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狐臭?
杨小妍见谢妹妹没有露出鄙夷之色,才放心的继续往下讲。
“我姐姐腋下的味道也不是很明显,本来天天洗澡多熏点儿香料,也就没有啥事儿。谁知道……。”
想到这里,杨小妍气的牙根痒痒。就她这小暴脾气,不让她发泄出来真的难受…啊啊啊!
镇定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往下讲:
“我那个姐夫,原来看着也是个好的。谁知道考中了秀才之后,人就变了。一次跟狐朋狗友出去参加完什么赛诗会,就带回来一个妖妖娆娆的女人。还跟我姐讲什么,他的同窗们都这样,这叫红袖添香。”
一想到那个拿腔拿调的狐媚子,杨小妍就想着撸胳膊挽袖子,狠狠的啪叽那个女人一顿。
“自从有了这个女人,那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就开始百般的嫌弃我的姐姐,十天半月不肯进我姐姐的屋子也就罢了。还宠的那个女人以下犯上,话里话外的嘲讽我姐姐是个顶风臭十里的。”
杨小妍是越讲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一对狗男女揍一顿解气。
依晴:又是一出宠妾灭妻的。
“去年秋天,我在妹妹这儿得了些玫瑰花瓣,就给我姐姐送过去了。姐姐很喜欢,她用过之后不仅腋下的异味没有了,还有浓度适宜的香味儿。”
“那个臭不要脸的,就喜欢上了,恨不得天天的黏在姐姐屋子里不出来。姐姐也终于得偿所愿,腹中有了小外甥。”
依晴:“这是好事儿呀!”
“是好事儿。本来前些日子姐姐那里的玫瑰花瓣用完了,姐姐也没有在意。按照姐姐的想法,只要她能生下一男半女,她也就知足了。”
“可是谁会想到,那个下贱的狐媚子,天天的在我姐姐跟前念叨,说我姐姐是个臭的,就算是能生孩子,肯定也是生个臭不可闻的孽障。”
“那个臭不要脸的也信了她的话,本来从我姐姐有孕开始,他挺在意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也不在意了,还口口声声的说这个孩子还是不要生下来的好,省得给他们老张家丢脸。”
“听了这些话,我姐姐就被气病了。咱们家一气之下就把姐姐接回家。可是咱们怎么劝,姐姐都不开心,她就怕小外甥生下来和她一样。”
依晴:碰上个整天没事找事的三儿,她听着手都痒痒,何况是当事人。
“谢妹妹,我这些日子就天天的在街上转悠,还给镇上的这家客栈的掌柜的留了话,只要见你再来咱们石山镇,一定要告知我。皇天果然不负有人心,今儿终于让我等到妹妹了。”
这会儿,杨小妍真的激动的热泪盈眶。
依晴听杨小妍把事情说完,不等她说话,就让如意在车厢里拿出来一个小布袋。
“杨姐姐,这些花瓣至少能用到你姐姐生产。”
“谢谢妹妹,谢谢妹妹。”
杨小妍手里紧紧的抓住布袋,不停的跟依晴道谢。
“杨姐姐,这些要是用没了,你们还想要,就去松岭县衙找我。”
“松岭县衙?”
杨小妍听谢妹妹说,让她去松岭县衙去找她,就愣住了。随即就惊喜的说道:“谢妹妹,是谢县令的千金?”
杨小妍知道的,最近整个松岭县都哄哄着,新知县谢大人要上任了。
“家父正是新任松岭知县。”
杨小妍:“我…那个…啥?”
听谢妹妹说出来,父亲真的是松岭知县,杨小妍才真正惊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话。
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位直爽大方的女孩是知县大人家的千金。
“那个…妹妹,姐姐这厢有礼了。”
依晴看着杨小妍给自己见礼,就没忍住笑了。
“行了,杨姐姐,既然花瓣你已经拿到了,咱们也该启程了。”依晴说完,回了一个平辈礼,就准备上马车。
“妹妹,等等。”
“杨姐姐,还有事?”
杨小妍见谢妹妹一行马上就要走了,忙开口拦住她。她思量了片刻,才跑到依晴的身边,扒着依晴的肩膀,小小声的叮嘱道:
“谢妹妹,那松岭县县丞曹大满和他儿子曹璟辉,都不是好东西。你让知县大人,一定要提防那一对人面兽心的父子俩。”
杨小妍说完这些话,就把一个荷包塞到依晴手里,后退了好几步,才带着小丫鬟转身跑走了。
望着杨小妍渐渐远去的背影,依晴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杨姐姐。”
沈谦把刚才把杨小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等杨小妍跑开之后,才一扬手道:“启程。”
“是。”
马车轱辘轱辘的压着官道继续往前走,等走到僻静之地,依晴才揭开车帘对沈谦招招手。
等沈谦凑到依晴乘坐的马车旁,依晴才把杨小妍说的话,跟沈谦说了一遍。
沈谦听完之后,微微一笑,道:“我本来就想在松岭多待些日子。”
依晴:“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想在松岭悠闲的待些日子。不然,等我回了京城,恐怕就要领差事了,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了闲暇工夫。”
想到第一次瞧见沈谦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