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沉默地吃完了饭,把东西收拾了,李巘道长忽然问。
易桢:“没问题。”
如羊脂白玉一样的肌肤被划开,血珠还没有渗出来,就立刻愈合了。
过了两刻钟,那个地方重新冒出了一条伤口,刚好是之前那条伤口的两倍。
“就是这样。”易桢摊摊手:“有鲛人血腓腓血的那一版无间蛊是良蛊,本来的无间蛊是恶蛊。我身上的就是恶蛊。”
李巘皱着眉头,一边给她递伤药:“这个蛊毒必须尽快找到解毒的法子,太凶险了。”生产的疼痛再翻一倍,只怕能熬的过去的人只手可数。
李巘严肃道:“这也是一种可能。我要收回刚才的话,我们很需要鲛人血和申大人做交易,自己一点点收集信息是来不及的。”最多□□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因为只是道小口子,李巘的伤药又十分出色,没多久就结痂了。
天暗下来了。
李巘拿了灯,他们俩坐在湖边,各自看各自的心法,等待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鱼哥。
然后鱼哥就真的来了。
他一冒头易桢就注意到他了,毕竟一条银白色还长得贼好看的鲛人过于醒目了,他的银发简直是在月下发光。
易桢身上披着很厚的披风,跑动的时候都飘不起来,沉沉地坠在肩膀上。
李巘提着灯,从她背后看着她跑向湖边。
好像已经这样看着她离开许多次了。
他也没什么好怨恨的,当初是身上的金铢不够,现在是没办法立刻给她找到无间蛊的解蛊方法。
所以她自己想办法救自己,没什么不对的。
人的痛苦就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其实他已经很努力了。在冬夜中奔跑、当掉自己的刀;在初春的洛梁城中四处寻找转机,路过菜摊!摊的时候想一想孕妇吃什么比较好,然后给她买回去。一手拿剑,一手拎着鲫鱼和豆腐,还被隔壁的豆腐店妹妹笑了。
但是就好像一个人逆流而上,就算拼命划桨,最好最好也就是保持在原地不被激流冲走。
他这么努力,也依旧只是站在原地,看她奔向别处的背影。
易桢和鱼哥相谈甚欢。
鬼知道易桢怎么搞懂这一通手语的。
易桢:“……”还是不要告诉他人族的语言弱语法,让他多学一会儿。
而且鱼哥没人给他练口语,他最多就能写,还是说不了。
易桢强行夸奖他:“真棒!好厉害啊!好勤奋好乖的鱼啊!”
鱼哥虽然长着一张举世无双、艳压全场的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海妖一族有对老婆痴汉的传统,他现在眯着眼睛笑得很灿烂,忽略那一口尖锐的利齿,整个人仿佛是个传播爱与正义的小天使。
作为一个被男性配角艳压的女主,易桢丝毫不以为耻,甚至想他多笑笑。
他越高兴,她趁机要到血的机会就越大。
当然也有鱼哥脸的原因。
鱼哥真的好好看哦,易桢觉得自己可以配他的脸多吃下几碗饭。
鱼哥开心了,易桢觉得自己又行了,小声地问:“你能不能给我一点你的血?就一小瓶。作为交换,你想要的话,我也取一瓶血给你,好不好?”
鱼哥愣住了。
鱼哥反应过来刚才她态度那么好是因为什么了。
鱼哥很委屈。
鱼哥整条鱼缩进水里了。
易桢:“……”对不起她真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渣女。
易桢小声道歉:“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你的血。我身上有一种蛊毒,治不好会死的,就没办法还你的恩情了。”
鱼哥委委屈屈地露出半张脸,伸手去要她手上拿着的小玉瓶,看样子是打算取血给她了。
但是易桢还没把瓶子递给他,鱼哥忽然一眼看见站得挺远的李巘道长,直接收回手,尾巴一甩就重新不见了。
易桢立刻意识到他误会什么了,脱口就是:“我没有骗你,真的是我要,不是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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