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炎热,白芍的心,如炭火般在烘烤,她慌慌张张的向萧鸿的书房跑去。 早饭过后的一个时辰内,萧鸿一般就是在书房看书。 “公子,公子,不好了,林公子被夫人带走了。”人未到,声先到,白芍急的满头大汗,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回事啊?说清楚。”萧鸿放下手中的书,急声问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在一个时辰前,郡主来了,然后夫人就派人把林公子带走了。”白芍双眉皱到一起,抖着惊慌的颤音说道。 白芍刚开口,萧鸿转身就走出了书房,白芍紧随其后,边说边抹着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子。 一炷香前,一女二男来到林静波的房间,女的名叫翠儿,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也是夫人少数可信任的人之一,权利比其他丫鬟要大,更像是个掌事婆子,平时丫鬟们见她,都是要尊称她一声姑姑。 说她是掌事婆子,并非是她年龄大,资历老,而是她管的宽,大事小事都喜欢管上一管。 刘慧斓信任她,很大的因素是她忠心耿耿,更大的因素是,她其实是个很好的细作,她总能把新鲜出炉的消息汇报给刘慧斓听。 翠儿个不高,还有些精瘦,力量却比其他人大很多,她一脚踹开门,两扇门咣铛了好几声才消停下来,她抬手示意跟在她后面的二人,那二人不由分说上前就按住林静波的胳膊。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放开我。”林静波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的有点儿懵,疑惑的问了一句,没人为她解惑,她又假模假样的挣扎了两下,胳膊被架的纹丝未动。 “到了你就知道了。”翠儿不可一世的说道。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林静波看翠儿那张趾高气扬的嘴脸,有想扇她巴掌的冲动,她惟妙惟肖的演绎了什么叫做狗仗人势。 喜欢是藏不住的,不喜欢也是。 “呦~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呢?等见了夫人,有你好果子吃。”翠儿推搡了一下林静波,说着尖酸刻薄的风凉话。 萧鸿快步流星的去找祖母,他知道,在这个家里,即使母亲再嚣张跋扈,祖母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林静波几次救他于危难,这份情谊是不参假的,他想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把林静波带走,如果只是见林静波,白芍也不会如此慌张,他不记得俩人有过任何交集,林静波也没可能得罪过母亲,他一路上想着,可怎么也想不通。 林静波被三人带到刘慧斓的会客厅,刘慧斓一副高高在上的优雅姿态,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静波。 她正端坐在镂空雕花的黄梨木椅子上,不到五十的年岁,仪容端庄,透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威严吧! 白皙的皮肤看不出被岁月摧残过的痕迹,萧鸿的模样,跟刘慧斓特别像,大大的眼睛,目光如炬,高高的鼻梁,瘦削的脸颊。 可以用棱角分明来形容,也可以用冷峻孤傲来概括。 “你就是林靖波?”刘慧斓冰冷的问道。 “是,见过夫人。”二人松开了林静波的胳膊,林静波深鞠一躬行礼,毫无情绪的回复道。 “大胆,见到郡主,还不跪下。”翠儿见林静波只是鞠躬行礼,厉言训斥的同时,又迈出一步想踹她一脚。 好汉不吃眼前亏,林静波晃了下身子躲开了。 “你可知罪?”刘慧斓见林静波并无丝毫畏惧的样子,开口问道。 “来府上几日,未能拜见夫人,请夫人恕罪。”林静波说着再次行礼赔罪,但依旧是鞠躬而非下跪。 “我姑妈才不稀罕你来不来拜见,你说,萧鸿哥哥偷溜出去游玩,是不是你怂恿的?”林静波闻声寻人,看见坐在左边椅子上的郡主刘颖儿,她嘴角上扬,带着一脸坏笑说道。 “不是。”林静波面无表情的回道。 “还不承认,你没来府里前,他为什么不偷跑出去,你来没几天,他怎么就偷跑出去了,还说不是你怂恿的?”刘颖儿的娇蛮和飞扬跋扈,全写在了脸上,刻在了声音里。 “你应该问他,而不是问我。”李静波也是服了,这妥妥的是飞来横祸。 “你~你放肆!”刘颖儿生气的训斥完,还不忘了偷瞄一眼刘慧斓,见刘慧斓没有注意到她的音高八斗的声调,才放下心来。 “那我问你,出门不带银两,露宿野外,住山洞,萧鸿被蛇咬,被绑,可有这些事?”刘慧斓开口问道。 “有。”林静波答道。 “那你可知罪?”刘慧斓问道。 “不知。”林静波答道。 “好一个不知,来人,棍棒伺候~”刘慧斓略带怒色,开口吩咐道。 瞬时间,一人拿着一根木棒进入厅中,站在一旁后,还跟林静波对视了一眼,林静波瞬间明了的同时,双臂又被两人重新架了起来。 “再问你一遍,你可知罪?”刘慧斓像是不死心的再次斥问,又像是给威逼利诱找个借口一般。 “不知。但我知道,你们连刑拘都事先准备好了。”林静波虽是面无表情,但眼中的神色多少带上了些许戾气。 她朋友的母亲,她本不该用不敬的目光回视的,可她讨厌那些动不动就把自己当“天王老子”的人,她讨厌别人用看“蝼蚁”的眼光蔑视她的存在。 突然一声闷响传来,林静波的背后一道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握了握拳头,“不知我罪在何处?”她盯着刘慧斓,一字一句的问道。 “主子出游,不劝解,还纵容,此为其一。不能照顾好主子,使其陷入困境,此为其二。还将主子用来换