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顺利的出了幽州城,一路向南进发。沈谦坐在马上,不时的回头,想到他的丫头就坐在后面的马车里,他的心是一圈一圈的荡漾着涟漪。
一霖却觉得坐在马车里没意思,就想跟大哥哥一起骑马。
“爹爹,我想与大哥哥一起去骑马。”
谢文安听了一霖的话,先是笑笑。“一霖,听听外面的风声。”
“风声?”
“是呀!你听,是不是呼呼的风声。”
一霖侧耳倾听,真的有爹爹的风声。可是,他真的很想和大哥哥一起骑马,怎么办?
谢文安见儿子还是一脸的纠结,就只好声的和他话。
“你听外面的风声,就你这身板儿,一阵风都能把你刮跑了,四还的骑着快马追。要是跑慢了,肯定追不上。”
一霖听六爹的话,低头想了想,“爹爹,是不是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和大哥哥一起骑马了?”
“嗯。”
“爹爹,怎样才能快些长大?”
“当然是喝水,吃饭,睡觉,一的长大。”
一霖:他很想找一个捷径,可以快快的长大。
夫妻俩见一霖皱起了眉头,不在话,就知道这个孩子又在想事情,就心有灵犀的岔开话题。
当他们乘坐的马车,路过白石镇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傅家的大门口贴着大红色的双喜字,瞧热闹的人,也是围了一层又一层。
佟氏掀开车窗,瞧见这一幕才想起来,今是什么日子。“哎呦,我怎么给忘了,今日可是傅贵娶新妇的大喜之日,咱们家忘了送贺礼给许氏。”佟氏完,就觉得没有瞧见许氏的惨样,真有点儿对不住自己。
“蓉娘,何必与那种恶妇一般见识,真是凭空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谢文安可是不想与那家人,再有任何瓜葛。真的是瞧见一眼,都觉得对不住自己的眼睛。
“嗯,相公的对。”佟氏想想自家相公的对,她现在可是解元娘子,谢家的长房长媳。跟傅家一个“老妾”计较,还真的挺丢脸的。算了,还是听相公的,不去理会那等人。
此后一别,恐怕与许氏再无碰面的机会。这么一想,佟氏的心情瞬间就是阳光晴好。
后面,与王妈妈坐在一辆马车上的依晴,脸色却不大好。虽然屁股下面铺了好几层垫子,她还是觉得颠簸的难受。
这不,刚出城不到一个时辰,她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颠簸移位了。
可是王妈妈却不这么想,“还是伯府的马车好,跑起来就是稳当。”王妈妈可是很识货的。
听了王妈妈的话,依晴的脸儿皱成了苦瓜,心道:你要是坐过汽车,肯定不会这么的。
唉!为了赶路,依晴只好忍着。后来依晴实在觉得忍受不住了,就趴卧在打包的行李上。再后来,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午时刚过,他们的队伍就赶到了一个镇,春山在前面早就找好了一家干净的店。
众人来到店门前,下车下马准备吃晌午饭。
沈谦先跑到第一辆马车前,抱着一霖下了马车,谢文安也扶着佟氏下了马车。
后面依晴坐的马车,却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沈谦急了,用一霖做借口,才走过去打开后面马车的车门。
等他打开车门,才瞧见王妈妈搀扶着脸色苍白的晴姐儿,准备下马车。
“晴姐儿,这是怎么了?”
“回四公子的话,姑娘是第一次坐马车出院门,身子有些不适应。”
沈谦:要不是这么多人瞧着,他真的想伸手把晴姐儿抱下来。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谢叔叔和谢婶婶的视线里,他只能吩咐王妈妈动作轻一点儿。
“老奴省得。”
等王妈妈把依晴扶下车,依晴都有了一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错觉。
在这种没有减震器的马车里,坐、趴、卧,好几个时,对她来,这也算奇迹。
大家简单的吃了一顿晌午饭,又要上路了。
依晴咬着牙,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马车。瞧见马车里,不知道何时多出来几床被子,就愣住了。
回头,正撞见沈谦温柔的一笑。那一笑仿若冰雪消融,又恰似百花盛开。
顿时间,依晴就迷失在他的温柔里,一辈子都不曾后悔。
……
下午,多了这几床被子垫底,还有某人适时的关心,依晴总算是熬过来了。
终于,在红霞满的光景,依晴的双脚再次安全着陆。
依晴是被王妈妈搀扶进房间的,趴在炕上就不想动了。一霖过来叫姐姐吃饭,见姐姐一动不动的趴在炕上,就想拉姐姐起来。可是他那身板儿哪成啊?只好大声的喊:“王妈妈来救命啊!”
不明就里的沈谦,听见一霖在喊:“救命。”就不顾一切的跑过来,结果瞧见的是,一霖拽着他的丫头在拔河。
“怎么了?”
“没事儿。”听见沈四的声音,依晴麻利的站起身来了,简单的整理一下头发,就过去爹娘住的屋子吃晚饭。
入夜十分,刚洗过澡的依晴,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趴在热乎乎的火炕上。
“姑娘,您坐了一马车,身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