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但没说完就去了,我这次来上京也是专门来碰运气的……”
延庆公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蛊毒?祝由科?你不确定自己身上有哪几种蛊毒?有蛊纹吗?我看看。”
易桢连忙摇头,顺利阻止了想上来扒她衣服的延庆公主。
延庆公主说:“我府里有很好的祝由科大夫,你去看过你的同伴就直接回我的公主府吧。我让蒋虎陪你去,路上不会出事的,大家都认识他。”
有一说一,“陪延庆公主玩”这件事真的挺轻松的。
因为简单来讲就是两件事情:“陪她吃饭”、“陪她睡觉”。
延庆公主一顿中饭摆了巨大一个桌子,菜单列了几十行,要说味道就是好吃味。
吃完饭给她念话本,念完就陪她睡觉。
睡到下午两三点起床,她还精神奕奕地给易桢又补了妆。
接着易桢就乘一架很低调的马车出宫去了。
据红衣壮汉蒋虎说,李巘道长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养个两三个就完全没问题啦。
易桢真的好奇祝由科是怎么发挥功效的。蒋虎还给她形象地解释了一遍。
简单概括,“转移伤害”四个字。
本来伤在你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或者本来伤在你身上,大夫用阴沉木和其他杂七杂八地混在一起捏个小人出来,然后把伤转移到小人身上去。
蒋虎说完这个,他们的马车刚好路过一户人家的后门,那后门外拴着个人,脏得看不清脸。
于是蒋虎就顺便拿那
个人来打比方了:“你看那个人,他是个奴隶,犯了错,主人就把他的锁骨打穿,栓在门后面让他受罚。虽然他现在动不了,但是只要祝由科起作用,他的伤害大可以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他又一点事儿都没啦。”
易桢有点发怵,声音都有点变了:“太残忍了吧,这是犯了什么错要被这么拴着。”那伤口好像都腐烂了。
蒋虎不在乎地说:“这还好啦,又没死。只是打穿锁骨,又不会大出血、又不影响走路,就是略微有点痛,公主有时候不舍得杀人也会这样啊。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们又不是奴隶。”
易桢:“……”
还、还是尽早从延庆公主那里脱身。
说起来,延庆公主好像有点根深蒂固地看不起奴仆婢女之类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个昭王父亲言传身教的。
就连徐贤,她好像都有点微妙地嫌弃他。
易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感觉。
延庆公主好像认为徐贤对她有点意思,她既有一点点自得,又明确自己绝对不会如他的愿。
因为徐贤是宦官。不仅是她看不起的奴仆,还是天残地缺的奴仆。
……至于这是不是女儿家莫名其妙的害羞和“明明喜欢就要说讨厌”,易桢就不得而知了。
马车刚行驶到闹市区,忽然听见前方嘈杂得厉害,蒋虎去看了看,回来说是发生了杀人案,死的是一位朝中的大人,现在北镇司把整条街都封了找凶手,公主令也不好使。
不过北镇司的人说最多半个时辰就能解封,干脆不要麻烦公主了,在这儿等等算了,反正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
易桢也走不了,只好就近找了家酒楼雅间待着。
“怎么会闹得那么大?”易桢喃喃说。
蒋虎说:“死的是夏大人呀。”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以为易桢会懂。但易桢对北幽的政局只有一点粗浅的认识,她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修行上了。
还是戴着帷帽下车进雅间的时候,听酒楼里的人闲聊听清楚了。
原来这位夏大人,是内书院出身的文官,一直以来和保皇派亲近,又发现有冯家的血脉,是冯家在外面的私生子。
也就是说,这个夏大人同时和北镇司、皇帝、世家有关系。他平日里为人又公正大方,能力也不错,大家有时候起了无伤大雅的小矛盾,都愿意卖他面子让他讲和。
今日忽然遇刺身亡,简直是天妒英才。
因为延庆公主坚持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易桢除了戴帽子,外面还罩了一件浅色的袍子遮挡过于华丽的衣裙,把自己打扮成一块低调的背景板,绕过人群往雅间去。
雅间开阔,还临窗可以看风景。
易桢已经和小杜弟弟报过平安了,发给道长的消息他又没回,大约是还没醒。她又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入定修行,干脆靠在窗前张望一下那位夏大人的遇刺案怎么处理。
这条街还是挺繁华的,因为刺客方才被北镇司的人重伤,已经不
太具备突破重重侍卫杀人的能力了,只是凭借隐匿之术暂时藏了起来。街上的士女都不太紧张,甚至还有趁此机会互相认识的。
重伤之下隐匿之术都那么牛逼,易桢估摸着这刺客怕不是和她是隐生道同门师兄妹。
总不会又是哪个妖修的天赋buff吧。.
易桢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忽然一眼歪过去,看见了坐在对面茶铺里很悠闲在喝茶的姬金吾。
易桢:“……”
草,他怎么在这儿。
易桢下意识把头往窗户里缩,换了个应该不会被窗外人看见的角度,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