
宋野心里要笑疯了,装正经地继续说:“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做,人和人天生不一样,我的和你的就不一样,你不是见过吗?”
“是和我不一样。”曲燎原又想起来别的,问,“可是我经常……经常尿床,会有影响吗?”
宋野道:“那是无意识的,没事。手术前不要主动去碰它,就不影响发育,知道了吗?”
“那是不是得尽快做了这个手术?”曲燎原当真担心起自己“长不大”,道,“小野,你明天就带我去做手术吧,市里什么男科医院应该都能做吧?我看过那些小广告,上面有说能割.包.皮。”
“那种乱发小广告的男科医院都是乱来的,不能去。”宋野睁眼说瞎话,还一套一套的,“要去正规医院,先挂号再排时间安排手术,做完手术还要卧床休息,得找老师请最少一礼拜的假,会影响上课的。而且这种手术最好是等十八成年了再做,不然割了还要长出新的,那等于白挨一刀,还得再来一刀。”
曲燎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