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送了她挺多东西,都被她说不喜欢退回去了。
都是他用心挑的啊。
就算是好孩子,也不能逼得太急了吧。
她又想起之前,他趁着无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用过的茶杯,想悄悄抿一口的事情。
那个时候,易桢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嫂嫂。
他这种很正直很纯洁的小孩,真的很容易黑化啊。无数文学作品已经教导过我们了,越是纯洁无暇的大好人,黑化起来就越恐怖,囚/禁py都是轻的,一不小心就会走向连环杀手的方向。
易桢:“……”
易桢放软声音,说:“我没有不喜欢果子,只是卖果子的商户可能有点欺负你,这些都没熟,不太能吃。”
杜常清“啊”了一声,更窘迫了,眨巴着眼睛,低低地说:“我还以为,他卖完就跑,是因为家里有急事呢……”
一个商贩,卖完你东西,立刻头也不回地跑路,你怎么能对这东西放心啊……
这孩子太好骗了。简直是诈骗犯升级初期的经验宝宝。
杜常清没察觉她是在安慰自己,还以为她提起果子,就是挺想吃果子,匆忙站起来:“我去给你买果子。”
易桢也赶忙站起来去拦他:“我不是想吃果子。”
杜常清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易桢小声说:“我只是想谢谢你送我东西,我没有讨厌它们,也很领你的情。”
这是很明显的善意了。
杜常清再不通世事也能辨别出来。
他们俩相对立着。
明明昨晚刚做过爱侣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但是却像是初初相遇一般,带着赧然和羞怯,为对方言语间透露出来的些微好感而目眩神移。
杜常清耳后都红了,不自自主想起她昨晚吻着他的唇,一声声叫他“常清哥哥”,要他多疼疼她的那副模样,愈发觉得手足无措。
可是这手足无措之中,又满满含着她对他令人心悸的吸引力。
不仅和桢桢见面了、和桢桢说话了,还和桢桢抱在一起,做了很亲密的事情。
杜常清并非浮薄之辈,可是现在也忍不住想靠近她、想摸摸她的手、亲亲她的嘴唇。
易桢眨眨眼睛,觉得这孩子的眼神越来越走偏、越来越危险,像是当初盯着那盏残茶一样——知道她是嫂嫂、知道她是别人的妻子、知道她夜晚要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疼爱,但是好喜欢啊,喜欢得没有办法,能碰碰她就好了。
易桢不想做了,她昨晚痛够了,而且完全不想担心避孕的事情,立刻就微微偏过身子,阻隔了他的视线:“我们说正事。”
乖孩子果然立刻收起了不好的心思,还有些担心,自己方才那片刻的流露是不是惹她不高兴。
以后还要见桢桢,还要和桢桢说话。
杜常清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不耐烦等明显的负面情绪,才小心翼翼地说正事:“兄长没有来。”
易桢:“什么?”
杜常清说:“在我们那个世界,我到丰都之后,兄长追来了。大约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段。”
易桢想起来了。
杜常清又说:“还有,在我们原来的那个世界,你并不在这里,屋子中、禁制里的桢桢,是我幻想出来的。可是现在你在这里了。说明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的过去,发生了一定的改变。”
易桢:“……”
易桢猛地站起来,一边匆匆往往外走,一边说:“我忘记了一件事情,我现在要立刻去城外。”
道长!!!这个时间点,道长还在城外的慎求道馆等她!
杜常清很乖地跟着她:“你去干什么呀?我帮你。”
易桢不知道怎么避开当初跑路的事情,来喝他解释如今的状况,干脆一咬牙,直接摊牌了:
“你当初在丰都见到的‘易桢’,并不是你妄想出来的虚影,就是我。我当时逃出颖川王府,又因为一些私事来到了丰都,不想再回到姬家,所以当时不告而别了。”
杜常清顿了一下:“不可能。你脚上的脚镯怎么取下来的?你怎么破开禁制离开的?”
他一说,易桢才察觉到,自己脚踝上还缀着一个叮当作响的脚镯。
刚才晃啊晃,听这声音听习惯了。
易桢立刻停下来,看向他:“我要把这脚镯取下来。”
杜常清让她坐在凳子上,半蹲下来,把她的小腿举起来,握住脚踝,去取那只脚镯。
圣贤书中说,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名。
可是他给她扣上脚镯、把她关起来的时候,好像根本没读过这些书,只记得,桢桢笑起来好看,不可以让桢桢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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