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穿云挑了挑眉:“好,很好。”
说完之后,他给了盛阳初一个“我记住你了”的眼神,双手插袋,转身就走。
一旁的夏小雨瞪了盛阳初一眼,急急忙忙朝着顾穿云追了上去:“顾穿云同学……检讨书……我帮你写吧!”
盛阳初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教室。
他一踏入教室,立刻就收到了无数好奇和八卦的眼神,在发现他完好无损安然无恙后,大部分视线就收了回去,但也有一些八卦的视线一路目送他回到座位上。
等他坐下之后,教室前排便响起了一阵阵窃窃私语:“居然没动手?什么情况?”
“当着老王的面不敢动手吧?说不定要等放学之后约小树林。”
“盛阳初什么时候怕过这个了?当着校长的面他都敢打人。”
“……等等!你们看盛阳初在干什么?!”
几个八卦的同学立刻扭头一看:“嗨!不就是看书吗?我还以为他在干什么呢!多正常的事……”
“天啊!盛阳初居然在看书,这难道不是大事吗?别人看书很正常,他看书正常吗?”
那几个同学也回过味来,顿时大惊失色,盛阳初是什么人?高一以来每次考试都交白卷连选择题随便蒙一个都不乐意的神人,学渣中的战斗渣,永远的垫底之王,这样一个人,居然开始看书了?天啊噜!
“什么情况?难道他脑袋真的被云哥砸坏了?”
“被云哥砸坏脑袋就能变得爱读书?那校长应该请云哥当教导主任,不听话的学生来一个砸一个!”
盛阳初就在这阵阵窃窃私语中翻开了崭新的教科书,上面别说笔记了,就连翻书的折痕都没有,拿出去卖少说也有九五成新,他又翻了翻抽屉,拿出了一大摞明显是被人强塞进去的试卷,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试卷同样空白如新。
他又翻了翻书包,翻出了一条大金链子,一包烟,一打网吧会员卡,最无语的是还有一块砖头,唯独没有一个学生的书包里该有的书本作业和文具。
坐在盛阳初旁边的姜宁萌正低头在抽屉里刷一中论坛的一个帖子,这个不断翻页的帖子本来正在激情讨论盛阳初和顾穿云会不会打起来什么时候打起来,却忽然风向一变——
“听说顾穿云是为了二班夏小雨才砸了盛阳初?什么情况?顾穿云喜欢夏小雨???”
“夏小雨?怎么可能?云哥那种A中之A怎么可能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的类型?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喜欢O啊!说他和晏星沉搞AA恋我说不定还会信!”
“夏小雨好歹也是二班的班花,顾穿云喜欢她也不奇怪吧?人家A才O貌天生一对,哪里轮到你们这些B来反对!”
“谁说我是B了?我是A好不好!我告诉你,我们真A就该干A!”
就在姜宁萌吃瓜吃得停不下来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同学,打扰一下。”
姜宁萌抬头一看,发现是盛阳初,差点就手一抖把手机扔出去,虽然一开始和盛阳初做同桌的时候他有点胆战心惊,但后来发现盛阳初很少来上课,他就渐渐放下心来……一想到他刚刚还在论坛上吃某同桌的瓜,立刻战战兢兢了起来:“什、什么事?”
盛阳初努力释放善意:“不好意思,我忘了带笔,能不能借支笔?”
姜宁萌一脸震惊地看着盛阳初,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要求,一个从来不做笔记不做作业就连考试也交白卷的人,居然问他借笔?借笔干什么?下五子棋还是玩笔仙?
但他敢不借吗?当然不敢,于是他连忙打开自己的笔袋,战战兢兢地拿出了一只圆珠笔。
盛阳初接过那只圆珠笔:“谢谢。”
……谢谢?盛阳初居然在跟我道谢?姜宁萌如遭雷劈浑浑噩噩。
盛阳初先用笔在教科书扉页端端正正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扭头问姜宁萌:“能不能顺便借一下笔记。”
借笔记?盛阳初居然在跟我借笔记?姜宁萌浑浑噩噩地把自己的笔记递给盛阳初,然后便震惊地看到盛阳初开始照着他的笔记往书上补笔记,字迹工工整整。
补笔记?盛阳初居然在补笔记?姜宁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忍不住想,盛阳初一定是疯了,如果不是他疯了那就是我疯了……
与此同时,坐在第一排的晏星沉被他的同桌拍了一下肩膀:“沉哥,在干嘛呢?”
他的同桌叫黄濂,是个长相阳光帅气的alpha,成绩不错家境优越,家里和晏家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因此两人平时关系也还不错,他一把勾住晏星沉的肩膀凑了上来,低头一看:“又在玩数独?”
晏星沉放下正在填写数独的笔,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和黄濂之间的距离,黄濂看出来了,耸了耸肩却并不在意。
alpha和alpha之间本就互相排斥对方的信息素和气味,虽然他用了信息素遮盖剂,但晏星沉可是顶级alpha,嗅觉比他们这些普通alpha敏锐了不知道多少倍。
“嘿嘿,今天盛阳初很奇怪啊,连看都没看你一眼,他是不是改变了追你的战略了?要搞欲擒故纵那一套?”
晏星沉淡淡地看了黄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